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精神病院,但我不是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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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她没救了

“鱿鱼烤好了,我把昨晚的肉汤热了一下,你别嫌弃哈。”

肉汤里是真的有肉,苏落梨之前吃的合成肉比较多,像这种货真价实的肉往往都比较贵。

可这里不是v城,而是在荒野上,肉食这种东西对于拓荒者来说,反而更加常见,若论味道,真肉肯定要比合成肉好吃不少。

“没事的,我不挑的。”

薛桂花的心情此刻已经平复下来,纯度极高的面部肌肉挤在一起,露出了一个她自认为很甜美,实则不太好看的微笑。

“你们两个,刚刚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

“哦,她说要用这只脑机来穿越异世界,我寻思着一会儿用无人机帮帮她……”

啪!

薛桂花把碗扣在桌上,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胡闹!她分不清,你也跟着一起分不清吗?且不说脑机根本就没有穿越的功能,你难道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脑机寄生。”

“我就想试试。”

她知道这些人是在关心自己,但苏落梨觉得自己没错,她在表世界现在相当危险,但这种话就算说出来,对方也只会以为是自己在发病。

从薛广之前的话中,苏落梨知道了外表刚强的女生遭受的悲惨过往,本该是和睦一家人,但母亲却因为父亲的赛博精神病,实收杀死,这种事情如果换做是她,大概也难以释怀。

一提到赛博精神病,这位的情绪就会格外激动。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支拓荒者小队,只有薛明装备了一件外骨骼动力臂,其他两人都没有配备义体。

“让她试试吧,或许不试试,她是不会死心的,我会给她做好安全措施。”

薛桂花沉默半晌,过后才恶狠狠地瞪了薛广一眼,语气冰冷。

“你最好是能做好安全措施。”

“那必须的,万无一失,包不会出事的。”

飞快吃晚饭后,薛广就开始捣鼓那件坏掉的动力臂,苏落梨嘴里叼着烤得金黄的鱿鱼丝,看得津津有味。

“你还会修这个?”

“我虽然体能各方面不如他们两个,但像这些机械、电子这方面的东西,我多少有点了解,家里的各种器械都是我修的。”

“好像很厉害的亚子。”

苏落梨一直很羡慕那种会捣鼓机械的人,以后有机会了,她也想学,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多了解一点,一来有助于她画更多高科技的装备,二来要是冬瓜坏掉了,她自己就能动手修理。

“脑机就是一种被改造过的生物大脑,虽然具体原理我不知道,但它并没有任何涉及空间方面的技术,不可能让你进行什么所谓的穿越。你想试试,我也不拦着你,但如果没能成功,你也要认清现实。”

“哦……”

苏落梨回答得漫不经心,心里又是另外一套想法,就算脑机不能帮她穿越,那也并不能说明,表世界就不存在。

以她过去十八年树立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来看,反倒是里世界显得更加诡异反常,也显得更加虚假缥缈。

“你硬要说的话,脑机接入你的大脑后,对你的大脑产生刺激,产生幻觉,就相当于虚拟现实设备,但那也是假的。”

“哦~”

苏落梨有些不耐烦地应和了一句,她嘬完一块鱿鱼丝,再把干粮泡进肉汤里搅了搅,一饮而尽,觉得不过瘾,又抓起一把烤鱿鱼塞进嘴里,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还没来得及下咽,口齿不清地说道:

“唔~开始啵,咕噜~咳咳咳。”

这烤鱿鱼的味道真不错,比她在表世界吃过的所有海鲜都要美味。

现在嘴里被食物塞满,小腹暖暖的,这种饱腹感让她很是满足,也不知表世界里的她,此刻是在吃晚饭,还是在咬人呢?

“行吧,你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就搞好。”

吃饭的时候,脑机又被塞进了箱子里面,现在再次打开箱子将其取出,苏落梨拿出铭火,对准脑机,防止它逃跑。

其实这台脑机压根就没有要逃跑的意思,看到苏落梨就瑟瑟发抖,也不敢叫唤,如果不是它的外表过于瘆人,让不知情者见了,一定会心生怜意。

苏落梨撇了撇嘴,莫名觉得自己像是欺负弱小的带恶人。

几人合伙用四根绳子把脑机固定好,分别固定在无人机的四个机械臂上,中间的距离很长,不用担心这东西会沿着绳子爬上去,反过来控制无人机飞走。

实在不行,无人机下面的还配备了枪械,能在第一时间把脑机打爆,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开枪,首先这是价值两万数据点的脑机,可不能就这样打爆了,其次枪械容易误伤下面的苏落梨。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这台可怜的脑机,更多的还是一种威慑,防止这小东西搞小动作。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后,苏落梨抓起脑机,就像是头套一样,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啵~

不出意外的,视野中一片昏暗。

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是脑花!

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脑花,头重脚轻的少女有些摸不着自己的头脑,脑花里面,传来了她瓮声瓮气的声音:

“咕,咋没效果嘞~”

“我就说吧,那东西根本就没有穿越的功效……”

啪,啪,啪!

苏落梨抬手,对着脑花重重敲打三下,她记得,小时候的老式电视屏幕不显示,一片雪花屏,这时候苏笑就会用手拍,拍几下电视机就好了,然后她就和苏笑一起看动画片。

拍过三下后,脑花晃了晃,并没有反应,眼前还是漆黑一片,苏落梨又用双手捧住脑花,用食指沿着其表面的沟壑揉了两下。

“哎,别试了,你这要是能穿越,我今晚倒立洗头。”

“哦哦哦!来了来了,咿哈哈哈,我回来了,刘婶儿晚上好!您的脸怎么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咬您的……刘婶儿你真是个好人!”

“草!没救了!”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这下好了,她又疯了。”

说着,薛桂花就伸出了她那布满老茧的大手,揪住薛广的耳朵狠狠一拧。

嗷呜!

一声狼嚎响起,三人扭头看去,在那视野尽头,那轮朦胧勾月之下,居然立起了一道道漆黑色的剪影。

“狼群!该死的,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是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