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分离老唐，苏尔特尔
路明非最后还是交出了魔杖。
毕竟目前能救老唐的只有这一种方式，即使是背上贷款路明非也愿意。
路·年纪轻轻就享受到贷款的权利·明非。
接过魔杖，楚柯轻轻地在老唐，或者说目前是诺顿的男人......男龙头上一点，一旁的水流瞬间凝聚成人形，一具崭新的肉体出现在了旁边。
老唐的情况比起史蒂夫来说要简单的多，简单的来说就是作为“老唐”来生活的他只是经历了区区数十年，而作为“诺顿”的祂可是活了不知多少个世纪。
打个比方，假若有一天你失忆了，作为人类的力量被封印，以一只小鸟的身份来生活了几天，在这之后你再次恢复记忆和力量你也只会觉得自己是人类，不会认同那短暂的记忆就是你的一生。
同样的，当老唐作为诺顿的部分复苏，那么“老唐”这个存在就像一滴墨水汇入了大海，被稀释的无影无踪。
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将其作为老唐的部分分离出来就行了。
那么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在近代科学上有一个伦理问题：“我”是由记忆、经历和人格这三项组成，假若复制了一个全新的“我”的躯体，给予了我的人格和记忆，那么他是不是我呢？
典型的忒修斯之船问题，楚柯的回答是“否”，他认为这只是“复制”而不是“原体”。
好在，基本力的不讲道理特性没有这些担忧，楚柯直接将“老唐”的标签拉到了新的躯体上，那么与其一同过来的就是人格、记忆甚至灵魂这类玄学存在，简单方便，堪称傻瓜式操作。
片刻后，那具新的躯体被微光包裹，楚柯看向路明非笑道：“OK，结束。”
“这就结束了？”路明非有些不敢置信：“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
自己去游戏厅抓个娃娃都要十分钟，现在凯撒口中不可能救回来的人被楚哥拿着法杖敲三下就救回来了？
也对，毕竟是魔法少女，话说是不是这才是魔法少女的正确打开方式？
妙手回春啊楚大夫，之后一定给你寄锦旗。
“哪里简单了？”楚柯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随后闭上：“算了，文科生理解不来。”
活像教自己做数学题的学霸，看了看差生，然后说以你的水平暂时还不需要理解题目。
“我靠，你歧视文科生哇？”路明非受不了了，一部分是因为他是文科生，感觉被冒犯了。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好像真的理解不来。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你别以偏代全啊，我......我这种理解不来的只是一小部分。”路明非梗着脖子：“今年文科生420多万人，一人一篇阅读理解都能把你淹死。”
凯撒则是站在一旁看着那散发着微光的人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柯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MP4，开始放音乐。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株草~”
婉转的女声从MP4中播出，听到歌声的凯撒瞳孔一缩。
“你一定要提她吗。”纵使是凯撒这样的修养也有点破防红温，要是换做其他人他早就一拳上去了。
他的逆鳞就是自己的母亲。
同时也有些忌惮这位使魔，好像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之前也是用自己母亲来诱惑自己成为魔法少女。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在水下带起一长串气泡，没等楚柯回答他就接着道：
“我知道了，会认真对待魔法少女的职责的。”
一旁的楚柯眼神飘忽了一下，好在全身漆黑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凯撒以为楚柯在点他，实际上楚柯只是想玩个地狱笑话......
“好了！”楚柯一拍手：“那么就来说一下代价吧，青铜与火之王的肉体可以抵消大半的lp，剩下的就需要你慢慢还了，大概还要300点左右。”
“这么贵！”路明非惊了，要知道一具A级别的死侍也值不了多少lp，何况死侍还是这么罕见，更多的lp只能去见义勇为。
“哪里贵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格好吧，不要睁着眼睛乱说，有的时候也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了lp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工作？”楚柯反问：“总之还是加油还贷吧。”
“别忘了现在青铜与火之王还没死呢。”
“友情提示一下，刚刚的诺顿可是把自己弟弟吃了哦。”
这句话一说完，楚柯便比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消失不见。
时间，开始流动。
“我草！”路明非猛地一激灵躲开了迎面射来的火刃。
眼前的龙王诺顿显然已经完成了苏醒，不，或许在吞噬了祂的弟弟康斯坦丁之后，“苏尔特尔”这个名字更适合祂。
暴怒的龙王亮起熔金般的双眸，单手前伸，赤红的金属被“杀死”熔炼出一把两米长的斩马刀。
路明非和凯撒对视一眼，猛地在地上一踏，如两条水箭般窜出。
苏尔特尔自然不会令其如愿，祂那龙骨覆盖的面上微微一动，一个古怪的音节被吐出，一团巨大的火焰向着路明非二人迎面炸开。
“崩！”高压的水底猛然炸开一道巨大的空腔，凯撒倒飞而出又被吸回些许，这才堪堪站稳身形。
路明非仗着自己的体质直接冲了出去，可能苏尔特尔也没想到这区区人类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和强韧的体魄，就连近距离的君炎都不能令他动摇分毫。
这一失神顿时被路明非抓住了机会，他欺身上前，一把按在了斩来的炽热刀刃之上。
这上千度的金属完全是靠苏尔特尔的力量才令其保持住了固态，此刻斩击在路明非的手上居然只是令其皮肤发红！
无边的巨力从刀上传来，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连带着苏尔特尔的爪鳞被路明非一起扯下。
“嗷！！”苏尔特尔本就暴怒的情绪再次被点燃，祂张口爆出一串音节，就要让这个冒犯王权的贱民就此死去。
好在刚刚才珊珊赶来的凯撒眼疾手快一拳锤到了苏尔特尔的口中，再次炸起一片碎鳞。
“是‘烛龙’，不能让祂放出来！”
这可是完整的青铜与火之王，以那样的躯体所释放的究极言灵中的‘烛龙’，其的威力放大到极致的情况下可以将长江的一条支流蒸干，把数百万吨的水化作笼罩整个亚洲的超级雨云。
即使是魔法少女的状态，凯撒也没有信心能够近距离接下这一击不死。
苏尔特尔伸出双手，猛地钳住了凯撒，巨力之下利爪寸寸陷入凯撒的腹中。
路明非顺手丢掉了斩马刀，怒吼一声抱住苏尔特尔的头颅，另一只手按住祂的肩膀，全身的力气从足底顺着两米长的脊椎大龙爬上手臂。
“啊！！！”
血肉撕裂的声音自苏尔特尔的脖颈发出。
如果说苏尔特尔之前一直都是暴怒的话，那祂现在是真的有些惊恐了。
祂一口就近咬在了路明非的粗壮胳膊上，扎出巨大的血洞，祂双手一抽想要推开路明非，却不知何时被凯撒抱住了。
现在就是勇敢者的游戏了，要么是祂先咬断路明非的手臂脱困，要么就是路明非将自己的头颅拔出。
但凡有一方恐惧退却了，那么死亡也会同时来临。
龙齿越陷越深，苏尔特尔颈部的皮肤也都裂开，肌肉纤维根根断裂。
“我日你仙人！！！”
路明非爆发出歇斯底里的怒骂，像是要把老唐的仇在这一刻全部报掉一般，随着苏尔特尔痛苦的嘶吼与血肉的断裂声，祂的整个头颅连同脊椎一并被拔出。
2009年4月26日，晚，大雨，青铜与火之王确认死亡。
与此同时卡塞尔学院下潜专员全员存活，二位特殊专员自三峡底部带出一位幸存者。
夔门战役正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