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现端倪
树梢下，阳光斑驳。
溪水潺潺，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水花。
“小玄子，你看那边！”
马猴突然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草丛，声音低小。
赵玄停下脚步顺着马猴指的方向望去，侧耳倾听。
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却听看不出个所以然。
“可能是风吹的吧。”
赵玄轻声说道，但心里却不敢掉以轻心。
悄然放出魂力感知——
在这片西南山中，任何异常都可能是危险的预兆。
“出来！”赵玄的手已经按在腰间刀柄上。
马猴紧随其后，端起手弩也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风吹过，草丛沙沙作响。
片刻后，一个身影从草丛中颤巍地钻了出来。
赵玄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百姓。
那百姓看到二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马猴厉声问道。
那百姓弯下腰身，颤抖着声音：“军爷，我是附近的村民，上山打猎迷失到此处。”
“村民？”
“这方圆数十里，何处有村落？”
赵玄心中疑惑，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自称村民之人。
捕捉到此人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不安。
衣衫破旧不堪，面如菜色，形色卑微怯懦。
乍一看，倒真像是那些食不果腹的苦巴百姓。
但那不断挥舞的双手，却让赵玄瞧出一丝端倪。
普通百姓常年劳作，手上有茧子无可厚非，但只有一只手有茧子，何况还是右手，总不能用一只手握锄头吧？
“碰到咱们算你小子命好！”马猴拿出一张饼子，丢给那人，说道：“赶紧离开，此地是边境，隐藏凶险，不容你随便逗留。”
马猴说完朝着赵玄打了个眼色，旋即转身离开。
那人见二人离去如释重负般，蹒跚着朝远处而去。
少许，赵玄二人返回。
马猴捡起地上的饼子，张嘴就咬了一口，嘟囔着：
“直娘贼，我就说嘛，那厮瞧着不像个普通百姓。”
原来不止赵玄目光如炬，马猴也是心无巨细。
换作常人，迷失道路，早已是饥饿难忍，瞧见这饼子那还不得双眼直冒绿光？
此人倒好，视若无睹。只顾慌不择迭跑路，前面是有他爹，还是有他娘？
“走！”
两人决定追上去。
“哟呜——”前方传来一阵嘶厉的锐叫声。
马猴瞬间支棱起来，一把拉住赵玄，低声道：“小玄子，不对劲，估计有猫腻。”
“过去看看。”赵玄微微皱眉，抽出障刀向前。
随着距离缩短，二人看清灌木中躺着一只受伤的小鹿，它的一条腿被捕兽夹紧紧夹住，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枯叶。
“是只小鹿。”马猴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这捕兽夹显然是人为设置的，这说明附近可能有人。
“我们得小心点，这可能是陷阱。”赵玄对马猴说。
马猴点了点头，两人开始在周围仔细搜索。
但除了这个捕兽夹，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
“小玄子，我们怎么办？这小鹿挺可怜的。”马猴看着小鹿，流露出一丝同情。
“糙汉柔情？”
赵玄笑了笑，还是决定先救下小鹿。说完小心翼翼靠近，用手中的刀撬开了捕兽夹，将小鹿的腿解救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赵玄和马猴立刻警觉，迅速隐蔽在灌木丛中。
不多时，几个身穿皮甲的男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
这些人看着不像是普通猎人，他们眼中闪烁着凶狠，手中武器也非同小可。
把把刀刃带有弧度，微微弯曲，大乾少有。
“看来我们有麻烦了。”马猴低声说。
赵玄紧握刀柄，眼睛盯着那群人。
若这些人真是探子，那么意味着二人不再安全。
“准备战斗！”
两人做好迎战准备，但赵玄的心中却有一丝不安。
这些人实力不弱，而且形迹可疑，身上布包鼓鼓囊囊，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停！”
为首男子突然停下脚步，鼻翼翕动在空中嗅了嗅。
然后转向赵玄和马猴藏身的方向。
“恁娘呢，他是狗吗？”马猴骂道。
赵玄深吸口气，看了一眼马猴，马猴已经摸出矢箭，填进手弩，蓄势待发。
“上！”
赵玄低喝一声，倒提着障刀，如同猛虎下山，冲向那几个皮甲男子。
马猴侧身一滚，避开灌木枝丫，眯眼瞄准，“嗖！”一支箭矢已经射出。
战斗一触即发！
一名皮甲男子手臂中箭，瞬间丧失战斗能力。
其余几个皮甲男子见状，先是一愣，旋即暴怒。
纷纷扬起手中弯刀招架。
此时赵玄冷冽的刀光也已来到一人面门前。
那人慌乱后退，左肩被削飞大片血肉，猩红溅射，场面十分触人心弦。
赵玄虽然未学过刀法，但丝毫不妨碍他挥刀自如。
练刀先打拳！
拳架舒展大方，身法中正，上下相随。
被赵玄用来挥刀，简直一气呵成，连绵不断，快慢相间，发劲迅猛，大开大合。
神魂之力也在悄然发挥作用。帮他感知到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
几人被赵玄和马猴的突然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为首男子怒吼一声，挥舞着弯刀向赵玄扑来。
赵玄侧身一闪，顺势一刀砍向男子的手臂。
男子急忙收回手臂，但还是被刀锋划伤，鲜血直流。
虽显狼狈，却不慌乱，手中弯刀接着向上一撩。
一记上撩刀，迫使赵玄后退。
神似和形似，高下立判！
相比赵玄这个门外汉，为首男子显然刀技娴熟。
平时没少苦练。
那皮甲男子，咧嘴一笑，脸上闪过一丝狠戾。
换步提刀再次劈来。
赵玄眉眼一竖，未有大意，身子一矮，横刀格挡。
“哐当”一声，崩掉弯刀，旋即翻身，迎风刺刀。
皮甲男子见状，连忙举起弯刀招架。
赵玄劲力不小，刀势尤此显得迅猛无比。
皮甲男子显然高估了自己，“哇”的一声，连血带人被震飞出去。
见为首男子受伤倒飞，其余人一时有些慌乱。
马猴趁机手弩连射，又有一名皮甲男子中箭倒地。
赵玄身形跃动，几个起落贴近，一刀刺向那人胸口。为首皮甲男子躲闪不及，被赵玄刺中，倒在了地上。
“叽里呱啦……”
为首男子临死前，用尽最后力气，吼出一句赵玄听不懂的言语，随即脑袋一歪，弯刀坠地，人已经没了生气。
剩余几人见状，顿时失去了斗志，纷纷转身逃跑。
“你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