四合院:老师我太想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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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做科长,你们做工人都是为人民服务

聊完自个儿的事,季鹤川斜眼瞧了瞧坐在木柜边,正在听收音机的老四,然后转头问老爸:

“爸,老四那房子的事儿,现在咋样了?搞定了没?”

季明达嘴里咂摸着茶香,听到儿子这么一问,眼皮子一挑,斜了一眼沉浸在收音机里的老四,顿了顿才慢慢地说:

“他还是临时工,厂里街道都分不了房。但听说今年有望转正,到时再看。”

季鹤川心下思量,虽有了些主意,却未表露,只随声附和:“成,那就等老四转正再说。”

话毕,父子俩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尴尬。

感到局促不自在的季鹤川对父亲点头示意,随即起身,步入了父母的卧室。

这间卧室通常是父母和小妹三人共同居住的地方。

空间不大,房间紧凑,两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构成了这个小世界。

此刻,小妹季淑妃正趴在桌子上认真地写着作业。

桌子的高度不够,对于身高175的她来说,没法挺直腰板,只能稍微弯着腰勉强使用。

“三哥。”晚饭后的熟络让小妹不再对季鹤川感到陌生,主动打招呼。

“还在写作业?还没放假吗?”

小妹声音的清脆软糯,季鹤川觉得很悦耳,心里一暖,微笑着回应:“桌子太矮,对腰不好,过段时间哥给你换个新高的。”

季淑妃听罢,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羞涩地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应道:“快高考了,学习紧,放假就晚了。”

季鹤川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鼓励道:“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好大学,像三哥一样。”

“一定会的!”季淑妃欣喜于哥哥的亲昵,满怀憧憬地说,“我也要上三哥的大学。”

季淑妃目光灼灼地望着魁梧、整洁、帅气、气质独特的三哥,羡慕地说:“上大学后,我能变得像你一样吗?”

“像我这样?”季鹤川故作疑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就是像三哥这样嘛!”小姑娘结巴着说完,羞涩地别过头。

“哈哈,淑妃长大啦,知道爱美了!”季鹤川逗她。

季淑妃脸红如苹果,拍掉他的手,假装生气:“三哥讨厌,弄乱我头发了。”

季鹤川收敛笑容,温柔地安慰:“好啦,三哥错了。我们淑妃天生丽质,不用打扮就很美。上大学后,肯定是最漂亮的,比我还气质。”

见妹妹的情绪好转,季鹤川趁机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五毛钱,在妹妹惊喜的目光中,塞到她手里:

“拿去吧,这是三哥奖励你学习优秀的。”

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记得,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别告诉爸妈,不然被他们没收了,我可不管。”

“嗯嗯嗯!我会保密的。”季淑妃连连点头,眼睛笑得像月牙儿一样,开心得像只小兔子,兴奋地点头说。

“三哥,谢谢你,你最好了,以后还有奖励吗?”

面对妹妹期待的眼神,季鹤川笑着摇头:“你这个小贪心鬼,看你的表现吧。”

季淑妃听后,挥舞着小手,兴奋地说:“我就知道三哥最疼我了!”

“好了,快写作业吧,我要回去休息了。”季鹤川温和地叮嘱了一句,转身离开了房间。

告别小妹,季鹤川穿过昏暗走廊,来到老四所在的南屋。

屋内陈设简单,两张单人床靠墙而放,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旧书本和工具。

睡觉前他在院里用冷水洗漱,水花溅在老旧的瓷砖上清脆作响。

洗漱后,他回到屋内,爬上仅铺薄褥子的单人床。床上只有凉席、枕头,天热被子盖不住。

季鹤川脱去衣物,只穿着一条四角大裤衩,光膀子躺下。

月光透过窗户,微风带走暑气。在蚊鸣和远处的狗吠中,他渐入梦乡,甚至没察觉到老四是何时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翌日清晨,季鹤川是被老四吵醒的。

