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推的总监（小修）
在莱克斯努力向约里斯解释，为什么韦恩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时候；迪克·格雷森找到了芭芭拉·戈登。
调查莱克斯集团的CFO，约里斯·利埃夫（Joris‘C’ Lièvre）。
“你查他干嘛啊。”
曾经的蝙蝠少女，现在的神谕坐在轮椅上，她含情脉脉地瞧着守在电脑旁的迪克，显然有旧情复燃的意思。
迪克却没有看她，他巧妙地避开了芭芭拉的眼神。
与艾尔德曼所查到的情报有所不同。迪克·格雷森可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坏孩子”，恰恰想法，他的男女关系一样混乱。
感谢公关部门的保密处理，更要感谢养父布鲁斯·韦恩的殷切教导，若是没有他的言传身教，迪克怎么会成为一个这样出色的花花公子呢！
与沉迷和各大女明星、超模发生关系的布鲁斯·韦恩不同，迪克更倾向于那些还未被社会污染的普通女孩，在上学期间也积极和各种女孩发生关系
通常是同龄人，绝大多数的高中女同学或者女大学生，但凡是有点姿色的，就没有不被迪克所吸引的，之后的事自然就水到渠成。
当然，非同龄然也有，比如说猫女。不过那就是另外的话题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异性，用两只手数都数不过来！
“小芭，近期的新闻你看了没有？”迪克的手搭上了芭芭拉的肩膀，“NBC直播的星球日报新闻发布会，还有网络上的时事热点。”
芭芭拉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她清楚自己太久没有见到迪克，异地恋让他俩之间的关系生疏了许多。
她努力平复心情：“没有，我还没来得及看。”
哪有时间关注别人，都在想你呢。
迪克的手僵住了，不知道是在听到芭芭拉的话后愣住了，还是在想别的事：“新闻发布会上的内容很重要，尤其是有关超人的部分……有一些不利于正义联盟的言论。”
听到正义联盟，芭芭拉心里藏着的粉红色泡泡总算是破了，“让我看看。”
芭芭拉根据迪克提供的信息，按照时间顺序将事件的来龙去脉理了一遍。
作为电脑专家和情报信息处理专家，芭芭拉不像迪克那样随便浏览一下新闻就此了事，她收集的信息更详细，更全面。
等到她理清所有的逻辑链条，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事件的根源并非是超人卖沟子的那条黄谣，而是比那更早些时候的，法国巴黎银行对美利坚政府提起的诉讼。
——这一点无形中与远在大都会的莱克斯·卢瑟达成了一致。
那是一场失败的、无人在意的、杂糅在信息海的、被众人所遗忘的诉讼。
大都会事件过后，以法国巴黎银行为首的受害者团体，向美国政府提出诉求……然而美利坚拒绝承担任何责任，拒绝任何赔偿。
「白宫新闻办公室声明，此次袭击由外星生物发起，属于无法预见、无法控制的不可抗力事件。根据国际法和现行法律，外星威胁不属于任何国家或政府的管辖范围，因此美国政府无需对该事件承担法律责任。」
「美国政府将全力支持大都会的灾后重建工作，配合地方政府和私人企业，帮助受灾地区尽快恢复正常秩序。我们也将继续加强国际合作，应对未来的外星威胁，确保人民的安全。」
……
“政治啊……”
迪克出门买晚饭了，只留下芭芭拉一个人坐在电脑桌前。她把重点信息及关键词写在便签纸上，很快，白板上就全是写满字的小纸条了。
从诉讼书，到白宫声明，到超人被造的黄谣，到星球日报为此进行全美直播的新闻发布会，到受害者互助组织接受采访。
一桩桩、一件件，甚至是每一条热点评论及关键词，都被芭芭拉整理出来，有条理有逻辑地排列到了一起。
“好快的速度，不怪迪克那么心急……”
舆论发酵到速度太快了，网上论调转换的也太快了；每一个关键词都将热点话题导向了它该去的地方，而每一个热点话题，又都恰到好处地正中围观者的心房。
看看那些受害者们上传到网络上的照片吧！
瞧瞧那些惨不忍睹的照片，那些受害者家属们声声泣血的文字……那些过于血腥的场景，即使经过了马赛克处理，也沉重的让观看者无法呼吸。
“有人在操纵舆论。”
这一点毫无疑问。
正是有人为因素的存在，舆论才会增长得如此迅速，转变得如此恰到好处……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定是操纵舆论的高手。
“嘛，谁让对手是白宫呢！”
作为哥谭警察局局长，詹姆斯·戈登的女儿，芭芭拉·戈登的政治敏感度同样超乎常人。在理清逻辑线后，她迅速捕捉到了事件真正的中心。
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掀起舆论狂潮，将所有信息打碎成碎片，再汇聚成一股不可抵御的洪流，这样的人，就潜藏在数以万计的信息流中。
说实话，很难找。
她还要感谢迪克——或者说蝙蝠侠带来那个名字，替她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约里斯·利埃夫，这个人竟然还玩了一手巧妙的灯下黑。任谁在看到他的人际关系和职业经历，都会将他的动作当作莱克斯·卢瑟的意志的延伸。
但芭芭拉知道，就算约里斯的行动暴露，莱克斯也会替他撑着——就凭超人被他拉下了神坛，就凭正义联盟的公信力也在这场舆论战中一败涂地！
“若仅是为了针对正义联盟，你大可不必做的如此麻烦……那一环套一环的舆论挑拨，不过是你为了最后一击所进行的蓄势。”
“因为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只有这一次曝光给大众的机会。”
“一旦错过了这次机会，白宫会反应过来，像是淹没那封诉讼书一样，把受害者的声音再一次淹没在人海中；正义联盟会反应过来，不会再有人对正义联盟的行为提出质疑——”
啊，提出质疑。
芭芭拉捂住了自己的嘴，就连她，也受了影响。
嘴角有些湿润，芭芭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是她不知不觉中流下来的泪水。
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的心跳如此不受控制，为什么我在会情不自禁地泪如雨下？
明明她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此刻却感受到了别样的力量，仿佛有人托举着她，振臂高呼——
就像那些被约里斯·利埃夫托举起来，向全世界宣告他们存在的无数受害者一般。
什么神谕。
什么神谕？
什么狗屁不通的神谕！
以前的芭芭拉·戈登，可是和蝙蝠侠共同战斗的蝙蝠少女啊！
现在的自己，不过是顶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代号，守在电脑旁做一些信息收集的工作，假装没有离开那个世界的残疾人罢了。
“我又何尝不是受害者……”
“不要忽视我，别再忽视我的声音……”
“我没有一天……没有一天不想让小丑去死啊！”
为什么当初没有人关注我？为什么当初没有人替我发声？
为什么没有人替我说话，给小丑造谣？叫小丑去死？！
为什么那个伤害了我的人还好好的活着？还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好吃好喝地活在这个世上？
芭芭拉伸出手，用指尖勾勒着电脑上的人形，她声音颤抖着，不知道是嗤笑还是嘲讽：
“真是满口谎言呢，约里斯总监。”
“约里斯·利埃夫，你这个人就是用谎言堆砌而成的。”
然而只有这样，才能战胜那个潜藏在背后的庞然大物（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