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衡物秤
花帘月听陆晨说,以后不愁钱用,就问道:这小骨头挂满了能挂多少克黄金?
陆晨卖过大金鲈的金鳞,对黄金的比重有些认知,拿着挂金骨相了相说:怎么也能挂五六十克金子。
花帘月掰着指头算了算:五六十克的话,差不多两万块钱,要是一年才能挂满小鱼儿,嗯,比低保多一些。
陆晨摇头说:不可能用一年的,豢龙遗册原话是,悬骨沉丽水中,昼夜既得,所以说,一天一夜,就能挂成一个小金鱼儿,大约就是五六十克。
花帘月笑道:哦,一天两万,一年六百多万,那还挺赚钱的,岂不成了摇钱树?
陆晨道:也得看水头的,水头不一样,收获就不一样,总之,你以后吃包子的钱绰绰有余。
花帘月道:问题这是人家王小呆家的。拿走了不合适。
陆晨道:不然,这种床出自南金集团你信吗?也就是说这魂鱼是南金集团的,见王叔叔吃了他们的药,效果最好,就搬来放在这里,让王叔叔网络更多的人加入他们的行列,我怀疑南金集团有一套详尽的计划。
花帘月道: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如果南金集团有套详细计划的话,那还得有人受害,咱们得尽快调查,不过眼前是顾不上了。如果是南金集团的东西,咱俩就拿着,不过郝瘸子又会哭天抢地了。
陆晨道:我想好了,这东西就挂在九龙潭里,谁用钱谁敲吧,这样郝哥就不会说什么了。
花帘月笑笑:好啊,也得提防郝瘸子偷去。
陆晨说:放心,他不偷的,偷了也找不到别处的丽水。
花帘月见满屋子湿漉漉的,虽然已经没了毒性,但看起来像喷上了好多水,就说:陆晨,屋子这么湿怎么办?咱们走了,会发霉的。
陆晨道:现在就可以动用合和使水术了,打开窗户,让这些湿漉漉的水,变成一道水柱,运出去就可以了。
花帘月看了看手表,还不到八点钟,就对陆晨说:天这么早,睡觉容易让人家以为你我太那个了……所以快点弄干,咱们还得出去下,哪怕刷刷牙。
陆晨说:好,把手给我。
花帘月打开了窗户,两人手拉手,陆晨看着地上明晃晃的水洼,开始用合和使水术,一道细细的水柱从地上升起,直出窗外,哗啦啦流在地上,就像空调外机的冷凝水管一样。
这水柱断断续续的,不能连成线,原因是房间边边角角太杂乱,两人的注意力不在一块儿,陆晨不得已,要停下来和花帘月商量注意力在哪。
后来逐渐默契,直到房间里的水都被运了出去,床单被褥上的水和地上墙上不连通,所以最后处理。
两人为了让注意力一致,先抽被子上的水,先把被子上的水变成蒸汽升起,然后凝成水柱,送出窗外,最后抽床单上的水,但床单下面有褥子,所以蒸汽升腾好一会,才凝成水柱,送出窗外。
最后花帘月一看,床单的中心位置,还有盘子大一片水渍,指给陆晨看,并说:这怎么回事?
陆晨说:可能是因为咱们两人中有一个注意力不集中所致,再来一次就行了,小事。
正准备开始,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还有说话声音,王小呆说:妈!你干嘛,人家睡觉了。
小呆妈妈说:还不到八点钟,睡什么觉?我就问个事儿。
原来王小呆和妈妈还有秋飞白在闲聊天,王小呆和秋飞白知道陆晨和花帘月在客房里忙活着,所以想尽话题让小呆妈妈讲以前的事。
小呆妈妈就说起了同学,讲起她以前上高中的女闺蜜,然后与有荣焉的说人家是注册会计师,很厉害呢,现在在临水一家大型商场工作,王小呆也是多话,就说会不会是海上银庒?
小呆妈妈说耳熟,好像是,但不确定,然后冥思苦想,最后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座商场,非要来问问花帘月海上银庒的注册会计师中又没有她同学,钻了牛角尖。
花帘月一听敲门声,环视室内,水渍都已经干了,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没有多想,就把门给开了,笑盈盈问:阿姨,什么事?
小呆妈妈就说:你们海上银庒有没有一个叫宋玉霞的注册会计师?
