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设局
王暖暖道:那你千万要小心。
两人结束了通话。
花帘月问道:怎么样,谈妥了?
陆晨道:我跟她要一千万,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钱,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花帘月道:可能因为杀赖原驹太危险了,我刚才听你说,即便杀了他,也无法活着逃出去?是怎么回事?
陆晨道:这赖原驹胸前有个牌子,只要他心脏一停,血脉一断,那牌子就启动三十六面黑旗,把方圆一里地之内的活物都杀死。刚才那面旗叫蒸骨旗,只是三十六面旗中的一面,除了虿毒旗,还有三十四面,想想都恐怖。
花帘月道:那你还答应的那么痛快?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杀了他也逃不掉啊。
陆晨道:这才如果是我自己来,我说什么也不敢接这活儿,还不是因为有你在这吗?
花帘月笑道:我?我又不是外星人,你打不过赖原驹,我就能打过他?
陆晨轻轻一点花帘月额头道:笨!你可以偷他胸前的牌子呀。
花帘月恍然大悟,半张着樱桃小嘴点头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这么说还靠点谱。
陆晨道:我惟一担心的事情就是,他那牌子长在肉里头,一旦把牌子撕下来,他会负痛发觉,你就露馅了。
花帘月说:这你不用担心,别说是长在胸前肉里的牌子,就是偷他两根手指头我也能办得到,我可以给他用麻药,我们家这麻药,麻到偷了他手指头,今晚他也不知道去找。
陆晨说:那就好,只要牌子一离开身体,他就无法启动三十六面黑旗了,到时候还不由着咱们收拾?
花帘月说:还有个问题,偷他牌子,我觉得问题不大,可万一把他牌子摘下来,自动启动三十六面黑旗怎么办?
陆晨道:不可能,不会的。
花帘月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陆晨解释说:你想啊,他不可能给自己留下个致命弱点。
花帘月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陆晨继续说道:一旦牌子被取下来,就会触发三十六面黑旗,到时候他也会覆盖在黑旗底下,也会瞬间死掉,他能让这种意外发生?这不是授人以柄吗,把自己弱点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吗?只要能打掉他牌子,大家就同归于尽,这不符合一个人的安全逻辑。
花帘月道:呃,好有道理。
陆晨说:这还只是推测,万一他就是那么个蠢货咱们就都完了,关键我能确定取了牌子不会触发黑旗,我家豢龙遗册里记着我曾师祖的一段事迹,其中就记载了暗三门中有种牌子叫过血牌,这牌子后面有针,能扎进血管里,血液从牌子里走,一旦不走血了,就会启动某种暗器,但硬生生把这牌子从肉里拔出来,绝不会启动暗器,所以我敢肯定没事。
花帘月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没问题了,现在有两种偷牌子方案,一种是偷当面,一种是偷梁上,你觉得哪个方案好?
陆晨道: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对小绺门大体了解一些,偷当面就是见了面偷,偷梁上就是不见面偷对吧?
花帘月点点头:很对。
陆晨道:哪这两种方式各有什么优缺点?
花帘月说:偷当面呢,稳当一些,别看小贼们觉得偷当面难度最高,对我们来说,偷当面比梁上稳当,因为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接近被偷的人,缺点就是要设局,比较麻烦。偷梁上呢,不用设局,用的是真刀真枪的贼功夫,不过在一个暗三门高人梁上偷东西,要比偷当面难,危险系数很高。
陆晨道:那还选什么呀,直接偷当面呀。
花帘月说:偷当面的缺点就是,要和赖原驹见面,见面就得事先设计好一个局,需要演技。
陆晨道:你看哈,偷梁上只能你自己去,偷当面咱两个可以一起行动,你选哪个?
花帘月道:那我选偷当面。
陆晨道:暗三所已经雇了三波赏金猎人来杀他了,他现在肯定很警觉,深更半夜的,咱们两个上去敲门打户,说什么迷路了,游山玩水找不到酒店了之类的,肯定会引他生疑。
花帘月问道:是呀,这就需要咱们精心设计一个局。
陆晨说:咱们两个要佯装吵架。
花帘月说:为什么事吵架?
陆晨道:摩云观门外几十米,有一片松林,咱们两个躲进去,装作刚接触不久的情侣,我在疯狂的追求你,一心想在松林内和你做那种事情,你呢就高声叫喊,说什么也不肯,大骂我抠门,连个开房的钱都不舍得花,带你上荒山图谋不轨,有多大声喊多大声,目的是惊动赖原驹,让他出来查看。
他一旦出来查看,你就赶紧往山下跑,我就去追,赖原驹一定会替你说话,我追上你的时候,你因害怕我纠缠,反方向往赖原驹身边跑,想求助赖原驹,跑到他身边后就偷他牌子,一旦得手,你就说和我确实是男友,一时拌嘴,没什么事情,然后躲我身后,我就去擒住赖原驹……
花帘月道:他为什么要替我说话?
陆晨道:他一见你,一定会动歪心思。
花帘月倒是习惯了很多人盯着她看,但不知道有人会起歪心思,就问道:你确定?
陆晨道:我是男人,了解好色的男人心里想些什么。
花帘月推了陆晨一把道:等解了金鲈斑,你不会也和赖原驹一样吧?
陆晨道:不会不会,我有全天下第一美女在身边,别的女孩我谁都看不上。
花帘月笑道:就你会说,走!就按你的计划来,你可想好了哈,别把咱俩的命搭在这里。
陆晨道:不过,还得上墙去看看,看看蒸骨旗还在不在?
于是两人蹑手聂脚的爬上墙去,院子里的一幕把两人吓了一跳,铺满院子的黑旗不见了,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白骨,骨头上一点肉渣都没有,肉刚才都被蒸骨旗烧成白烟了,任何活物被蒸骨旗一盖,肉都烧成白烟,只剩下累累白骨。
赖原驹和哑巴道人正七手八脚的搬运着白骨,奇怪的是,他们不把白骨往外运,而是运进了大殿里。
陆晨和花帘月等他们运的差不多了,这才从墙上下来,轻轻的走向摩云观的门口,门外东侧山坡上,果然有一片松林,距离摩云观不远不近。
陆晨和花帘月钻了进去,松林中有空地,落了厚厚的松针,山间秋风送爽,天上明月高悬,花帘月坐在松针上面,对陆晨说:你还别说,这地方还真适合约会……你是不以前干过这事儿?
陆晨道:姑奶奶,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给你说套词儿,你高声喊出来。
说罢对花帘月耳语几句,花帘月点点头,随后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你连酒店开房的钱都不想花,竟想美事儿,放开我,我要下山,我真是脑袋锈住了,被你这渣男骗到山上来……
夜晚的空山非常寂静,松林和摩云观的距离虽远,但声音却传的脆亮,赖原驹一听墙外有女人声音,自语说道:门外有人?
言未了,疾步向院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