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迷雾重重
“北沙河？”
何东顿时神色一变，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具体是哪儿？距离西山水库远不远？”
北沙河，一直是滨城重要的水源地。
而西山水库，就是修建在北沙河上游地段的。
虽然这条河总长不到二十公里，但却从西到东横穿整个滨城，其中下游部分都在市区内，周边环境复杂多样。
如果女水鬼杀人的范围不只局限于西山水库的话，那埋伏和追捕她的难度简直直线上升，更别说警方可能还没那么多警力。
“我们是在入海口附近找到的尸体。”李瑶答道。
得了，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直接从最东边跑到了最西边。
何东扶额叹气，实在没想到女水鬼竟如此狡猾，先前的情报都是障眼法。
也就只剩下，每月都必须最少溺死一个人这条是真的了，否则她也不会急着连夜杀人。
而她先前之所以只在西山水库害人，除了那地方人少好操作外，估计就是考虑到了自己的存在可能会暴露，所以才以自限的方式误导了所有人，让人以为她的活动范围有限。
不过，死灵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虽然死灵种的灵兽，确实以阴险狡诈、冷酷无情著称，也存在高智商犯罪的先例，但那都是高等种族的存在。
众所周知，灵兽的智商是跟种族等级成正比的。
可女水鬼的实力，最多也就只有超凡级，否则也不会对警察和御兽师避之不及。
“难不成，是背后有人操控？那他们每个月害死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何东思索时，李瑶抬手召唤出了警局专用的苍羽鹰。
“上鹰！咱们快回局里，队长还等着见你呢。”
何东见此面色一白，试探性地问道：“那个、李瑶姐啊……从学校到北沙分局也不算特别远吧？坐车去就行了，用不着骑鹰吧？”
“这不是赶时间么？”李瑶答道：“况且，现在正好是早高峰，万一坐车被堵路上了怎么办？还是骑苍羽鹰更方便。”
“啾！啾——！”
苍羽鹰闻言仰天长啸，显然对此颇为认同。
为了方便何东骑上来，它还主动蹲了下来，伸出了一侧翅膀。
那舒缓的坡度，就算是轮椅都能毫不费力地推上去，服务精神好到没处挑。
“抱歉，我有些晕鹰。”
无奈之下，何东只得吐露了实情。
“其实上次你们送我回来时，我就差点吐了。”
“这样啊。”李瑶理解地点了点头：“那咱们骑车过去好了。”
苍羽鹰失落地低着头，它觉得自己已经飞的挺稳的了，怎么还会有人晕鹰呢？
李瑶摸了摸它的脖子，又低声安抚了几句，才招手把它收回了御兽空间。
蹬着共享单车，李瑶和何东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北沙分局门口。
进了警局，李瑶直接带着何东来到了超凡组刑侦支队的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里的气氛无比低沉，几乎每个男警察都叼着烟，手边的烟灰缸更是塞满了烟头，整个屋里烟雾缭绕的，环境堪比某个烟中恶鬼的办公室。
何东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挥起手在口鼻前扇了几下。
“你来了。”张龙瞧见了何东的动作，道：“咱们换个地方说吧。”
在会议室坐下后，何东主动开口问道：“张队长，您这次找我来是想了解些什么？”
“看来情况李瑶已经跟你说过了。”张龙点了点头，道：“主要还是想请你再说说遭遇水鬼时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遗漏的线索。”
张龙现在压力实在很大，毕竟先前上级要求三天内将女水鬼捉拿归案，好在这件事并未向媒体公布，否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不过，市局的领导现在估计也顾不上这边的事了。
毕竟，昨晚有个突然死而复生的僵尸闹出了三个大案子。
而且还一大早就上了新闻，怎么看都是那边的事情更为紧迫。
不出意外的话，僵尸案肯定已经被交到了市局超凡组的警察手里。
既然张龙开口问了，那何东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该说的情况他昨天都说的足够详细了，还配合着绘出了女水鬼的画像，就算现在再怎么抠细节也找不出新线索了。
张龙对此倒也不是特别失望，类似的情况他这些年来经历过很多。
“张队长，你们对西山水库重新做过排查了吗？还有那个新的受害者，你们怎么确定他是被水鬼害死的？是有人看到了吗？还有，他的身份查清了没？”
“何同学，这都是案子内的事，我不能随便向你透露。”
“张队长，我可是从御兽师协会接了任务的，不算是无关人士，御兽师协助警方办案可是很常见的事，况且你们和协会的信息也是共享的。”
张龙愣了愣，没想到何东竟会以此为突破口。
“好吧，那我就简单说说目前的情况。”
“首先，西山水库的排查工作已经在做了，那边到现在都没传来什么消息，看来那个女水鬼的确不是曾淹死在那的地缚灵。”
“至于那位受害者……”张龙长叹了口气：“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女水鬼留下的抓痕，那孩子本来是跟父母到海边游泳的，结果中途失踪了。”
“抓痕？”何东当即追问道：“怎么会留下抓痕？以前那些受害者的身上可都半点痕迹都没有，否则她也不可能潜藏这么久才被发现，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
最后，何东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张龙对此也有所怀疑，但目前手里没证据。
毕竟，合适的解释远不止一种，而且那道抓痕实际上也就只有微小的一丝。
考虑到女水鬼这次害人的手法有所变化，确实排除不了其疏忽的可能。
回到学校，何东直接找到了叶笙歌，问道：“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当然。”叶笙歌欣然点头，笑道：“怎么？想让我陪你去哪？”
“西山水库。”何东低声道：“抓鬼的话，还是你比较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