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陈小娘的身价
陈鑫朝他摆摆手，表示小意思：“大家相识一场，这点忙有什么谢不谢的。”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多谢陈掌柜你。”刘掌柜再次感谢一句。
大家关系还一般的情况下，陈鑫能把事情做到这么周到，他很感激也是正常的现象。
又被刘掌柜感谢几句后，陈鑫就转移了话题：“上次你们来的药材成色好不好？”
陈鑫又准备把话题带到张掌柜那边去。
“不好。”刘掌柜摇了摇头：“上次那药材的成色真是太差了！”
“那有没有差到有发霉的药材？”
“发霉的药材，这倒是没有。”
“那你算还好了。”陈鑫接着说道：“上次张掌柜他们竟然给我一些发霉的鹿茸人参。”
刘掌柜有些不能理解：“他们怎么把发霉的鹿茸人参给你？是不是拿错了？”
“是不是拿错，谁知道呢，反正那张掌柜看我是不太顺眼。”
“这个，好像确实如此。”刘掌柜回想起那天晚上开会的经过：“你和张掌柜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也算是有一点过节吧。”
“你们有什么过节？”刘掌柜很是八卦地问了句。
“当时我想到用美人坐堂的时候，因为铺子里没有大夫，就去找张掌柜那边，让他那边的大夫教我小妹一点医术。”
“可谁知道这就惹恼了他，他说我我这是走歪门邪道，不让我这么做。”
“后来还是大官人出面，才让那边的大夫教我小妹。”
“这。”刘掌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
“刘掌柜，你说我是不是很冤，我给大官人想出这么好的赚钱法子，张掌柜却骂我歪门邪道。”
“他只是骂我也就算了，还处处跟我过不去。”
“那发霉的药材，我看就是他故意弄的。”
刘掌柜可能还心有顾虑，并没有在言语上回应，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来看，很显然他也是赞同这个观点。
“陈掌柜，虽然说你是大官人的大舅哥，但你还是要迁就点张掌柜，怎么说他也是大官人的叔叔，大官人对他也是比较敬重。”
“这倒也是，不过。”陈鑫说话的声音小了不少：“可我就是气不过了，他要这么整我！”
“哎。”刘掌柜叹了口气：“忍忍吧，谁叫我们在大官人这里做事呢。”
他刚说的这一段话，陈鑫能感觉到，刘掌柜已经把自己和他视作一伙，而张掌柜和大官人则是大家的对立面。
这个话题聊完后，陈鑫为了显得不那么刻意，又陪他聊了几个不痛不痒的话题。
表面工作做完，陈鑫也就离开这里，回自己的铺子去。
....
茶楼雅间里
张大官人看着面前的何员外，便问了句：“你邀我来茶楼有什么事？”
“额。”被问的何员外，第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在他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说道：“张大官人，黄沙街那间铺子的美人大夫是你小妾？”
张大官人瞥了眼他，点点头。
“你那小妾是那里找来的？长得真够标致的！”
“你问这个干吗？”张大官人一时并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何员外还是没有把真实想法说出来：“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
“有事你就赶紧说。”大官人见他这墨迹的模样，就有些不耐烦。
“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闲坐。”
“大官人，你别着急，我这就说。”何员外怕他直接走人，才准备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实说，大官人我看上你那小妾，我想用重金跟你买下她。”
“不行！”大官人一听就拒绝了：“她可是我们铺子的摇钱树，我怎么能卖给你？”
大官人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大官人要走出房门的时候，何员外报出一个数目：“我出五百贯钱买。”
大官人听到这个数目的第一时间，先是犹豫了下，然后才迈步往外边走。
“七百贯！”何员外见他还是要走就继续加价。
“八百贯！”
何员外见八百贯都没用，于是一咬牙喊出：“一千贯！”
听到一千贯的数目，已经走出房门的大官人这才转过身来。
“一千贯还可以考虑一下。”
大官人说完又走进了雅间。
何员外见他进来后，就说了句：“如果大官人同意，我们现在就签契付钱。”
大官人摆摆手：“我可没说我同意。”
“大官人你这什么意思？”何员外一脸疑惑地看着大官人，完全没搞清楚他的意图。
大官人端起桌上的茶杯：“我只是说一千贯可以考虑一下，不是说这个价格就把人卖给你。”
何员外听到这个，表情有些不悦：“大官人，一千贯钱可不少了，买一个小妾绰绰有余了。”
在通道县，一千贯钱足够买一套百来平方且地理位置好的双层宅院。
大官人也同意他的说话：“我知道一千贯钱买一个小妾绰绰有余，可是买不到陈小娘这模样这身段的小妾。”
当时大官人用三十贯钱买陈小娘的时候，完全是带着强迫的性质，不然怎么可能只用三十贯钱就能买下一个人。
“那大官人你开价多少？”何员外直接就把问题抛给对方，看看对方心里是什么价位。
“一千五百贯。”大官人直接给他报了一个整数。
“一千五百贯，这太多了吧！”
何员外在通道县的富豪行列里只能勉强算中层，这个数目买个小妾对他来说，已经很夸张了。
“一千两百贯。”何员外给他还了一个价。
大官人再次给出一个价格：“一千三百贯。”
“一千三百贯。”何员外对于这个价格很是犹豫，本来他想着最多用一千贯就买下，现在竟然要一千三百贯。
可他一想到陈小娘那漂亮的小脸蛋时，他的心又痒了起来。
他最后一咬牙就定了下来：“豁出去了，一千三百贯就一千三百贯。”
大官人见对方同意自己的价格，内心忍不住窃喜。
大官人本身就是很喜新厌旧的人，再加上他常常游走于勾栏瓦舍，那里面的小娘子不说很多和陈小娘差不多姿色，但也有不少姿色相近的。
这一来二去，陈小娘对于大官人也就没有什么吸引力。
已经腻味的情况下，还能用一千三百贯把她卖出去，那绝对是大赚一笔！
“既然大官人同意了，那我先回去拿钱，等下我就去那黄沙街的铺子找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大官人点点头：“我回铺子等你。”
交易定下来后，两人就离开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