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邪神
伊耿忽然想自己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向哈尔顿询问求解有关里斯本地神祇的相关信息。
于是伊耿出声向哈尔顿学士问道。
“我今天在探访一位朋友时，从她那里听说了里斯似乎有一位本地神祇叫做巴卡隆。”
“您知道这位里斯本地神祇的相关信息吗？”
“除了这位叫巴卡隆的神祇，您还知道有哪些吗？”
哈尔顿学士听完后朝伊耿点了点头。
“这位巴卡隆也叫苍白圣童，在士兵中广为流传。在布拉佛斯的黑白之院中也供奉着祂的雕像。”
“传闻它能赐予士兵们巨力，赐予刀剑凛冽寒光。”
“让他们能够轻易的劈开敌人铺着熟牛皮的盾牌和盔甲。”
“除了这位苍白圣童巴卡隆，还有六个拳头的猫女神潘忒拉（Pantera）、夜雌昼雄的晨昏之神永多拉、痛苦给予者萨戈等等。”
“但要说里斯最有名的神祇，还得属于情欲女士。里斯的货币币面上印刻的正是这位在里斯本地广为流传的信仰。”
“这位情欲女士让身体置于自然之中，接受阳光雨露的洗礼，好像是要邀请路人一起共攀山巅，参透阴阳。”
“在里斯经常游走在情欲园的人中里面，常会有人宣称自己从梦中进入了情欲女士的花园，与她上下翻飞，共享旅途。”
“但是也有人说这位情欲女神喜好吸取人的精力，体力和生命力，不论男女都会受到此等待遇，祂将人们当做自己维持存续的资粮。”
这时在一旁一直聆听的奥柏伦亲王出声插话。
“如果你们说的是里斯的情欲女士那我可能会比较了解。”
“因为我的情人艾拉莉亚他所信奉的就是里斯的情欲女士。”
“我的艾拉莉亚说她曾多次从梦中进入了一片迷幻花园。”
“那里无日无月却能清晰视物，花园的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粉色薄烟。”
“他在花园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直到遇到了她此生仅见的美丽。”
“那美渗入骨髓，叫人流连忘返。”
“随后她就与这位美丽的情欲女士一起进入白云之巅！”
“醒来后艾拉莉亚声称自己习得了全新的技术和能力。”
“她似乎并未说谎，那天倒也确实欢乐。我从那次旅途中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和直击灵魂的美好！”
原本伊耿还在认真的思考着奥柏伦亲王所讲述的信息。
哪能想到他竟然直接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
奥柏伦亲王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述，他和艾拉莉亚在那次高兴的旅途中什么时候摆出了什么模样，什么时刻又到了哪里，抵达了什么地方！
奥柏伦描述之详细，让伊耿一度以为自己正身处他们旅途帐篷的旁边。
但再看两位饱学之士，他们却没有任何面部变化。仿佛这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之常情。
而奥柏伦亲王不愧为此道中高手，他言语之细腻，情景之真实让人仿佛身临其境，亲身参与一般。
但是接下来奥柏伦的一番话直接让伊耿汗毛直立。
“我的艾拉利亚在后来的回忆中想要努力记起那位情欲女士的相貌。但可惜的是他无法看清那模糊的但又美到骨髓里的容颜。”
“他所能记住的只有一头银光闪烁的头发、摄人心魄的紫眸和她那身材完美的轮廓。”
“自那次梦中相会之后，我的艾拉莉亚便魂不守舍的，想要再次亲近那位情欲女士。”
“于是她曾独自来到里斯寻找情欲女士的神庙，希望在其面前祈祷供奉，以求再次得到那种到达巅峰的欢愉。”
“可是奇怪的是，里斯竟然没有情欲女士的神庙。”
“唯一能找到情欲女士的地方就是从黑天鹅港口进入时看到的那尊巨大情欲女神的雕像。和里斯货币上币面上的情欲女士。”
“在里斯城内你甚至都找不到一尊祂的石像，只有在每一处情欲园中才能得见几尊被藏起来的神像。”
“祂们似乎被里斯的总督议会禁止传播有段时间了。”
伊耿努力压制着刚刚从奥柏伦口中听到信息的惊心。
银色头发，紫色瞳眸，在梦中相会，这个情欲女神难道...
伊耿甩头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丢出脑海，怎么可能？
既然里斯没有这位女士的神像，那么它的本体在哪里呢？
伊耿终于出声打断了奥柏伦亲王的讲述。
“那这位情欲女士不需要香火供奉吗？她不需要发展信徒吗？他又凭什么成为里斯最大的民间教派呢？”
奥柏伦亲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他对于宗教研究并不深入。
伊耿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哈尔顿学士，而他也是摇了摇头表示对这种情况了解不多，但却表示这种状况也是近期才出现的。
伊耿思索了片刻，无果后又接着朝哈尔顿学士继续问道。
“我听说罗佳尔家族的两大信仰分别是巴卡隆和永多拉。”
“那您对永多拉这位神祇有所了解吗？”
“永多拉（Yndros），又称为晨昏之神，是一个昼雄夜雌的神祇。”
“他的神像上有左右两张神态各异的脸颊。”
“神像左边脸颊神色庄严似笑非笑，似在向世人传达安宁喜乐！”
“神像右边脸颊则面露痛苦，神情悲伤，好像在蹙眉发怒。似乎在向世人传达愤恨不平。”
“神像左边脸颊的脖颈处雕有一枚新月，而右边脸颊的脖颈处则雕纹着一枚灿星。”
“神像的最下面则是伸出了两只手，各自捂着面具下面的胸口。那两只手，一只修长纤细形似女人，另一只则粗糙厚重妆如男人。”
“他们的追随者声称可以在爱的行为中从男性变成女性，从女性变成男性。”
“更有旧时的传闻，伊耿三世时期，君临的谣言称，韦赛里斯二世的妻子——崇拜永多拉的拉腊夫人，会通过黄昏时的淫邪仪式化作男身，然后造访丝绸街的妓院。”
“不过这大多应是民间传闻，做不得数的市井故事。”
“罗佳尔家族的部分人曾经寻求过永多拉神庙的庇护。”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她们似乎被人出卖，无一人能幸免，全部遭遇不测。”
伊耿认真倾听着哈尔顿学士的讲解。
并点头示意哈尔顿继续讲述有关里斯的神祇。
哈尔顿学士的声音又再次徐徐传来。
“和永多拉关系密切的，还有一位神灵。”
“那就是无面的萨戈。”
“无面的萨戈（Saagael），又称为痛苦给予者，是一个里斯的嗜血神祇。”
（ps.萨戈曾在乔治·R·R·马丁1967年的科幻作品《只有孩子才怕黑》中作为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