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豢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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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花帘月被偷

穿风衣的男子正是黑风先生肖云凯,他从霍天成口中知道了借风鳞下落,为此又专门打电话问霍天成,借风鳞具体在谁身上,霍天成说借风鳞最后被花帘月装在身上。肖云凯是暗三门里立住字号的杀手,陆晨和花帘月从马路上刚一下来,肖云凯二话不说,对花帘月下了死手,不惜破相。

肖云凯扬手之间,其实使了两股风,一股吹向花帘月,一股吹向陆晨,吹向花帘月的是掀锅风,所谓掀锅风,是指风从地面吹向高空,能把锅盖掀开。吹向陆晨的风,却是压帽风,能把人的帽子压的挡住眼,所以花帘月飞了,陆晨重重撞在了护坡上。

肖云凯冒了很大风险,花帘月无端飞起,是要破相的,但为了借风鳞肖云凯已经丧失理智,杀手的第一素质是只顾眼前,杀了再说,从来不考虑后果,肖云凯从小到大都没有后果这个概念,思前想后的人,干不了杀手,江湖上有句话,主意不定难当偷,思前想后不杀人,是说当小偷的没有犹豫的,贼起飞智,说干就干,能想到后果的人也不会去杀人,杀人的人,从来不考虑后果。

即使花帘月身上没有借风鳞,肖云凯也会对花帘月下杀手,因为花正德曾雇他杀花帘月,他又转雇鲛人,竟没有成功,这有损他金牌杀手的威名,而且此时干掉花帘月,他还可以威胁花正德,让他把尾款付清。所以肖云凯想都不想,直接下死手。

不过肖云凯毕竟混迹暗三门多年,职业习惯还是有些的,他没敢再大马路上动手,而是把陆晨和花帘月叫下麦田,路面高于麦田三四米的样子,路上的车又少,快打快收,一般破不了相。

陆晨摔的很重,虽然没有摔断胳膊摔断腿,但跌的瓷实,受的是内伤,被肖云凯一脚踏上,根本无力反抗,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滑翔中的花帘月被路上的车看到了,但花帘月的蝙蝠夜行宝衣此时太像滑翔衣了,路上的人以为花帘月是个极限运动的爱好者,降落在麦田而已。

花帘月受了一惊,但蝙蝠宝衣展开的一瞬间,花帘月就知道,自己安全了,扭头一看陆晨,被肖云凯逼住,担心不已。

花帘月滑出了很远,等落地之后赶回来,至少也得七八分钟,而且肖云凯早有准备,花帘月不可能近身,陆晨只能自救,但他被摔懵了,缓了一阵才把嘴里血沫子吐干净,把气喘匀了。

陆晨努力装出一副被踩着很不舒服,喘不上气的架势,极力扭动身体,其实是在摸压在身下随身背包里的妖铁刀,陆晨的包是斜肩包,四四方方一个布袋,扭转身体的时候,陆晨压在身下的左手攥住了刀柄。

肖云凯纵横江湖好多年,虽然踏住陆晨,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发现陆晨的手压在身下,就去拉陆晨左手臂,陆晨洋装疼痛,撕心裂肺叫道:别动,断了!

肖云凯自然清楚自己刚才撒了多少风种子,对风的力度了如指掌,绝对可以致残,陆晨说断了,肖云凯就没有再拉他胳膊,倒不是心存怜悯,是怕陆晨疼晕过去,一会花帘月回来,以为陆晨死了,就不好当作人质换借风鳞了。

陆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在等待时机,等两人目光都从他身上离开的时机,为了打消两人对他左手的注意,陆晨问道:你……你们是谁?

肖云凯深吸一口烟道:别问我们是谁,只要你们交出借风鳞,我就饶你们不死。

陆晨道:你怎么知道借风鳞的事?

肖云凯呸一声,把嘴中的烟头吐向陆晨的脸,陆晨猛然一歪头,烟头差点烫着他,肖云凯紧接着说:那本来就是我的。

陆晨想起他的手段,能使罡风,一定是个黑风先生,黑风先生知道借风鳞,又说借风鳞是自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肖云凯。他曾在焦天竣口中了解过借风鱼的往事,猜也猜到了。

陆晨虚弱的说道:你……你是肖云凯。

肖云凯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是我?