季鹤川熟睡中,耳边突现细微窸窣声。他转头一瞧,对面的季泽远正用他废弃的草稿纸和烟叶卷烟。

季泽远那双明亮的眼睛在晨光中闪动,他熟练而细心地揉碎烟叶,用废纸熟练卷起。

“三哥,你醒了?”季泽远注意到季鹤川的目光,腼腆地笑了笑,随即又投入到卷烟大业中。

季鹤川望着他熟练的操作,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轻轻摇头。

季泽远性情沉实,像极了他父亲,对季鹤川总是言辞寥寥。

一方面是性格所致,另一方面是他自小对学习成绩优异、聪明的季鹤川既敬畏又害怕。

季鹤川理解老四的性格,对他抽烟的事并未过多询问或指责。

他自己也抽烟,而且在这个时代,男孩们大多都会抽烟。不抽的永远不会抽,会抽的早在十岁不到就开始学了。

管不住,也管不了。

季鹤川没有告诉老四自己其实早就醒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昨日的烟,看都没看就朝对床的季泽远扔去。

季泽远一直留意着三哥,见烟飞来,手忙脚乱地接住,一看是大前门,惊喜地笑道:

“嚯!大前门啊,好东西,三哥真局气!”

得了好烟的季泽远兴致勃勃,胆子也壮了,话也多了两句。

季鹤川并没有被老四的兴奋所吸引,他径直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南屋,准备去刷牙洗脸。

当他走进客厅时,母亲和嫂子都已经起床,正在忙着准备早餐。

“妈,嫂子好!”季鹤川打着招呼。

“哎,鹤川起来啦。”嫂子笑着回应。

“怎么不多睡会儿,待会儿饭好了,嫂子叫你。”

“不了,嫂子您客气,我生物钟,早上睡不着。”

“哈钟?”

“你啥时候买的钟?”不仅是嫂子,母亲也显得一脸疑惑。

看着母亲和嫂子疑惑的表情,季鹤川眼皮跳了跳,干笑了两声,解释道:“没什么,我睡糊涂了,胡说的。”

对两个文化水平有限的妇女,季鹤川没解释生物钟的意思。

他知道,解释起来,估计一时半会儿她们也听不明白,倒不如随便一句话岔过去,省得双方都劳累。

听着儿子的解释,王红梅一边热着馒头,一边嘴里念叨:“准是认床了,昨晚没睡好,一大早就胡说。”

端着搪瓷盆,季鹤川正要向门口走去,听到母亲的话,差点一个跟头摔在门槛上。

清晨洗漱之际,似乎一夜之间,院里的每个人都得知季鹤川被分配到轧钢厂组织部的消息。

消息传开后,院里的氛围大变,羡慕的眼神和讨好的笑容随处可见。

仅仅洗个脸的功夫,就有不下五六个人过来向他攀谈问候。

真是世态炎凉啊,昨日院中众人还因闫埠贵的一番话,对他冷眼相待,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冷嘲热讽。

然而,仅仅一天之隔,何以前倨后恭也?

我做监督副科长,邻居做轧钢工人,都是为人民服务嘛,有必要这个样子吗,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季鹤川感叹着人情的冷暖,正准备离开,这时,一贯贼眉鼠眼的许大茂捧着个脸盆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说:

“鹤川,真是太厉害了,悄无声息地就加入了我们厂子,也没提前打声招呼,我也好来迎接你啊。

你这保密工作做得,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季鹤川轻笑一声,口头上随意应付道:“呵,这算什么大事,哪敢劳动你大驾。”

许大茂紧接着邀请:“晚上来我家,咱们哥俩好好坐坐。”

似乎是担心季鹤川会拒绝,他连忙补充道:“这次你可不能推辞了,上次我想请你,结果你没来。

这次说什么也得来,你要是不来,那就是看不起你哥哥我了!”

面对许大茂如此坚决的邀请,季鹤川将原本到嘴边的推辞话语咽了回去,礼貌地回答:

“好吧,看情况吧,如果今天事情不多,我会过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