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花钱上班
清晨，刺目的阳光照射在一张白皙的脸上，长发随意散落，乱如鸡窝。
女人皱了一下眉，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才指向10，果断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女人不为所动，全当自己不在。
反正这个时间点敲门的，不是推销报纸就是烦人的邻居，她哪个也不想搭理。
通常情况下，最多敲三次无人应答，外面就会安静下来。
然而今天的访客却异常执着，他似乎非常的有耐心，每隔十几秒钟就会均匀的敲三下门，似乎笃定房间里有人一般。
双方僵持了五分钟，女人终于受不了了，她心头火起，一把掀开被子，鞋也不穿，就那样光着两条大白腿，急匆匆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不知道没有回应的时候就是没人在么？”
女人一头乱发，瞪着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上身穿着乱糟糟的外套，下身却光溜溜，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大喇喇的展示出来。
陆辰也没想到杰西卡这么客气，第一次见面就发福利。
可惜……
他目光扫过杰西卡平平无奇的胸口，心中毫无波澜。
“咳咳，腿很直！”陆辰诚心夸奖。
杰西卡低头看看，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又凶戾了几分。
陆辰笑笑，视若无睹的道：“杰西卡·琼斯？”
“要不然呢？”杰西卡冷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就没错了！”陆辰微笑：“琼斯侦探，我有一件委托想请你帮忙。”
“没空，找别人吧。”
杰西卡甩出一句话，就要把门关上。
陆辰不紧不慢道：“一个长期任务，平均周薪500美金，运气好的话，你能拿到一万美金左右！”
“嗯？”
房门一顿，重新拉开。
杰西卡盯着陆辰，上下打量着，重复道：“一万美金？”
“一万美金！”陆辰微笑点头。
“进来吧！给我三分钟！”
杰西卡转身就走，她烦躁的挠挠头，努力回想裤子哪里去了。
“当然！”
陆辰迈步走入事务所，刚关上门，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便扑鼻而来。
怎么说呢？
就像喷了香水的酒鬼在脏衣服堆里睡了一宿，这味道简直难以形容。
陆辰本能屏住呼吸，第一时间打开客厅的窗户，让新鲜空气流动起来，这才好了一点。
他回过头，正好看到破旧沙发靠背上，挂着一个红色的胸罩。
他有些好奇的捏起来，刚要目测一下大小，就被人一把抢走。
“OK，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杰西卡面不改色的将内衣扔到一边，侧身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根蛋白棒面无表情的咬着。
“我的委托很简单！”
陆辰扫了她一眼，道：“我希望你能雇佣我作为侦探助手，参与到接下来的十次委托之中！”
杰西卡都懵了。
“Excuse me？我雇佣你？”
“对，免费雇佣！”
陆辰点头：“在此期间，你有义务对我的问题做出回答，当然仅限于查案子的方法，思维方式和一些推理细节……”
“等一下！”
杰西卡打断他，道：“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我付费！”
陆辰直接道：“周薪五百！”
杰西卡眼神怪异：“我雇佣你，你每周付给我五百？”
“没错！”
“没门！”杰西卡果断拒绝。
陆辰也不着急，微笑道：“你觉得我别有目的？”
杰西卡给了他一个眼神，没有说话。
“那目的是什么呢？”陆辰摊手问。
“那就得问你自己了！”杰西卡冷笑。
“好，那我们假设，我就是冲你来的！”
陆辰也不辩解，继续道：“那你觉得你拒绝了，我就会放弃么？还是说你更喜欢一个在暗地里对你有企图的家伙？”
杰西卡微愣。
“你不觉得，把这样的人放在自己身边才更保险么？时时刻刻盯着，说不定很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你说呢？”
杰西卡：“……”
陆辰耸肩，“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更喜欢摆在明面上的目标，更何况每周还有五百美金的外快，不赚白不赚！”
杰西卡盯着陆辰，表情怪异。
陆辰微笑以对。
房间内安静下来，片刻后，陆辰开口：“你没有反驳，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了初步认同，是么？”
杰西卡翻翻白眼：“你是个不错的说客，什么时候能上班？”
“随时！”陆辰微笑。
“那就先交给你个任务，把我房间打扫一下！”
杰西卡撂下一句话，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掉了螺丝的门吱呀一声缓缓关闭，将杰西卡在走廊里远去的背影隔绝。
陆辰看看这个只剩下自己的侦探事务所。
“疑心很重啊，不过，这也是个不错的开始！”
他摸出手机，打给了老头。
……
另一边，楼下三明治店。
杰西卡愣愣的吃完两大块三明治，又给自己灌下一大杯咖啡，这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事儿，简直可以称之为神奇。
别说她短暂的侦探生涯，就算在电影里也没见过有人付钱上班的。
就好像他有什么理由必须待在自己身边一样。
对！
就是这种感觉！
宿醉消退，吃过东西，她的思维敏锐了不少。
可是为什么呢？自己有什么价值值得别人这样图谋？
她瞬间想到紫人！
但紧接着便将这个念头抛出脑海，然而即便如此，她的呼吸依旧控制不住的急促起来。
脑海中碎片记忆闪现。
那是她拼了命也要摆脱的梦魇。
她连忙调整呼吸，按照心理医生的嘱咐，集中注意力回忆小时候居住的街道，家门前的街道名，隔壁的街道名，隔壁的隔壁街道名……
她小声念叨着，呼吸逐渐平复。
穿着围裙的胖女人走过来，看着杰西卡皱眉道：“喂，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杰西卡睁开眼睛，给了她一个中指，扔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起身离开。
出门的时候，她的眼神已经不再迷茫，嘴角甚至带上一丝弧度。
“想玩是么？那就来吧，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