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此对待本王的王妃
苏燃燃倒是坦然大方,手指敲在桌面上,冷眼看着诸人:“这可不是我冤枉,这位小姐自己承认了。”
“你胡说!”齐芳潇一张脸惨白。
旁边有人也寻声过来了,远远看着都只笑话:“愈发疯了,谁会害她呀,算个什么东西。”
“没想到兵部尚书家的小姐,竟也是这种人。”
听着那些讥讽,杜襄云脸色愈发难堪,他厉呵:“你说什么胡话,还不给齐小姐赔罪!”
“切。”苏燃燃对比不屑。
杜宁钰见状,蹙眉出来打圆场,“罢了罢了,爹爹您也少说两句,妹妹不过是心中不自在,想必是快要嫁了心中忧虑。”
说罢,又给齐芳潇福了一礼:“我替妹妹与齐妹妹赔罪,此事便了了罢。”
齐芳潇自然巴不得如此,故作大度挥手,而那头苏燃燃冷哼一声,可看着杜襄云铁青的脸色,最终还是将讽刺忍了下去。
如今寨子里的弟兄身家性命,还握在这匹夫身上,她也不愈多想。
横竖如今看那沈宣倒还是个好说话的,嫁过去她也不吃亏,再徐徐图之吧。
看她不说话,齐芳潇松了一口气,忙不迭要告辞。
谁知道就在此时,竟不知哪儿钻出来一只野猫,趁着丫鬟收拾打翻糕点时,凑过去尝了两口。
齐芳潇此时本已准备走了,才一转身,却听身后一声凄厉叫声,猫儿居然抽搐着,当即倒地,不消片刻竟然就已经绝了气息!
“这,这糕点真的有毒!”婢子看着那猫儿,脸色大变,忍不住捂嘴尖叫。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俱变!
就连外面瞧热闹的贵女们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这糕点竟真的有毒,她们神色复杂的看向齐芳潇。
齐芳潇已经是手足无措,她捏着帕子,忍不住的发抖,就在杜襄云看过来的时候,她几乎忍不住要跪下。
可就在这时候,她被人一把扶住。
是杜宁钰!
杜宁钰此时脸色也发白,只是还算镇定,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哎,怎么一只病猫混了进来,大喜日子真是忌讳,还不快把它丢出去!”
接着,便又转头训斥婢女:“你叫什么,下毒这种事情是能混说的么!”
“是……”
那婢女脸色更白,支支吾吾的不敢言语,也不敢去碰那猫儿。
气氛诡异起来,一时之间显出了一些静谧。
苏燃燃本来看着戏,此时却也没了兴致,她冷哼一声:“原来兵部尚书也不过如此,有人在尚书府投毒,都可不管不问,这次是我,谁知道下一次又是给谁,横竖人家只当这家是软柿子,竟可着捏就是了。”
这话一出,杜襄云脸色更加难看。
杜宁钰一口银牙咬得快碎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妹妹这话说得可不好,谁能在咱家胡作非为,你明日就要出阁了,哪儿禁得住这事!”
苏燃燃这下连白眼都懒得翻,只是轻哼一声,还没开口,就被杜襄云打断:“不过是一桩小事,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这人。
苏燃燃横竖是看透了,对比也不过挑眉。
外头有人窃窃私语,却也都不敢明说,齐芳潇的腿已经软了,杜宁钰那边只捏着她,心中也很是懊恼。
早知道,就不听周氏的,她自己动手定不会出这种乱子!
此一败想再要下手,可就难了。
她心中念着,掺扶着齐家小姐要走,而此时横边伸出一只手,将二人拦住。
一个冷冽男声,带着怒意笑道:“怎么,原来在尚书大人眼中,懿王妃的性命,便如此一文不值吗!”
杜襄云听见这声音,不由脸色大变。
回头就看见沈宣冷笑,他今日本来,只是想打听苏燃燃如何态度,却不料看见这一出。
“王爷,这,这就说笑了,您大驾光临,如何没人通报一声。”杜襄云如何想得到,沈宣竟然在这里,他一边笑着敷衍,一边狠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属实无奈,他怎么能跟的上沈宣的步子,那边报信的小厮才跑着要过来,沈宣疾行至回廊拐角,再看人就已经不在了。
“怎么,大人这意思是本王不该来?”沈宣声音骤冷,压迫随之而来,就连杜襄云都忍不住低了头。
杜宁钰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掐着自己手心,身后有些喧哗声,她却也管不了了只盼着齐芳潇到底争气一些。
不料,她思绪未停,齐芳潇却已经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沈宣狠狠磕了一个头:“王爷!王爷恕罪啊!是,是我下的毒,可,可我都是为了您,您怎能娶这样一个山贼做妻……”
“本王妻子如何,还轮不到你置喙!”沈宣声音陡然高亢,让外头那些瞧热闹的贵女们,也忍不住白了脸色。
唯有苏燃燃大大方方,丝毫不觉着什么,目光只盯着齐芳潇:“如此说来,你便是一早就想好了,过来杀我的?你可仔细想想,杀人可是死罪,你父亲也报不了你,说不定还会被你连累。”
“你又没死,怎能如此说我父亲!”齐芳潇不满苏燃燃,心中又害怕忍不住顶了一句。
苏燃燃挑眉,大乐:“我没死是我运气好,你早早有了杀人之心,本就是重罪,对了,你蓄意良久,若这次嫁的不是我而是杜小姐,你是不是也要杀了她?”
“你胡说!”齐芳潇哪儿听得这些,立刻反驳道。
沈宣听着这话神色微暗,看着苏燃燃,只见她紧盯着杜宁钰,心中便有了猜想,他不懂声色往前一步,遮住了苏燃燃,将她护在身后。
而杜宁钰背心已经凉透了,齐芳潇这人胆子太小,她抿着唇,想着此事到底与她扯不上干系,她得尽快将自己撇清。
于是,她转头立刻红了一双眼睛,拉着齐芳潇哭道:“齐妹妹!我们家是哪里惹到了你,你竟然下此毒手!”
“真看不出来,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哼,便说了,庶出的没一个好东西,她娘教出这样的女儿,我若是齐大人,定将她娘拖出去打死,也不为过。”
齐芳潇心中本来有些愧疚,可听见这话,心中却猛然一震!
她不能害了她娘和弟弟!
她幼弟才三岁,在家中本就不受重视,就是如此,她才拼命出门结交,好在爹爹面前能说上两句话,为娘亲和弟弟讨些好处。
若是她完了,她娘定会被夫人趁机杀了!
越想越心寒,她狠狠捏着手帕,竟是心一横,指着杜宁钰恨声道:“杜宁钰你装什么,这毒药,分明是你让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