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序章九 习武之难
“公子，又来了一位武术指导。”
来到院子里，王二对着盘坐于院子里的一个白衣少年道。
静坐调息
对于练气以下修士而言，能促进身体修复。
对于金丹以上修士而言，能很好修行自我。
“好，你若真有本事，除却基本报酬外，本公子亦是重重有赏！”
莫平凡睁开双眼，看着王二带来的一凡仙，目光之中闪过一丝质疑，不过很快便隐藏了起来。
一边起身，一边爽朗开口道。
……
九转剑法属于吃力不讨好的剑法，武术指导亦是精力有限，不可能天下武学都研究，一般都是专精于一技，所以新守城中能教导九转剑法的武术指导不多，不过以莫平凡的家势却也请了十数人。
武技亦如修行功法一般分为，熟练，圆满，通悟三个阶段。
六公子九转剑法已经圆满，因此并不指望一凡仙能指导自己向通悟层次进发。
他只是希望一凡仙能指导他如何在战斗中运用这套剑法。
武技应用于实战与演练是不同的，演练有名师指导，再加上刻苦练习，总归是能通过肌肉记忆，达到圆满！
但实战应用不同，需要考虑剑招与基础剑法的结合，不然就像一凡仙前世的一些跆拳道冠军之类的，学得再好，却还不如王八拳实用。
……
一凡仙之前的武术指导，也是有实力的，不过却也和绝大多数武术指导一样，通过“硬喂招”的方式，让莫平凡将九转剑法融入战斗，并根据自身对九转剑法的理解，让莫平凡打出了九转剑法的模样。
但结果就和一凡仙前世玩游戏一样，剑法显得太过于“呆板”。
一板一眼，虽然已经能应用于实战，但九转剑法的威力却和“王八拳”一样，体现不出剑法的强大。
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普通人眼里：打得有来有回，有板有眼，太厉害了。
高手眼里：本该一招解决战斗，愣是打了一套，没眼看！
……
对于天才而言，不用别人指导也能将武技融会贯通于战斗之中，但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却还是需要武术指导引领。
莫平凡不是天才，世上也没有那么多天才，各种小说里的“主角”身边各种天才，不是因为天才遍地走，而是把无数的庸才忽略了罢了。
寻常人靠苦练将九转剑法融入战斗已是不易，因此想更进一步，要么“生死磨练”，要么由一个厉害的武术指导一点一点教他如何在战斗中将九转剑法运用自如。
生死磨练显然是不可能的，九死一生路，只有无奈之人与赤诚之人才会选择。
这两种人，一种可怜，一种可遇而不可求。
莫平凡显然不是二者之一，所以莫平凡想要追逐强者的脚步，努力是必须的，他人的指导亦是必须的。
……
有求于人，需要谦卑，所以莫平凡不在乎一凡仙是否年轻。
只要有用，只要能帮助自己，他不介意以“学生”身份与之相处。
当然，他并不认为一凡仙有那个本事就是了。
不过一凡仙毕竟是能通过一轮测试，显然是研究过九转剑法的。
现如今莫平凡还不知道一凡仙是否能担当“武术指导”，没必要冷眼看人。
毕竟不成也不过浪费自己一点休息时间。
成了自己却恶了对方，纵使因为利益关系对方依旧会出手指点，但却必然不会尽心尽力。
……
演武开始
莫平凡与广场上的一名实力最弱的护卫开始对战。
护卫以基础刀法格挡反击，六公子莫平常则是以基础剑法配合九转剑法格挡反击。
两者战斗磨合之时，护卫一拳一掌，六公子莫平凡一招一式，双方你来我往，似乎平分秋色。
演武演武，一演，二武
当六公子莫平凡一套剑法打完，演练也就结束了。
武斗随之悄然开始！
只见与六公子莫平凡交战的护卫忽然眼神一凝，拳脚徒然加快，处处打在六公子莫平凡剑招要处，使得六公子只感觉剑招遇出难出，处处受制，更是几次被护卫刀斩脖子，刃指心脏！
好在演武所用为特殊木质武具，加上护卫及时收力，因此六公子莫平凡除了有些难堪，却也毫发无损。
而演武最后，六公子莫平凡已然忘却自己圆满之境的九转剑法，只凭借本能挥剑格挡，让人看了头摇头！
狼狈，太狼狈了！
……
“先生以为如何？”
又菜又爱玩的六公子莫平凡在进行长达半个小时的战斗后，来到一凡仙身旁问道。
“六公子天赋一般，若想将九转剑法应用于战斗之中，非三年五载难成；若想与天骄一战，非十年不成！”
一凡仙很老实回答道。
如果六公子莫平凡学的是如一凡仙前世那种“八极拳”一般简单粗暴的武技，个把月就能用于实战。
但六公子莫平凡的“九转剑法”如同“独孤九剑”这类顶级剑法，天赋极高的风清扬练了一辈子都不如令狐冲，可想而知，这是给天才学的武技。
普通人自学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多大成就，名师手把手指导才能有所成就。
但世间庸者无数，名师寥寥！
一凡仙自信为名师，因为他脑海中已经有了一套教学方案，只要莫平凡不懈怠，必然能将“九转剑法”应用于实战。
“当真！！！”
听到一凡仙的回答，六公子莫平凡眼眸一亮，惊喜道。
前边几个指导看完自己演武后都摇头说“无能为力”“自身能力有限”，看起来是说他们自己能力不行，但六公子莫平凡哪里不知是自己天赋太差，他们不认为自己能将“九转剑法”应用于实战罢了。
如今听到一凡仙话语，六公子莫平凡如何能不惊喜！
至于一凡仙骗他？莫平凡没想过，也不认为一凡仙有这个胆量！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律法以“道德”为核心，只要理由得当，杀人不过寻常事！
欺骗一个少城主，被杀了，无人能说对错！
“当真。”
一凡仙应道。
……
就这样一凡仙成了六公子莫平凡的剑法导师。
而一凡仙的剑法指导也很简单，便是言传身受，一点点教会六公子莫平凡如何用基础剑法配合“九转剑法”面对战斗中的各种情况。
这一过程是漫长且不断重复的。
就犹如背一本语文书一样，不是看了一遍就会了，也不是一篇一篇文章背下来就算背下了。
而是合上书本，从头开始，一字一句的背完整本书，并随抽随背！
这才是圆满！
剑法修练亦如是！
一生修一技，一技成一生！
一个月时间飞逝，苦练一个月，六公子莫平凡亦如最初遇到一凡仙时，在护卫迅猛拳法中失去了自我，忘记了“九转剑法”。
虽依旧狼狈不堪，却也进步了些许，至少在一些出其不意的攻击中，六公子莫平凡没有像最初一样手忙脚乱，而是有了对策，只可惜脑子有了对策，身体反应了慢了些许，最终一步失利之后第二步开始又感觉一阵慌乱了。
……
……
习武难，习武难！
一月苦修，不过点滴进步，天下几人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