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考试前的仪式感
但重活一次的陈阳拒绝摆烂，
誓要在本次大比中博得一个好名次，务必要在下次考场排位时，成功化凡，重回红尘俗世，位列落座教学楼。
“下次考试，教学楼的考场必有我陈某人一席之地。”
“嘿，在碎碎念什么呢。”
季晓颂轻跃跳出，拍了拍陈阳的肩头，俏丽一笑道，“马上要开考了，还站这干嘛。”
然后她下巴朝门外扬了扬，“走不走。”
“你考场不就在隔壁啊。”陈阳叹笑挪了挪嘴。
他们班隔壁是一班，也就是一号考场。
年级最靠前的那一撮人，元婴化神期大佬的地盘。
“怎么在隔壁就不能一起走了，顺一小段路，也是顺路。”季晓颂娇哼哼道。
“行，一起走，”
陈阳顺着她，咂嘴笑道，“顺道儿去你们一号考场转一圈，沾沾你们这些学霸的气运，准能提高些分。”
“还有这种说法？”季晓颂觉得有些新奇，嫣然一笑。
“你是不知道，考试这玩意运势是很重要的。”
陈阳润了润嗓子，一本正经道，“从古时候开始，大家对这就很看重了。科举赶考前可不得什么都拜一拜吗，多少年过来了，现在很多人也有这习惯，临考前拜一拜。”
“拜什么？”季晓颂也他当捧哏。
“难得看家里有什么了。”
陈阳掰着手指数着，说道：
“一般来说正常的，就是拜拜孔夫子啊，文曲君啊之类的。
“但有些人家里没有这些卦像的，又想讨个运势，观音，释迦佛，拜也可以拜。
“更偏门一点的，财神爷，土地公，月老照样拜，一边拜一边念叨保佑金榜题名。
“说起来，我听过的最离谱的，还算前年高考的时候，我家楼下的邻居拜的……”
陈阳想起这件事后，还没讲出来，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笑。
季晓颂一见他这乐的摸样，好奇心立刻来了，问道：
“拜的什么？”
陈阳努力憋住了笑，顺了顺气，缓缓说道：
“我家楼下那邻居，他爸见自己的同事朋友中，一些家里也是那年要高考的，
“人家那都是专门赶了个好日子，去求金榜题名灵验的地儿烧香，许愿，为家里的孩子。
“他一想，他平时虽然不太靠谱，但孩子高考人生中头等大事，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着也得出出力吧，虽然比不上别人家的特意去庙里山上许功名，
“但自己在家里，朝神仙名人画像拜一拜，效果一样的，这玩意主要讲究的是一个心诚，不兴那些排场的。
“于是，他在家里一顿翻箱倒柜，翻了个底儿朝天，其他什么都没有，
“只找出来了一个关二爷的画像，
“他想着，人关二爷本事也不小，拜两个也准好使。
“于是高考前一天晚上，他在二爷画像前，倒头磕了好几个，嘴里念叨着，保佑我儿明日鱼跃龙门，金榜题名。”
陈阳语气抑扬顿挫，故事娓娓道来，中间还时不时穿插着恰到好处的渲染神态，和烘托氛围的动作，
这一板一眼，往酒楼里一坐，当个说书先生也是够格的。
一段讲完，把季晓颂听得乐弯了腰。
她连连俏声笑着，面色红润，眼里神采奕奕，好不容易止住了这不太矜持的笑后，问道：
“那后来呢，这拜关公求功名的，有用吗？”
陈阳咳了一声，顿了顿道，
“还挺有用的，最后也算灵验了。”
“哦，是吗，去了哪个大学。”
陈阳意味深长一笑，没有明说。
心里叹笑道，
碧桂园陆军军官学院。
人家现在黑袍加身，守卫一方安宁呢，
江湖尊称碧桂园五星上将。
你就说，这是不是关二爷显灵吧。
季晓颂见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追问到底，
想着，这段子估计又是他临时想出来，逗她开心的。
陈阳将扯开了半天的话头，拉了回来：
“所以啊，你看他们考试前为了讨个好运势，都这么努力。我也不能落下啊，宁可信其有，但现在吧，面前孔夫子关公什么的都没有，
“走廊一面上倒是挂着个牛顿，但是众所周知，咱这地儿，不归牛顿他老人家管啊，
“所以，我就只能去你们一号考场，沾一沾你们这些学霸的灵气了。”
“哼，平时我和你天天待一块儿，你难道还沾得不够吗。”季晓颂眼眸光华流转，“要不，我现在在分点给你……”
“咋个分法，怎么操作，细说。”
陈阳嘴角挂着笑意，身体稍稍向她靠近了些，“如果要是牵个手什么，这牺牲我咬牙也就做了，为了分数嘛，如果能总分提个七八十分的，和你抱上一个我也是愿意的。”
季晓颂瞪了眼他，她渐渐地对他有时候冒出口的这些不正经话，已经免疫了。
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一听就面色绯红，晕染娇羞。
她看见陈阳身体靠了过来，也不躲，伸手软软戳了戳他，哼笑道：
“还没到晚上呢，就开始做梦了你，想得倒是美。”
“哦～”
陈阳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嘴角携着浅笑道，“那你的意思是，到了晚上就可以咯，好的，那就晚上吧，我不急可以等。”
季晓颂一听这话，饶是她一再得到加强的免疫度，此刻也有些不太够用。
耳根子还是热了，
她娇羞轻声啐了一口。
然后将手中的杯子软砸在了陈阳的怀中，
一转身跑开了，昂首阔步威风凛凛的步子仪态，而脸上是不太相符的羞赧。
陈阳看着手中莫名其妙被塞过来的杯子，愣了愣，
一晃，不是满的，小半杯。
额……这是要我帮她打水？
陈阳看着她走去教室的背影，突然转过头来，隔着玻璃望了他一眼，扬了扬新月般的蛾眉。
陈阳和她眼神对视，会意地点了点头。
在教室角落的饮水机打上了满杯的温水，用手背碰了碰，嗯，温度合适。
“呐，”
陈阳走到了外面，将杯子向季晓颂手边递过。
“哼，”季晓颂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不肯接过的模样，语气理所应当道，“谁叫你刚刚又取闹我，罚你再帮我拿一会儿，就帮我拿到考场的桌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