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夫人，你也不想我被打死吧
掌柜张哥拿了一根药材，就把药格子关上，继续写账本。
就拿一根吗？
陈鑫有些搞不懂，偷都偷了，怎么不偷多两根，要是就为了偷一根而被人抓到岂不是很亏。
难不成他只偷一根，是为了偷多几次吗？
一次偷太多很容易被张大官人发现，要是每次只偷一根，细水长流，就不容易被发现。
陈鑫越想越觉得这很合理。
明天再看一次，要是他还偷，就证明他是惯犯，就可以找张大官人一起来抓他现行。
做坏事这种事情，很容易做了一次后就放开道德底线，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基本上不存在只做一次。
陈鑫为了不打草惊蛇，于是蹑手蹑脚走回茅房，然后又从茅房走出来。
这次走出来，他脚步放得很重，还故意踢到木板。
等到陈鑫走到前厅后，掌柜张哥一脸惊讶：“陈鑫，你还没走？”
“没啊，我刚肚子疼，在蹲茅厕。”
“刚才你一直在茅厕？”张哥表情有些紧张地问了句。
“是啊。”陈鑫也不多废话：“没事我走了，还要赶着回去吃饭。”
“你走吧。”张哥点点头。
陈鑫在离开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眼张哥刚才偷药材的格子。
看后才知道，原来张哥偷的是鹿茸，难怪他只拿一根。
普通的鹿茸一两都几百文，他刚才拿的一根估计都值一贯钱了。
鹿茸对于男人是大补之物，就是不知道他是拿回去吃呢？还是拿回去卖呢？
....
次日傍晚
陈鑫和张哥打完招呼，就放工出门。
出了店铺门后，陈鑫并没有走，而是蹲在外边的门缝看里面。
陈鑫为了不让路上的行人怀疑自己偷窥，于是假装蹲地上捡东西。
在观察了好一会后，也没看到柜台前的张哥偷药材，对方只是一直埋头写账本。
他不会只偷一次吧？
这也太没偷盗精神了！
就在陈鑫怀疑对方的偷盗精神时，对方就有了行动。
柜台前的张哥停止写账本的手，他抬头看了看，就在他刚想伸手去开药格子，忽然又停止。
等他停下后，就朝后堂走了进去。
等他到里面检查一遍后，又回到了柜台前。
陈鑫看着谨慎的张哥不免有些好笑。
“百密终有一疏，你肯定不知道我就在外面看着你。”
柜台前的张哥，终于又打开了药格子，同样的药格子，同样的一根鹿茸。
陈鑫看到张哥把鹿茸塞进自己的腰带后，就离开了。
明天要来一批新货，这家伙很大概率还要偷，所以今晚就回去告诉大官人，让他来抓现行。
...
晚饭没多久，陈鑫刚想去正厅找大官人，可半路就遇到了婢女小翠。
“陈鑫，夫人让你去亭子。”
本来陈鑫不想去，可是想想有些事情还是先说清楚。
他一到凉亭，就见到夫人坐在石凳上望着池塘。
“夫人，陈鑫来了。”
夫人在听到陈鑫来了后，就转了过来：“陈鑫，你好几天没给我唱曲了，给我唱首曲吧。”
陈鑫走到距离夫人一米远的地方：“夫人，我不能给你唱曲了。”
“为什么不能给我唱曲？”夫人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陈鑫看了眼园子里没有其他人，便小声地说着。
“大官人怕我跟夫人你有什么不清不楚，所以不让我和夫人走得太近。”
“竟有这样的事。”夫人听到这里表情有些不悦：“我现在就去跟官人说清楚。”
“夫人，你可别。”陈鑫叫住了准备起身的夫人：“夫人，你也不想你丈夫把我打死吧！”
尽管原主的身体还是比较强壮的，但真要张大官人硬碰硬那是不可能的。
人家一直都有练拳脚，功夫了得，他真想打死自己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官人为什么要打死你？”
“夫人啊，你要是跟大官人说了这事，他肯定要迁怒于我，到时候我不给打死，也要被他教训一顿啊。”
夫人听完也觉得有道理：“那该怎么办，难不成以后都不能听你唱曲？”
陈鑫看着表情落寞的夫人，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自己是靠她才顺利进入药铺的。
不过现在不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也只能安慰一句：“以后会有机会的。”
“那什么时候有机会？”
“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过我保证以后会有机会，现在就忍忍吧。”
陈鑫把话说清楚后，也不久留：“夫人我还有事，我就先下去了。”
离开后花园后，陈鑫直接就去正厅找大官人。
正厅里，用完膳的大官人坐在主位上吃茶。
陈鑫站在他面前，直奔主题：“大官人，我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就你还能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大官人放下茶杯，并没有表现得很在意。
陈鑫见他不以为意，于是说了句：“是我们药铺的事情。”
“药铺？药铺有什么事？”这下大官人立马来了兴趣。
“小的看到张哥偷鹿茸。”
“当真？”
“当真！”
“你亲眼看到？”
陈鑫重重地点头：“是小的亲眼看到。”
嘭
大官人脸色一变，他捏着拳头锤了下桌子：“他敢偷我的鹿茸！”
愤怒过后，大官人从椅子上起来：“走，现在就去找他对峙，要是你骗我，你就死定了。”
此时的大官人面露凶相，实在有些哈人！
“小的怎么敢骗官人你。”
陈鑫接着说道：“我们不用去找他对峙，我们只要等明天放工时去抓他现行就好了。”
“好，就按照你说的，要是明日没抓到他现行，你看我教不教训你。”
“大官人，说不定明日抓不到。”陈鑫说出一个可能性。
“你说什么？”
“大官人，张哥他偷东西也不一定每天都偷，说不定明天他不偷，要是明天抓不到现行，那我们就要花多几天。”
“你这话什么意思？”大官人觉得对方有点在耍他：“难不成抓不到就要一直抓？”
“这倒不用，小的敢说不出五天，我们绝对能抓到。”陈鑫并没有把时间掐的很死，免得坑了自己。
“三天。”大官人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天，要是三天抓不到他现行，我就找你算账。”
“三天也行。”陈鑫觉得三天完全没问题。
要是真抓不到，那就再使点手段呗，反正自己多的是阴谋诡计。
“那明日放工时，大官人就在边上的茶铺等小的，到时候带官人一起抓他现行。”
“就按照你说的吧。”
陈鑫又嘱咐一句：“官人，明早你就不用去店铺，免得打草惊蛇。”
大官人虽然没有回话，但也微微点头。
也许他不想听陈鑫的，但是他更不想有人在他药铺偷药材，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