陆晨道:你管不着!

肖云凯大怒:小子,你竟敢跟我这么说话?

说着伸手就要打陆晨,就在这当口,年轻人一指远处说:师父你看,花帘月。

肖云凯顺着他徒弟手指看去,就在这时,陆晨左手猛然从身底抽出来,照着肖云凯腿肚子就是一刀,扎伤了肖云凯,紧接着又给肖云凯徒弟手腕上来了一刀。

徒弟因为在看花帘月,没来得及用匕首刺陆晨,白白挨了一刀。

两人负痛,各自大叫了一声,陆晨就见两人瞳孔忽然放大,看见陆晨跟看见鬼一样,狼嚎一声:鬼呀!

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在麦田里狂奔,一边奔跑一边不住大喊,鬼呀!

陆晨躺在护坡上,才明白过来,雄妖铁做的刀能让人见鬼,雌妖铁做的刀能让人幻想自己成为异物,但陆晨心里明白,凭借现在自己和花帘月的实力,不下杀手根本不是肖云凯的对手,而陆晨和花帘月偏偏就下不了杀手,陆晨不敢用蟾骨弓射死肖云凯。即使两人能下杀手,也不一定战的过肖云凯。

肖云凯刚才那一阵罡风,着实厉害,陆晨趁肖云凯不备偷袭才得以侥幸,暗三门中人外有人。

花帘月一路奔跑,急着回来救陆晨,忽然看见肖云凯和他徒弟惊叫见鬼,漫无目的的狂奔,看样子被吓坏了,花帘月马上意识到,这肯定是被陆晨的妖铁刀所刺,她没管肖云凯和他徒弟,急急跑回来看视陆晨。

陆晨连挣扎着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花帘月跑回来问道:你怎么样?骨折了没有?

陆晨答道:估计没有,扶我起来,咱们得赶快离开,不是肖云凯对手。

花帘月慌忙把陆晨的手臂套在自己脖子上,努力扶起陆晨,好不容易将他扶到路面上,打开车门,陆晨瘫进车里,花帘月急忙驾车离开。

花帘月说:我先送你去医院。

陆晨道:不用送医院,回去喝两天自来露就能好,不去……不去医院。

花帘月担心道:不去医院能行?

陆晨说:能行,就是摔了一下,应该没有骨折。

说完,陆晨就静静的躺在后排椅上休息,花帘月开一段时间车,就回头看看,或是轻声问一句:陆晨,你还好?

陆晨就说还好,花帘月愁容满面,泪水滴答滴答往下掉了一阵,没敢让陆晨看见,这是花帘月第一次为一个男孩哭。她一边关心着陆晨,一边急匆匆往回赶。花帘月关心人都是偷偷摸摸的。

花帘月还和陆晨商量,要不要报警,陆晨说:不能报警,会破相的,记住肖云凯这个人,新帐老账一块算,以后收拾他。

花帘月问道:老账?有什么老账?

陆晨便不言语了,因为他和杨斌有协议,不能说出海边别墅那晚的事。

过了一会,花帘月说:要不咱们别在暗三门混了,你来我们集团工作吧,给我做个助理什么的。暗三门太危险了,我也不做什么贼王了,王天林要偷羊尸就让他偷吧。

陆晨叹口气说:我得找到铜兽山,不混暗三门不行的。

花帘月问:找铜兽山做什么?

陆晨不好意思告诉花帘月真相,支吾道:嗯……有点事,算是……算是前辈的遗愿。

花帘月轻轻叹了一口气。

进了临水市地界,花帘月下车给陆晨买水,因为她手机不是智能机,还用着单线联系的直板机,需要掏钱包付钱,打开钱包的一刹那,花帘月大惊,自语道:我得戒指呢?天下第一贼王的戒指去哪了?没错,是放在钱包里的呀?

花帘月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偷了,天下第一贼王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