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设竟是我自己
走出店门,两千一巨款到手,苏落梨差点没高兴地蹦起来,但想到老板还在后面看着,也不敢过于张扬。
现在钱是到手了,两千一对现在的她来说,无疑是巨款,这些钱可以干很多的事情,足够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她先是去买了套行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而且上面全是血渍,未免有些过于显眼,经常引来路人异样的目光,如此张扬显眼,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上身是一件略微偏大的深蓝卫衣,漆黑的牛仔裤,配上帆布鞋,苏落梨把头发藏在卫衣里面,再把帽子带上,平板在套上卫衣后,更加显得毫无波澜。
她站在橱窗面前揉搓着自己的面部肌肉,橱窗上,那双水蓝的机械义眼正在看着自己,不得不说,这双眼睛做工真的非常精细,哪怕近距离观看,瞳孔中流淌的纹路相当自然并且真实。
只是看着自己这张脸,和这身行头,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既视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没有在店门口多做停留,因为她总觉得有人盯着她。
猛回头,却看到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正笑眯眯地朝她投来目光:
“是小苏啊?嚯,换了身衣服,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小姑娘真的奇骏,哎,要是我家那小毛豆还在,估计也有你这么大了。”
说话的是一名毛姓老太,平时在路边摆摊为生,毛豆是她的孙子,苏落梨没见过,可能是几年前就死的,每当提到他,这位老太都会露出极为哀伤的神色。
毛老太很照顾她,算是她在这个世界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好人,记得有一次,她实在没东西吃,饿到去翻垃圾桶,毛老太从摊位上抓了一个苹果给她,让她带回去吃。
“奶奶好!”
苏落梨站得很远,也没有上前,她只希望这位老奶奶平时不上网,不知道她的事情,起码不要认出来,她昨晚干的事。
好巧不巧,哪壶不开提哪壶,却见毛老太眯起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小苏啊,奶奶我啊早上听人说,昨晚我们14区,又死了人了,好像就是你们那边的,死了两个。”
苏落梨有些发怵,没想到一开口,就提到这事情上,她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
“啊,好像是有这回事来着。”
“你最近可要小心一点啊,听说还是个男娃娃干的,好像也不大,凶得很呐,把两个男的给生生捅死了。”
苏落梨愈发心虚,不出意外的话,毛老太说的应该就是她,虽然她没搞明白,为什么会传成是小男孩薄纱成年壮汉,反正绝对和她的平板无关。
看样子毛老太似乎没有认出她的身份,既然是道听途说,当然也没有在看过网上的那些视频,所以也没有认出她。
“咳咳,是嘛,您怎么看这件事?”
“喔,”毛老太眼珠子朝天看了片刻,好像是在回想什么,继续说道,“我好像听说,是那两个男的闯进家里的,也是作孽,你说说这事。”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呵呵呵。”
苏落梨的笑声有些僵硬。
“我让你小心,是小心那两个男的,还有虎牙组的人,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坏心眼呢,这些杂种真的是造孽。”
苏落梨重重点头,对老太太的这句话深以为然。
没戳没戳,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来,又没吃午饭吧,这个苹果你拿去吃。”
苏落梨走到摊位面前,接过苹果,但同时递上了数据卡。
“我最近直播赚了点钱,想买点东西。”
总是吃人家的东西,她心里也过意不去,故意照顾老太的生意是一方面,地摊上的剪刀和镜子,加上其他零零碎碎一堆东西,也确实是她需要的,她想回去后把这碍事的头发剪短一点,加起来大概10个数据点。
离开后,她又去附近的超市置办了一些日用品,像是餐巾纸之类,没有买太多,她总感觉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不了多,再加上一部手机,林林总总一共花去了70个数据点不到。
这个世界的手机普遍比较便宜,类似这种触屏手机,还有苏落梨之前的那套直播设备,都算是比较低端的电子设备,花不了多少个钱,真正昂贵的是义肢。
本来想着还有点肉疼,但转念一想幸亏当时和老板讨价还价,从两千抬价到了两千一,就当她当时没还价,白嫖手上这大包小包,这样一想顿时觉得自己赚了。
只是这回去的路上,稍微有点痛苦,因为她的力气实在是不怎么大,提着这些物件异常费力,回来后,房东立马笑脸相迎,非常主动并且客气地把她的这些东西,搬到了地下室里。
里世界这边经济问题暂时解决,剩下要做的就是在表世界搞点钱。
苏落梨钻进自己的地下室,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头顶的铁门已经被重新安装好,孟婆把钥匙交给她,就退了出去。
她拿出从毛老太那边买来的镜子和剪刀,一把揪起自己的头发,掐准位置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
因为她想起了她和男人那场战斗,最后的时刻,对方居然揪住了她的头发,类似战斗中被别人揪住小辫子这种情况,她可不想再次发生。
头发没了可以再长,但命只有一条。
及腰的长发被剪成了披肩的长发,对着镜子一阵修修剪剪,最终变成了齐耳的短发。
苏落梨把镜子搁在地上,身体后退三步,想看看整体效果怎么样,刹那间,瞳孔骤缩。
这张脸,她见过。
准确的说,现在她的这具身体,她见过。
现实中的她脸型和体型和现在相同,但却是黑发黑瞳,一身蓝白条纹的精神病服,普通地不能再普通。
齐耳银发、蓝瞳、深蓝卫衣、帆布鞋……这是苏笑半年前给她画的自设图,无论是衣着还是容貌,每一个细节都分毫不差!
之前在橱窗面前,就有这种既视感,当时她没剪头发,所以一时间没有看出的来。
瞳色和发色是自带的,衣服和鞋是她随意挑的,头发是处于需要剪短的,可这一切,真的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