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David
夜之城高架桥上，一辆正在奔驰的霆威麦基诺拉里莫尔中。
V关掉了聊天群页面，扭头看向正在开车的一位壮汉笑道：“杰克，我有一个大哥要过来，给他挪个位置。”
“哦？”杰克惊讶地看了一眼V：“没听过你还有个大哥？挪呗，后座也就几把枪，给它拢拢到一边还能再坐一个人，我们去哪里接他？”
“不用接，他自己会过来，等会可能很炫酷。”V想了想说。
“还行吧，我这次没加特效，我回去重来一遍？”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后座。
“我去！”X2
“兄弟你哪里冒出来的？魔术？还是黑客？”杰克被吓了一跳，连忙打开自动驾驶重启了一下自己的义眼。
“是啊，太他妈吓人了哥。”V也被吓得不轻，他还以为楚柯会用聊天群开传送门过来的，结果对方突然就出现了，这才想起来大哥自己就能传送。
“就当是超能力吧。”楚柯这样对杰克解释道。
他对杰克还是很有好感的，在游戏中这个特别仗义、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哥们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回忆，最后的落幕还让楚柯伤心了好久。
他才是夜之城真正的传奇。
“嚯嚯，我比较信塔罗那一套。”杰克没有当真，但感觉也能聊得来：“话说V，你这哥们身板挺薄啊，看着没安几个义体啊，肉体派的？”
“嗯......”V想了想目前已知楚柯的能力：“好像可以这么理解。”
楚柯笑了笑：“也不是不能变壮，只是可能日常会不太方便。”
难以想象那些肱二头肌巨大的肌肉男睡觉需要垫几个枕头才能不落枕。
“对了！”V想起什么，炫耀般地伸出双手，一对热熔的螳螂般的刀刃自双臂中弹了出来：“刚整的螳螂刀，怎么样，帅吧？”
嘿呦，给你装上了小老弟。
楚柯心念一动，下一瞬数百把螳螂刀自他的全身探出。
“刷！”
“我草！”V吓了一跳，妈的忘记后面的大哥有挂来着。
“我草！”杰克看着后视镜里面的怪物手一滑差点把车开翻：“不是说肉体派吗？这是啥？”
“亚当重锤都没兄弟你肉少吧？”
说着，杰克还用义眼给V发了条消息：“你这大哥路子这么野？”
“必须的。”
楚柯无视了他们的蛐蛐：“抛弃全部的肉体机械飞升派，简称肉体派。”
“说起来大卫呢？没看到他的车啊？”楚柯左右望了望，他的基本力全部内敛到了体内，靠目测确实没看到大卫和他母亲的车。
“前面呢，也不好跟的太近，不然太显眼了。”
杰克听V的加了一脚油门，在超了一辆车之后看到了不远处黄色小轿车，表面的油漆有些旧，透过氧化到已经没有遮光作用的窗膜可以看到里面坐着的母子二人。
楚柯耳朵一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留着美式前刺的大卫心不在焉地抖着腿，看着车窗外：“我可以不去读书，打工赚钱的。”
大卫·马丁内斯，一个普通单亲家庭的孩子，母亲葛洛莉亚·马丁内斯是夜之城医疗中心的紧急医疗技术人员，同时背地里通过窃取死者身上的义体卖钱补贴家用。
望子成龙的葛洛莉亚将大卫送进了夜之城数一数二的荒坂学院，希望孩子最后能够爬上荒坂塔的顶端。
可惜高昂的学费和教材费并不是一个赛博朋克世界观下普通家庭能够承担的，因为家里经济的短缺，大卫不顾母亲劝阻使用了黑市上售卖的超梦芯片当做文具，在一次上课途中芯片里的病毒破坏了荒坂学院的教学系统，导致被劝退并且欠下了大笔的赔偿金。
楚柯的评价是很赛博朋克但也很真实，母亲过高的期许是对儿子爱的表现，叛逆期的儿子虽然不善于表达，但也在以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家着想。
所有人都在以自己错误的方式爱着对方，这也是贯穿了整部剧情的核心。
“我再努力读书，也无法像他们一样，我也不想变成他们。”没有注意到母亲表情的大卫还在述说着自己的想法。
学院内的富人学生对于他们这种人的压迫已经是司空见惯，在这个时代甚至称不上是校园暴力，因为这是常态，存在于整个社会的常态。
葛洛莉亚沉默了好久，突然出声，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那我一直工作是为了什么？”
楚柯贴心地将这段对话在车里放了出来，一直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杰克也懂了他们想要干什么。
“哎。”杰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那个时候也经常像这样和我妈发生矛盾，那时候我想要去混帮派，谋一个出路，但我妈说很危险不让我去，最后我还是悄悄地去了。”
“哈哈哈。”V笑了出来，他是魂穿胎儿到了最近才唤醒记忆，之前和杰克的经历他比起“玩家”这个角色要更为深刻：“现在阿姨还不是默许了，只不过她仍然担心你。”
“哈哈哈。”杰克也笑出声来了，朝楚柯解释道：“他让我想起了我和我妈，我也是单亲家庭，我爹就是个人渣......总之，Ama a tu madre.（西班牙语：爱你老妈）。”
一路说说笑笑，就在这时杰克突然眼神一凝：“不对，那是动物帮的标志！还有军用科技！”
“那小子的车被夹在中间了，该死！我看到31式重机枪了！”杰克一踩油门，准备横插一脚将大卫的车撞出去，自己的车是防弹的，但大卫的不是。
楚柯一看就知道杰克是共情了，抬头看向通过后视镜朝自己望来的V，轻轻地摇了摇头。
V出手制止了杰克的行动：“不要急。”
“他们要死了！”
“放心。”V拍了拍杰克厚实的肩膀：“这是他人生中必要的成长。”
“而且，有我大哥在呢，不会出人命的。”
楚柯看着杰克点了点头：“我会出手。”
嗯，红墙大帝无处不在。
虽然杰克有些楞，但到现在也算是明白了：“原来你们早知道，你就是为这个来的？”
他不信这个刚来的年轻人，但他相信自己的好兄弟V，杰克咬了咬牙，决定听V的，松开了油门。
楚柯默认了这句话，看向不远处那辆被动物帮和军用科技夹在中间的黄色小轿车。
他对大卫有着不一样的安排，至少能够让很多悲剧不再发生。
找乐子有很多定义，比如挽救一些看不顺眼的悲剧也是找乐子的一环。
何况，谁说这没有乐子了，楚柯很期待走上自己安排的道路的大卫和V一起遇到亚当重锤时，对方的表情。
如果大卫再补一句：“你以为你很特殊吗？”就更乐了。
思考间，不远处的动物帮成员已经架起了重机枪，隔着大卫家的轿车对准了军用科技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