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线蛇
“污——”赵玄扬起手中障刀，朝着马猴猛地劈下。
马猴瞳孔骤缩，心头震颤，难以置信赵玄竟对他痛下杀手，惊愕中忘了躲避。
只得看着森白的刀芒迎头劈来，瞬间在眼前放大。
“小心！”
“妈耶！”
赵玄的警告声和马猴的惊呼声几乎同时响起。
马猴反应不可谓不快，身体猛地向后一仰，试图避开那道黑影的攻击。
然而，那黑影的速度也不慢，尾巴在地上一弹。
整个身体就像一道黑色闪电，直扑马猴面门。
赵玄的刀已经挥出，没有时间去调整方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黑影逼近马猴。
赵玄的心脏猛地一紧，几乎要跳出胸腔。
就在这时，马猴的身体突然一扭，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角度避开了黑蛇的攻击。
马猴用右手在地上一撑，整个人向后翻去。
同时左手从腰间摸出一支矢箭，狠狠刺向黑蛇七寸。
黑影攻击落空，身子在半空中一扭，张开菱形小嘴，改变方向继续攻击。
但是，赵玄的刀锋已到。
“嘶——”
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身体猛地一卷动，将马猴的手臂紧紧缠住。
“啊！”
马猴痛呼一声，手臂被黑影挤压得几乎要断裂。
赵玄没有犹豫，猛地向前一冲，手中的障刀极为刁钻地狠狠砍向黑影身体。
赵玄的刀法并不娴熟，但力量和速度却足够惊人。
一刀下去！
一条拇指粗细的黑蛇，弹指间被削成两瓣。没错，是整齐的两瓣，并非两截。
切口平整，从头到尾！
情急之下，赵玄动用魂力，让从未使用过刀的他，竟挥出惊人精准度。
虽是依葫芦画瓢，却隐隐流露出二三分形似韵味。
一分为二的蛇身坠落在地，依旧不停扭曲、蠕动……使人头皮发麻。
蛇血溅洒之处，草木飞速枯萎，毋庸置疑，奇毒无比。
马猴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幕，心中余悸如潮水翻涌。
赵玄持刀而立，眼神决然，仿若久经沙场的杀神。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气氛，马猴身体紧绷，随即不由得一哆嗦，长吁口气，道：
“小玄子……还好有你在，可吓死老哥哥我了。”
“猴哥，没事吧？”赵玄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马猴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
“好在没被咬到。”马猴蹲下身子，开始清洗伤口。
赵玄没有多说，迅速从布囊中拿出伤药，小心翼翼地给马猴的伤口敷上。
“谢谢。”马猴感激地看了赵玄一眼。
“我们是兄弟，不用说这些。”赵玄拍了拍马猴的肩膀，然后转身看向那条已经死去的黑蛇，心思涌动。
“这是什么蛇？怎么会这么凶猛？”赵玄皱着眉头，他从未见过如此凶猛的蛇。
“这是西南山中的黑线蛇，毒性很强，被咬一口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会有生命危险。”马猴解释道。
“看来这西南山中果然危险重重。”赵玄喃喃自语，暗自警惕。
赵玄当机立断，以特殊的手法将黑蛇小心翼翼地收起。
《医经素问》之上，记载有一种可用于淬骨的药液，而这药液的炼制，恰恰就需要用到奇毒无比的蛇虫。
如此一来，这条黑线蛇虽凶猛异常，却也在此时有了别样的价值。
马猴疑惑，却未多问。
两人不再耽搁，继续沿着溪流往上游探索。
溪流蜿蜒曲折，两岸的树木茂密，不时有小动物在林间穿梭。赵玄和马猴小心翼翼地前行，灌木丛都绕开，他们的眼睛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忽然！
赵玄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的一片草丛。
“怎么了？”马猴注意到赵玄的异常，低声问道。
“那里有动静。”赵玄指了指前方的草丛。
马猴立刻警觉起来，他悄悄地摸出手弩，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两人缓缓靠近那片草丛，动作非常小心。
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随着他们接近，草丛中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挣扎。
赵玄和马猴对视一眼，暗自猜测，这可能是一个猎物，也可能是一个陷阱。
但是，他们没有选择，只能前进。
蓦地！一道黑影从草丛中窜出，直扑赵玄脖颈。
赵玄的反应非常快，身体猛地向左一闪，同时手中的障刀狠狠地劈向那道黑影。
“噗嗤！”一声闷响。
那道黑影被赵玄的刀劈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赵玄定睛一看，是一只猫状野兽。
它的身体被赵玄的刀劈成了两半，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
“好险！”
马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的心脏都提到嗓子口了，还在剧烈地跳动。
“这鬼地方……”
装满水囊。
两人没有再停留，他们迅速离开了溪边，回到烽燧。
伍长老黄和肥肠、麻杆已经将燧楼打扫得干干净净。
燧楼内的空气也变得清新了许多，不再有那种令人作呕的不可名状怪味道。
“你们回来了？”
伍长老黄看到赵玄和马猴，笑着说道。
“嗯，我们找到了水源，还遇到了一些麻烦。”
马猴将刚才的经历告诉了伍长老黄。
“——”
夜幕降临，烽燧上的火把被点燃，火光在夜色中摇曳。
赵玄坐在燧楼的屋顶上，望着远处的星空。
肥肠更是已将野兔与不知名黑猫，烤得滋滋冒油，撒上盐巴，香味弥漫。
“整一口！”
马猴拎着酒壶，走了过来，递给赵玄。
赵玄接过，仰头喝一大口，脸上的青涩稚嫩褪去不少。
“小玄子，想过以后的路吗？”马猴一屁股坐在旁边，突然悠悠问道。
赵玄侧头看了一眼马猴，以及身后三人，再次灌下一口酒水，坚定说道：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前路漫漫，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做则必成！”
“说得好！”马猴拍了拍赵玄的肩膀，目光闪烁。
夜风吹过，燧楼上的火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来来来，都赶紧过来尝尝咱老肥的手艺哈。”
肥肠扯着大嗓门嚷嚷道：“想当年呐，咱老肥好歹是在‘万花楼’偷过师呢。”
“万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