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逐渐坦诚的二人
冰霜巫妖：“你已经是被艾斯世界下注的人，是位面战争胜利的希望。
我本来早就做好离开这个位面逃跑的准备了，但看到你我又觉得可以拼一把。
拯救世界的回报，足够让我接近世界的真理。”
冰霜巫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他其实并没有完全把宝压在马林身上。
毕竟巨魔王国降临的那一位实在是太强了，即使位面意志宁愿饮鸩止渴，从星界中捕获了马林这一个几乎囊括星界所有规则污染的奇葩，想要创造新的变数，获胜的几率也并不多。
冰霜巫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打算做好将命匣传送到异位面的布置，要是和邪神的战争最终失败了，他可不打算与艾斯世界一同灭亡。
冰霜巫妖看着马林，表情有些微微的不自然，他害怕马林听出他有所隐瞒。
但马林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呆若木鸡的回答了声“嗯。”
冰霜巫妖见到马林这副模样，想说什么又担心马林反应过来他撒了谎，只好什么也不说。
一层层结界被解除。
……
书房中，马林和已经恢复成骷髅身体的冰霜巫妖相对而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但两人都清楚，经过了刚刚的一番沟通，现在双方的关系都大不同前了。
更亲密了？还是更生疏了？
似乎都不是。
但不论如何，马林和冰霜巫妖都彼此都更坦诚了。
冰霜巫妖没有急着开口说话，而是看着马林，给她足够的时间消化之前的信息。
他也知道，刚刚说的话对马林的冲击太大了。
“这年轻人……希望不要精神失常吧……”
以冰霜巫妖的阅历，已经看出来了马林是个来到艾斯世界没多久的域外来客，只是因为艾斯世界需要变数对抗邪神，才把他强行拉到了位面之中。
像他这样的异界来客，多半还在心底渴望找到回去的方法。
联想到马林灵魂在星界漂流了无数年的事情，冰霜巫妖就担心马林接受不了。
“在星界漂流了这么多年，说不定你的原位面早就毁灭了，就算没有毁灭，想回去也几乎不可能了。“
无限的星界有无限的位面，想要在星界找到原本的家乡，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冰霜巫妖只希望马林不要万念俱灰。
马林在这个位面多存在一天，灵魂的规则就会多影响位面一分，创造的变数也就更大。
想要对抗邪神，马林可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话说我们的论文要怎么写？”
嗯？
冰霜巫妖一惊，怎么马林和个没事的人一样？
正常情况下不该是沉浸于无法回到家乡的哀伤中吗？
“你没事吧？”冰霜巫妖怔怔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情？巫妖先生？”马林满脸疑惑。
“嘶——”
“你还真是心智强大啊……”
冰霜巫妖感慨一声，便不再多说，继续为马林讲述起了如何刊登论文的事。
马林听着冰霜巫妖称赞他心智强大，不置可否。
正常来说，他突然得知了这样的消息，的确应该陷入迷茫。
自己竟然在星界漂流了无数年？我的家乡位面可能都毁灭了？
艾斯世界即将毁灭？我还是对抗邪神的希望？
我的穿越竟然是艾斯世界特意为之？人类牧场的凄惨遭遇，洛克斯法师塔的继承，竟然都是位面意志的安排？
这些疑惑会让每一个穿越者会陷入纠结，会重新思考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
因为这样的人，是一个孤独的流浪者，广袤无垠的星界不会有重回家乡的可能，而现在的艾斯世界也只是利用他而已，并没有一丝情谊，马林在艾斯世界也不存在什么羁绊。
这种情况下，迷茫、无助、甚至万念俱灰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马林没有。
他甚至一点基本的情绪也没有。
在得知自己的一切都是艾斯世界将他利用造成的，马林也没有什么情绪。
他只在心底回答了一声：“哦，我知道了。”
是的，他知道了。
除此之外他也并不能做什么。
反抗艾斯世界？还是怨恨位面意志为了活下来，强行将他从星界捕获？让他陷入巨魔王国的危险境地。
马林没有这个能力，也缺少这个意愿。
毕竟，他现在活下来了。
按照冰霜巫妖的说法，他早就死去，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自己的灵魂一直不朽，一直在星界流浪。
如果没有艾斯世界，他多半还在星界里漂流。
艾斯世界利用了他。
利用他灵魂沾染的无数星界规则，来为自己争一份从【堕落与自我毁灭之神】入侵下活下去希望。
但马林也不是一无所获。
马林有了新的肉体，有了新的生命，也成为了洛克斯法师塔的继承者，是一名前途无限的炼金术师。
虽然这交易不是马林所愿意的，但这交易是等价的。
马林得到新的生命，艾斯世界得到活下去的希望。
以生命换生命，这是等价的。
以他现在的实力和处境，也无人可以制裁位面意志的强买强卖。
但是……
马林只在心底暗暗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的话语没人听到，因为他没有说出来。
也没必要说出。
因为就算说出来，艾斯世界也没人能够保证位面意志不会再强买强卖。
马林这句话是说给自己的。
“既然没人能限制你，就让我来做那个人吧。”
“首先，我要变强，至少强到能和艾斯世界谈谈条件……”
……
马林认真的听着冰霜巫妖为他讲述如何在期刊上发表论文。
冰霜巫妖：“正常情况下，想要发表一篇合格的论文，这篇论文首先要足够有创新性，其次是这篇论文要足够完整。
创新性，顾名思义，就是要研究其他人没研究过的东西。
足够完整，则是指这篇论文既需要在理论上完备，也需要在实践上落地。
对法师而言，实践上落地最好的方法是根据论文的理论创造一个新的法术，这新的法术还要必须可以推广复制，效果独特。”
马林听着冰霜巫妖的话，微微点头。
艾斯世界的论文要求和上辈子蓝星的论文有区别，但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