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下贱
“你要找我商量什么事？”张掌柜对此有些好奇，明明大家这才刚认识。
陈鑫在说事之前，先指了指身旁的小妹，介绍道：“这位是大官人的妾室，我想让她来跟你这边的坐堂大夫学两日。”
“大官人的妾室。”张掌柜听到这个，实在不能理解：“大官人的妾室为什么要出来学医，还是你带过来？”
陈鑫见他有些误会，于是简单给他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张掌柜听完后，才明白了其中的原由：“所以你想她以色侍人，从而增加客源？”
“嗯。”陈鑫点头表示就是这么个道理。
上一秒张掌柜还表情管理，这一秒就控制不住，怒斥了一句。
“你年纪轻轻，不走正道，怎么尽想这种邪门歪道！”
陈鑫见他这么激动，便问了句：“张掌柜依你看什么是正道？什么是邪道？”
“像你这样投机取巧就是邪道，像我这样踏踏实实经营就是正道。”
张掌柜当下表现出来的气势，好像骨子里就把自己当成了正人君子。
“做生意为什么要分正道和邪道，能赚钱不就行了？”
陈鑫一直都是这个概念，他从不会在乎达成目标的手段光不光彩，只要能达到目标就行了。
“哼。”张掌柜冷哼一声：“身份下贱想的路子也是下贱！”
一旁的陈小娘见对方这样说自己大哥，那是一脸的不悦，不过有大哥在前，她也就压制自己的怒气没有出声。
本来陈鑫还想敬老不想怼他，可他都这样了，那不回嘴就太委屈自己了。
“你就敢说你做生意没用过邪门歪道？”
“你敢对天发誓？”
“你！”张掌柜被他这么一怼，确实有些破防。
别说做生意，就是做人做事方面，就算平时再光明磊落，也总会有一时走了邪道。
真正一生都光明磊落能有几个呢？
张掌柜眼见气势上要输了，于是转换话题：“大官人找你做掌柜，怕不是要毁了我们‘张氏药铺’多年经营的招牌！”
陈鑫瞥了眼他：“我也不跟你扯那么多，就说能不能找个大夫带带我小妹？”
“我不能看着你毁了我们张氏药铺’的招牌。”张掌柜直接就否决了。
“现在是你做主还是大官人做主？”
陈鑫很多时候说的话，总是能一击毙命。
张掌柜听到这话，当然是无话可说。
双方沉默下来后，陈鑫就让一个伙计去找大官人回来。
随后他就带着小妹找个位子很惬意地坐了起来，期间还顺便让伙计沏壶好茶，自己边坐边等。
本来张掌柜那边就很气，再经过这一手，可让他气得牙痒痒。
几杯茶水下肚，大官人才回来。
等到大官人回来后，才知道原来这张掌柜是大官人的叔叔。
不过尽管在张掌柜的极力反对下，最后大官人还是同意陈鑫的做法。
在做生意方面，大官人和陈鑫很相似，都没有太多底线，只要能赚钱就行。
大官人处理好事情后，便又出去了。
此时，陈鑫见小妹已经跟着一个坐堂大夫学习，也就准备回去。
临走前，陈鑫挥手让之前那个伙计过来，对他嘱咐道：“我小妹是大官人的妾室，你们要好生看待！”
“我知道。”伙计点点头。
就在陈鑫经过柜台的时候，张掌柜说了句：“小子，你要是一直走邪门歪道，你长远不了！”
陈鑫反正也不用听张掌柜的，也就一点都不惯着他：“老头，你就睁大眼睛看看，我有多长远！”
怼完后，陈鑫自然是回自己的店铺。
一回到店铺，陈鑫就拿着纸张在柜台上写。
特大喜讯
本铺为回馈大众，于本月十八，特雇倾城美人担任坐堂大夫，专为养生之人开药写方。
店址黄沙街‘张氏药铺’
陈鑫写好宣传单后，就把刘大和猴子叫了出来，要求两人按照这单子每人复写一百张。
坐着复写宣传单的猴子，边写边问了句：“掌柜，是不是写够一百张，就让我们出去发给人看？”
“嗯。”陈鑫相对比较清闲地喝着茶水：“你们发纸张要看着人发，不要见人就发，你们要找那些富贵人家发。”
“知道了。”刘大和猴子都应了句。
陈鑫放下茶杯问了句：“你们谁会做木工？”
刘大闻言，就说了句：“以前我跟一个木匠学过几天，掌柜你是要做个什么家当？”
“我不是要做什么家当。”陈鑫指了指左边的位置：“我要在这里隔一个雅间出来，到时候让小妹在这里坐堂问诊。”
“原来掌柜是要隔个雅间。”刘大这才明白他的用意。
“那你会不会？”
“会。”刘大重重点头。
“那你明天就把雅间隔出来。”陈鑫又补了句：“要是用到钱买物件你直说行了，我拿给你。”
等到两人写够一百张，时间也到了放工时间
“今晚，你们辛苦一点，先把这些纸都发出去，再放工。”
“好。”刘大和猴子两人完全没有抗拒加班的样子。
“你们一人往东边发过去，一人往西边发过去。”
得到指示后的刘大两人，拿着纸张就出去派发。
两人去派单后，陈鑫就关上药铺的门，去接小妹放工。
陈鑫到了青石街的‘张氏药铺’，便看到小妹站在门口候着。
“下午跟坐堂大夫学得怎样？”
“学得还好。”
“有没有人为难你？”
“没人为难我。”
按照道理来说，在伙计们都知道小妹的身份后，都没几个人敢为难她，但就怕有例外。
“回去后，你也要多琢磨一下医术，明天你学多一天，后天就要正式到我们铺子当坐堂大夫。”
“后天，这么快？”陈小娘没想到时间这么紧迫。
“没办法，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陈小娘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昨日我跟大官人打了个赌，赌现在到月底给他赚十三贯钱。”
“大哥，为什么要和大官人赌这一场？”陈小娘觉得这很没必要。
“如果不赌我就管不了铺子的所有事务，也就不能让你出来跟我一起做生意。”
“原来是这样。”陈小娘这才明白：“看来小妹我真的要好好琢磨了！”
“你能明白最好了。”
路上，陈鑫还特地去书坊买了本医书给小妹。
...
张家宅里
走出后花园的夫人，看到了刚回到家的陈小娘。
“小娘。”夫人叫住了准备进屋陈小娘。
“夫人。”陈小娘向夫人行了个礼。
“你这是出去了一整天？”
“嗯。”陈小娘点点头。
“你这样私自出去，大官人他可知道？”
“大官人知道。”陈小娘又补了句：“我是和大哥一起出去的。”
“你和陈鑫出去做什么？”夫人对此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