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等价交换
听到艾尔萨不客气的话语，奥卡斯面色有些难看。
“看来，你真的长大了。”
但很快，他便恢复正常，语气中透着一丝复杂，道：“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连我都感觉到陌生。”
“人总是会变的。”
艾尔萨淡声道：“那些不懂改变的蠢货，都死在灯塔镇了！”
奥卡斯沉默不语，听出艾尔萨话中的意思。
“好吧。”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沉声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需要一份生命之水！”
“生命之水？”
艾尔萨眉头一挑，眼底闪过思索的光泽。
之前贝拉送给自己的书里，似乎有过关于生命之水的描述，那是巫师世界的一种初级魔药。
价值大概十魔石左右。
“你要生命之水干什么？”艾尔萨开口问道。
奥卡斯叹息一声，面上浮现几分凝重。
“自然是为了疗伤。”
他抚摸着胸前，沉声道：“你应该清楚，骑士修炼呼吸法，其最终目标就是凝聚生命种子。”
“而生命种子，也是骑士力量的根源！”
“只不过，使用这种力量，对于骑士有着很大的负担，因此几乎每一个骑士，晚年都被病痛缠身。”
奥卡斯抬起头，幽幽道：“我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对面，艾尔萨面上浮现一丝明悟。
骑士因生命种子而强大，但使用这种力量，却会透支自身生命力，以至于骑士暮年大多病痛缠身。
甚至，根本活不到老年。
而奥卡斯需要生命之水，自称是为了疗伤，实际上而言，不过是想弥补自己消耗的生命力。
“艾尔萨，帮我弄一份生命之水吧。”
奥卡斯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现在谈感情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巫师世界信奉等价交换原则。”
“那么，我们干脆来一场交易吧。”
说话间，奥卡斯转身走向后边，从墙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本铁皮书，面上浮现复杂之色。
“早年间，我还没有成为赤水城领主时，曾与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一同前往迷雾森林。”
“虽然，那次探险，最终只有我一个人活着走出来，但也总算是有所收获，在迷雾森林里找到了这个！”
艾尔萨心中一动。
迷雾森林，位于红堡公国边界的一处禁区，那里常年被迷雾笼罩，传闻最深处居住着一位神秘女巫。
“二十年多年来，我一直在研究这本书的秘密。”
奥卡斯抚摸着铁皮书，叹息道：“但很可惜，我用了全部的方法，却连将其打开都做不到。”
“既然你即将成为巫师，那么破解这本书的秘密应该不难。”
“你我之间，就用这东西做个交易如何？”
艾尔萨没有说话，心底却泛起一丝思索。
从这本铁皮书上，他的确感受到一股超凡的气息，虽然不算强烈，却是真实存在的气息。
因此，艾尔萨断定，这本铁皮书的确与巫师有关。
“你怎么知道，我收下这本书后，会信守承诺为你送回生命之水？”艾尔萨开口道。
“说实话，我并不打算让你向我保证什么。”
奥卡斯摊开手掌，道：“或者说，现在的我，也没有能力，从你口中得到任何承诺。”
“但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没办法的选择。”
“毕竟，就算这本书在我手里，也没有任何价值，干脆把它交给你，就算是赌一次好了。”
奥卡斯面上浮现坦诚之色。
“好吧，我接受这场交易。”
艾尔萨沉吟片刻，点头道：“我不会向你保证什么，不过如果未来有机会，我会给你弄一份生命之水。”
“多谢了！”
奥卡斯面上浮现一丝笑意，心中松了口气，又道：“除了这个，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咱们赤水城，可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孩呢！”
艾尔萨面色如常，收起铁皮书：“领主大人说笑了。”
“好吧。”奥卡斯摇了摇头。
随后，艾尔萨转身离开，他与奥卡斯实在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但来场交易倒也没什么不可。
虽然他并不清楚，怀中的铁皮书到底有没有价值，但反正这场交易，自己也不需要付出什么。
无非是一个口头承诺罢了，没有任何约束性。
相比之下，那本铁皮书，却是切实的好处。
回到自己的房间，艾尔萨将铁皮书取出来，尝试几下后，发现这东西果然是很难打开。
“难道，需要某些特殊方法？”
艾尔萨面露思索，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敲门声，他只好收起铁皮书，起身来到门前。
“贝拉学姐？”
“晚上好呀，小艾尔萨。”
贝拉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手里握着一副卡牌，跃跃欲试道：“来一局百兽牌怎么样？”
“我已经想好怎么赢你了！”
艾尔萨想了想，点头道：“好吧。”
说实话，他并不想与贝拉玩牌，这种事情对于艾尔萨而言，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奈何贝拉对百兽牌情有独钟。
并且，对方在这段时间，给了自己很多帮助，因此对于这点小要求，艾尔萨也没办法拒绝。
两人来到桌旁，各自开始摆卡。
“对了，贝拉学姐。”
艾尔萨一边布局，一边随口问道：“这几天怎么不见泽尔西学长呢？”
“切！”
贝拉撇了撇嘴，道：“谁知道那家伙怎么回事，自从夺回亡者之泪后，就整天躲在房间里不见人。”
“估计是想趁着没回学院，多研究一下那件魔化物品吧？”
艾尔萨微微点头，面上却若有所思。
“泽尔西学长一直这样。”
贝拉摇了摇头，吐槽道：“在学院时，他就跟那些老头子一样，没事躲在屋子里冥想，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出来。”
“看来，泽尔西学长的确很勤奋。”艾尔萨轻笑道。
“这倒是。”
贝拉没有否认，点头道：“要不然，他也不能这么快成为高级学徒，连托尔克斯院长都说他未来有很大概率晋升巫师。”
说话间，两人已经各自摆好牌。
贝拉摩拳擦掌，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显然这种布局，她已经研究很久，今天就要击败艾尔萨。
对面，艾尔萨面带微笑。
十分钟后。
“可恶，只差一点啊！”
贝拉有些抓狂，一脸不甘的样子，道：“如果我刚才没有压狮子，一定可以赢你，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