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成探花,只好气运道果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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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点绛唇

潇洒寒林,

玉丛遥映松篁底。

凤簪斜倚。

笑傲东风里。

一种幽芳,自有先春意。

香风细。

国人争媚。

不数桃和李。

李浔跟着带路的婢女,还未走进屋子,便有婉转悠扬的曲声传入耳中。

吟唱的,正是自己递上去的词。

身前的婢女停下脚步,朝李浔行了个礼,轻声道。

“李公子,我家小姐正在里面等着您。”

便无其他动作,看样子,她不打算进去。

朝婢女微微颔首,李浔推门而入。

一步踏出,幽幽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说不清,道不明。

地上铺着一层丝织地毯,脚踩上去,松松软软,感觉人都酥了几分。

正前方,一千娇百媚的女子跪坐于一小榻之上,正抚着一架凤尾琴。

见李浔望过来,琴声戛然而止。

她微微低头,双颊泛红,含着羞涩。

佳人在前,李浔也拘谨几分,走起路来,都有些小心翼翼。

“公子。”兰姑娘轻笑道:“公子请到我这边来。”

身子微侧,于凤尾琴后,让出半个身位。

李浔一言不发,只是听着兰姑娘的话,落座在她的身旁。

怕唐突了佳人,还特意控制着,隔了些许距离。

可兰姑娘见状,脸上浮现委屈的神色,声音都低了几分。

“公子何故如此,莫不是瞧不上小女子蒲柳之姿,连话儿也不愿意说一句。”

李浔这才如梦方醒,低声叹道:

“兰姑娘莫怪,李某从未见过如姑娘一般的美人,一时之间失了心神。

今日我本不打算来醉春楼的,我有一好友说,若来可得见一世间难有的美人,我不相信,便前来一探。

可如今……”

李浔不语,只是抬头,含情脉脉的望着兰姑娘。

似是他的眼神过于火热,两多红云于兰姑娘脸上浮现,手不安的揉捻衣角,痴痴问道:

“那现在公子相信了吗?”

琴下不安的小手被轻轻握住,兰姑娘还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听见李浔于她耳边呢喃道:

“莫说难得一见的美人了,说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也信得。”

一股若有若无的醉意盘旋在两人之间,原本存在的间隙早已化为乌有,李浔只觉一阵柔软,紧贴自己。

兰姑娘嘴唇轻抿,害羞的低着脑袋,娇声道:

“公子莫要取笑奴家,这天下如此之大,美人何其之多,兰怎的算得上第一。”

口头上推辞着,但眉眼间难以隐藏得笑意,无不在说,李浔的话,惹得她很是开心。

……

雅间内,王琦一人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菜色,竟一点胃口也提不起来。

哪怕有美人服侍在身旁,也只觉味同嚼蜡。

恰在这时,雅间推开。

王琦霍然站起身来,哈哈大笑两声:

“贤弟,莫不是搞错了,没事,不要难过,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可见到走进来的人时,王琦脸瞬间就耸拉下来。

只见一名女侍,低着脑袋,手捧着托盘,托盘上有两壶春风醉。

屋内众人都像是未曾听到王琦刚才所说之话,面不改色。

那女侍也只是道了句:

“贵人,你要的酒来了。”

王琦见只是送酒的女侍,脸上尽是不耐烦之色,随意挥手,让女侍将酒放在桌上。

连习惯性的丟枚金豆子都忘记了。

拿起酒壶闷了一口,可还未咽下,就喷了出来。

“这酒,怎么没味啊!”

众女侍连忙弯腰低在一旁,像是在等候发落。

王琦见这样子,刚升起的怒火也熄了下去,他知道,酒没问题,是自己的问题。

本来这入幕之宾不当也罢,可见到自己带来的李浔被选中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也谈不上怨,但就是恨啊!

无奈的躺回太师椅,招招手,两名女侍立刻过来,捶捶敲敲。

“你说,会诗词就那么吃香?”

王琦突的朝一旁问道。

不得不说醉春楼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地方,面对着突如其来问询,女侍毫不慌乱,不假思索,便娇声细语的答道:

“贵人,会诗词的吃不吃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最吃香的,肯定还是像贵人这般的人。

模样俊俏,温润如玉,最主要的是还大方。”

“嘿,你这妮子。”

王琦心里好过几分,抓了把金豆子,就往刚才答话的女侍胸口塞去。

“去,把酒给我拿过来。”

那女侍见掂了掂自己胸口的金豆子,眉开眼笑,给王琦的右脸印了个胭脂,才起身去取酒。

这次倒是没有直接对着酒壶闷,女侍一手提着酒壶,一手端着杯子。

王琦一饮而尽,咂巴咂巴道:

“这次,倒是有点味道了。”

接着伸手让女侍满上。

几杯下来,刚清醒的醉意又重新上头。

望着桌上的另一壶酒,不知怎么的,觉得万分碍眼。

一想起那壶酒本应该在何人手上,就一阵悲愤直上心头。

“该死!你个畜生啊!”

“明明是我带你来看花魁!你怎么自己一个人上去了!”

“你真是个畜生啊!”

“啊嚏!”

“李公子,莫非是着凉了。”

兰姑娘满脸担忧的望着李浔,眼里尽是心疼。

李浔轻轻一笑,揉了揉她的肩膀,道:

“没事,我身体没有这般薄弱。”

“奴家还是去给公子倒杯热茶,暖暖身子。”

兰姑娘扭动两下身子,想要起身,似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李浔连忙将娇躯搂回自己怀里,贴在耳边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家乡有个说法,打喷嚏就是有人在背后说坏话。

我估计,可能是今夜那些递了诗词的才子们,太过失意罢了。

而且,暖身子的话,有姑娘就够了,热茶哪有你暖和。”

听李浔这般说,兰姑娘不再挣扎,反而还贴紧了几分,娇嗔一声道:

“李公子总是这般喜欢捉弄奴家,再这般说,奴家就不教你抚琴了。”

“别啊,兰老师,学生知错了。”

“哼,知错了便好好学。”

“好的,兰老师,我都听你的。”

兰姑娘手指轻抚在凤尾琴上,熟悉的词曲再次于屋内响起。

弹至情深意浓时,似撒娇似幽怨的声音响起。

“李公子,难不成我们就在这琴边坐一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