花帘月说:也许有吧,这名字我听着熟悉。
小呆妈妈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她和我岁数差不多,个子很高,头发有些黄,上高中时她头发就黄,跟秋后的玉米地一样。
说话间坐在了床上,手掌不经意碰到一片湿漉漉的水渍,低头一看,脸上立即红了,如弹射般站起来,尴尬说道:啊!不好意思啊,阿姨……阿姨不是故意的,阿姨老以为你们还是小孩子……
陆晨不明白小呆妈妈什么意思,因为陆晨没经历过一些事情,知道小呆妈妈误会了某件事,但不知误会了什么事,一脸懵。
花帘月也没经历一些事情,但作为女生,她听赵雨讲过一些事情,知道有些床单湿的很有故事,马上明白了过来,小脸唰一下也红了,对小呆妈妈说:阿姨……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喝水……刚才喝水了……
小呆妈妈头也不回,急忙出门并把门关上了,王小呆见这奇怪的举动问:妈,你咋了?
小呆妈妈慌乱说:没咋,我忘了,你们都长大了。
王小呆道:更年期综合征,前言不搭后语的。
房间内,陆晨见人都走了,问花帘月说:怎么了这是?敲门敲的突然,走也走的突然。
花帘月一把推向陆晨胸口,嗔道:哎呀,我快难为情死了,你做的好事!
陆晨被花帘月推到床上,仍然不明就里,问道:我真不知道。
花帘月嗔道:笨死算了。
陆晨很好奇,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一下啊?我这闷头葫芦……
花帘月脸更红了:没法说,你别问了。
陆晨还不死心:有什么事没法说的?
花帘月嗓音提高一度说:没法说,就是没法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陆晨说:我想现在就知道。
花帘月一把抄起桌上的一本书,照着陆晨就是一通打,脸红如霞,说着:我让你知道让你知道……
陆晨急忙讨饶说: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不问了不问了……
花帘月一把揪住陆晨的衣领子说:你别再问了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叫秋飞白分析分析偷回来的药,趁着王叔叔今夜不回来,救他一命。
陆晨连忙说:是是是,我这就去叫秋飞白。
花帘月说:叫她来哪?
陆晨说:来这房间呀?
花帘月抄起枕头砸在陆晨头上:不能再来这房间,那就乱套了,笨死了!我拿着药片去飞白的房间,这个房间你自己住,今晚上我不在这里睡。
陆晨一脸茫然:刚想问为什么,见花帘月拿起枕头,然后什么话也没说。
两人临出门之前,先把床上那一滩水迹运到了窗外。
花帘月说:我先出去,你再出去,出门后要把门开着,不许关门……
顿了顿,花帘月见陆晨想问为什么,还没等陆晨开口就说:不许问为什么?
陆晨点点头,从来没发现花帘月的脸如此红过。
花帘月站在房间门背后,深呼吸好几下,才鼓足了勇气开门出去。王阿姨觉得刚才的事情很尴尬,为了掩饰尴尬,急忙招呼花帘月说:来来来,吃水果吃水果……
花帘月坐下拿起一个车厘子吃着,心里想,找什么话题解释解释刚才的误会呢?转念一想,算了,被人误会不是什么大事,不要把自己的颜面看的太重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让秋飞白分析南金集团那个药片。
像花帘月这种不计个人得失的女孩现在已经很少了。
花帘月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给秋飞白使眼色,努嘴瞪眼说黑话,终于让秋飞白明白了,要去她们的房间说话。
到最后,秋飞白郑重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花帘月忽然捏起秋飞白的连衣裙说:这裙子真好看,上白下绿的,和小白菜似的,好看。
秋飞白马上说道:我还有条更好看的,在房间里,你帮我看一下。
花帘月道:好好好,我看看。
然后顺理成章去了飞白和小呆的房间,关上门,花帘月一脸严肃,拿出药片来说:这就是王叔叔试的药片,你能不能给看看是什么东西?
秋飞白接过药片说:我们开妖方的,主要是医山改地,人身上用的药物很少涉猎,但一通百通,我可以试一试。
花帘月说:好,你快点,知道是什么东西后,弄不好今晚上能配齐解药。
秋飞白说:但愿。
说完,就忙碌了起来,秋飞白不但在老家村里古井中读完了汲中书,还从里面打捞出了几件器具,都是开妖方必备的东西。
其中一个器具叫衡物秤,这东西名字虽然叫秤,实际上秤不出重量,把物品放在秤盘上,能秤出该物品的主要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