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吊车尾的差生司桑
到达学校时司桑是笑着下飞行舰的，高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目送司桑离开。
短短的时间，高德接受了司桑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才成功救下高家的产业。
司桑到达学校还不算迟，今天是训练课，地点在训练室。
训练室的可活动范围很大，中间铺着摔跤地毯，两侧是比人高的大型胶囊仓，连接着导管和电源。
她走进教室扫视一圈，双胞胎对上她的视线立刻躲开。
柯天南小声问柯天北，“她知道是我们吃的了？”
柯天北推了一下眼镜，胜券在握，“待会儿把责任推到机器人管家身上，就说它当垃圾清除了。”
司桑不知道他们的心理活动，她只是在确定自己的位置。
刚一站好，穿着运动服，绑着高马尾辫的女老师就走进来，
女老师笑得明媚，眼中却锋芒凌厉，“老规矩，两两对战，胜利者就来跟我打，听明白了？”
“明白！”
所有学生自动分成两组对立。
司桑分到的对手是一个白胖的男生，看样子憨厚中带着可爱，笑眯眯地跟司桑商量手下留情。
司桑觉得他多虑了，谁不知道她是吊车尾的差生。
进入胶囊仓——应该叫虚拟作战仓，这是联邦研究的训练时降低受伤率并提高上限的虚拟作战场。
在作战仓里，能根据个人基因测量数值上限，达到开发潜力的作用。
司桑带上拟战头盔，眼前的场景瞬间改变。
她仿佛置身于银行之中，周围的碎石块和星球都失去了重力在缓慢漂浮，远处的大星球上还有环绕的光圈。
整个场景仿佛只有在科幻电影里才看过。
司桑略微愣了一下神，一块碎石突然加快速度朝她冲来。
她慌忙往旁边一躲，明明这一步跨得小，但她却离开了原地至少两米……
原来这就是提高身体上限吗？
她现在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从未感觉过的尽力充沛。
与其同时，她敏锐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再偏身一躲。
光剑落在她刚才站着的一块大石上，生生把这块石头砍得粉碎。
拿着光剑的小胖子有点惊讶，“反应挺快。”
司桑抿唇，意识到对战要开始了。
她双手轻轻一握，手中也出现了一柄光剑，跟小胖子的一摸一样。
小胖子原地起跳，凌空而起，双手握剑直劈下来。
司桑这回不想躲了，她把剑横起，想直面一下这攻击的威力。
光剑与光剑相碰，“嗞”一声，两把光剑都化作微粒消散。
小胖子眉头一皱，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
但凭借下意识的反应，他立刻切换格斗姿势，一招招犀利地朝司桑攻来。
司桑脑袋里对这方面少得可怜，只能不停闪躲。
虚拟作战仓里面的痛觉调整为百分之二十，但被闪躲不及的一两拳打中还是疼的。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小胖子碾压菜鸡司桑。
战斗结束。
司桑出了作战仓才知道，原来他们这一队是最快结束战斗的。
美女老师看到他俩出来，也没什么意外的，对小胖子招招手，“过来吧，咱俩打打。”
小胖子原本若有所思的表情瞬间愁苦，小步挪动着来到美女老师身边，
“蔺老师，轻点。”
蔺如霜微笑，“轻轻的，不怕噢。”
话音刚落，凌厉的攻势就往小胖子身上招呼去。
丝毫没有因为是学生就手下留情，什么轻都是骗人的。
反正学校配备医疗仓，只要剩口气就能救活。
小胖子步步后退，最后接了13招就被一拳打倒在地。
接下来出来的学生也是一样，老师跟虐菜似的把他们全消灭了个干净。
柯天南柯天北最多接了20招也倒在了地上。
蔺如霜扫视一圈自己的战果，“下课，司桑留下。”
司桑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老师留她这种吊车尾是要干什么，于是乖乖等在原地。
双胞胎朝她这边看了几眼，也走出训练室。
小胖子的朋友喊他，“储方明，走了。”
储方明应了一声跟上朋友。
朋友一拍他肩膀，“你今天运气倒是好，抽中的司桑，我就倒霉了，遇到疯子柯天南，差点上嘴咬我。”
储方明思索了一下，“司桑一直都是最后一名吗？”
“是啊”，朋友点头，“自从进学校就是最后一面，倒数第二名都想给她发锦旗了。”
“可是我跟她光剑相接，光剑竟然被碎成微粒了。”
“可能是作战仓bug了吧”，朋友拍拍他的肩，“学校这几个作战仓不知道用了多少年，老化了出点毛病很正常。”
储方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
两人并肩走出了训练室。
蔺如霜来到司桑面前。
司桑喊了一声，“蔺老师好。”
蔺如霜叹口气，“老师可好不起来。”
她翻开手里的记录，“跟庞朝坤对战，失败；跟全美雪对战，失败；跟吉丹琼对战，失败剩下的我都不想念了，今天跟储方明对战，还是失败，司桑啊……”
司桑面颊微红，有点学渣的窘迫感。
“对不起，蔺老师。”
蔺如霜正色，“你最该对你自己说对不起，我们让每一个孩子都参加军事化训练，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有自保的能力，几百年前的人间地狱，我们不想再一次看到。”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我记得你历史也是倒数第一。”
司桑的头恨不得埋进地底了，“嗯……”
蔺如霜说，“几百年前，虫族第一次出现，真是让我们措手不及，人类居住地被大量摧毁，老人，孩子，青壮年无一幸免，没人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就这么凭空出现，如今还有大半的土地都被虫族污染占领，所以人类只能在空中二层修建空间，以供人类生存。”
“现在的每一个战士，每一个军官，包括你的父亲，他们身上都有数不清的跟虫族作战的痕迹，庆幸研究院优化了医疗，否则我们将会永远失去他们。”
蔺如霜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语气更加严厉，“所以我对你的表现相当失望，如果在下学期入学时你还没能达到平均水准，我会向你的父亲建议你暂时退学。”
“是，蔺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