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赌技4
花帘月惊讶的看着陆晨,问道:你说什么?你知道韩偷天是谁了?
陆晨点点头道:嗯,我觉得自己分析的没错,大概率就是他。
花帘月从桌子对面坐到了陆晨身边,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倒不是非要如此亲昵,只是这样说话,不让谢高寒起疑,能畅所欲言。
花帘月道:你先说说是谁?
陆晨道:刚才咱们在房间里的时候,你还记得给咱们送餐的那个女服务员吗?
花帘月还没明白过来,问道:这才一会时间,我肯定记得呀,怎么了呢?
陆晨说:那个女服务员就是韩偷天。
花帘月还以为陆晨在开玩笑,压低声音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要是输了,手指不保。
陆晨说:我没开玩笑,刚才我买奶茶回来的时候,看见郝瘸子、陈小四、魏宗兴、二傻子一起下来吃海鲜,郝瘸子还搂着你所说东海酒店里的当家花旦第一爽,是陈小四给他约出来的。
花帘月越听越糊涂,问陆晨说:这和韩偷天有什么关系呢?
陆晨道:第一爽和刚才给咱们送餐的女孩还有刚进酒店时给咱们办理入住的那个前台美女,都是同一个人。
花帘月眨巴眨巴大眼睛,眼睫毛和蝴蝶一样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陆晨,半张着嘴,没有说话。
陆晨轻声道: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你肯定想问我怎么判断出来的,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她们三人身上都有同一种味道。
花帘月说:味道?我怎么没闻到呢?
陆晨道:第一你是女的,女人对同性身上的味道或者吸引男人的药物味道不敏感,所以你可能没注意。第二,我一闻见那味就会轻微引发金鲈斑,这三个人的味道一模一样,都让我眩晕,所以我判断是同一个人。
花帘月说:气味?能引发金鲈斑的气味?
陆晨解释说:我这么给你说吧,你身上的体香也能引发我的金鲈斑,但只要咱们保持正常距离,没有身体的接触,我不胡思乱想,就没事……
陆晨说着说着,花帘月笑了,问道:我有体香?
陆晨道:可能你不知道,你体香很轻柔,很美妙,特别好闻,和传说中的高端香水一样,不论远近,闻起来都是淡淡的。
花帘月道:你的意思是,韩偷天身上也有体香呗?
陆晨说:不不不,一开始我以为是体香,但闻了三次以后,我忽然明白过来了,那不是体香,那是一种药,是专门勾引男人用的药,所以闻起来像劣质的香水,有些刺鼻有些呛,郝瘸子还说喜欢闻第一爽的味道,就是因为这种药水。
花帘月道:这……
陆晨又说道:体香我闻过,比如你的,绝不是那种味道,那人肯定用了迷情药水,而且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三个人不可能有同一种味道,只能说明这三个人都是一个人易容的。
花帘月道:可第一爽的名号在这里响了好多年了,韩偷天怎么可能在这里蛰伏这么多年?
陆晨摇头道:不然不然,这不是真的第一爽,这是韩偷天易容伪装的,真正的第一爽现在应该被她囚禁在某个无人的角落里。你想想在东海酒店,谁会一个人易容成三个人,并且有意接触咱们?只可能是韩偷天。
花帘月想了想道:经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像,当时你给送餐服务员开门的时候,我本想和你开个玩笑,等你把餐车推进来,关门后,我就在你身后拍你一下,但万万没想到,那女服务员直接进来了,进来后甩手就开灯,动作一气呵成,绝非正常人手法。
陆晨道:嗯,咱们从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她就盯上咱们了,一看咱们这些人就很可疑,她要上来探一探咱们的底,你穿着蝙蝠宝衣让她看见了,所以她现在也知道你是花帘月,第一局咱们打平了,她知道了你,你也知道了她。
花帘月疑惑道:不过,她怎么会用韩偷天的贼记呢?这不可能啊。
陆晨说:韩偷天不会收自己的孩子做徒弟,总也会收别人家的孩子做徒弟吧?
花帘月道:收别人家的孩子,那孩子会自立门户,不会用他的贼记,这在小绺门中是忌讳,就像儿子不会用父亲的名字一样,这对师父是种敬畏,如果她是韩偷天的徒弟,绝不会用这个贼记的。
陆晨道:那就奇怪了,不过这不是咱们最关心的问题,你要小心那个第一爽,待会她肯定会过来的。
陆晨在花帘月耳边说话的时候,花帘月看见谢高寒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放在耳朵上,并说了几句话。
花帘月道:看,谢高寒打电话了,一定是给刘风举打的。
陆晨看向谢高寒,见他已经挂了电话,答道:慢慢等着吧,重头戏来了。
花帘月道:既然韩偷天在这里,也见过面了,赌局已成,咱们就不能硬抢妖器图了,我要跟她结结实实赌一把。
陆晨说出了憋在心中很久的话:凝眉,你放心好了,输了我不会让你丢掉手指的,输了咱们就把韩偷天打跑,或者把她引到海上,炸了她。
花帘月仰脸一笑道:愿赌就得服输,既然定下了规矩,就得按规矩办,免得有人说我花帘月不光棍,丢一根手指,永不入暗三门。
光棍这个词是暗三门中术语,并不是指单身,是指爽利、英雄的意思。
陆晨想劝花帘月放下江湖规矩,但见远处走来一个人,正是刘风举,就没有再说话。
刘风举正站在海鲜排挡老板的灶火前,他头顶灯火通明,很容易被人认出。
刘风举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谢高寒接了起来,对刘风举说:我就坐在你对面。
刘风举往前一看,见谢高寒正接着电话,两人都认出了对方,刘风举面含三分笑意,疾步走向桌子,并对排挡老板说:老板拿菜单过来。
走到桌前的时候,谢高寒站起身,和刘风举握了握手,刘风举说道:久仰久仰,终于等到了。
谢高寒道:幸会幸会,一点家事羁绊,来晚了,见谅见谅。
两人说着些客套话。
陆晨问花帘月道:是咱们先下手,还是等韩偷天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