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信息差的效益
谍探聪明，是这方世界的共识。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能力这个东西的效益是用进废退。
为什么每逢乱世，皇帝与功臣集团都来自同一个市，甚至是同一个县？
是乱世出人才吗？自然不是。
只是因为太平盛世里，这些“皇帝”与“功臣”的能力没有被发掘而已。
有道是：三个男人凑一块儿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一个点子王！
谍探聪明也是如此。
因为，不聪明的谍探都是尸体。
剩下的活人，自然都是相对聪明的一批人。
陈念枫若非是有着情报系统，仅凭这一世的那点儿记忆，或许也死了很久。
也就是后来，锻炼得多了，才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游刃有余。
“你说我们谍探也能抹去媒介？”陈念枫不清楚这个，正好薅一下少女的知识。
“至于你们谍探，修为高深者莫说是抹去媒介，就算是凭空制造媒介都可以！”
少女说到这里，忽然起身。
陈念枫微微皱眉，“你去哪儿？”
“额……”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给忘了，等我找本书再讲给你听。”
“不用了，忘了就算了。”陈念枫叫住了她。
其实陈念枫对这个秘密很感兴趣，但是时间太紧了，容不得他多停留。
“不说这个了，我来这里，主要是想要一件有物品，能够直接屏蔽气运追踪，不知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陈念枫道。
“这个东西肯定有，不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三境修士，做不了主，你上四楼问问。”少女为难道。
陈念枫深吸一口气，暗道一声果然，这楼层的负责人，居然真的是按照境界来指定。
一个约莫十六岁，小小的，三境修士。
即便是少女的嗓音好听，但这三个概念放一块儿，实在太过于刺耳了。
“四楼我上不去，你能帮忙么，我可以拿价值对等的情报来交换。”陈念枫道。
“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司主给我留下了任务，不完成都不让离开这座位，更不能放下笔，睡觉洗漱都得在这个位置上！”
少女满脸的愤慨，又补充了自认为最恶毒的一条：“还有，他不让我吃饭！”
陈念枫静静地看着她那放下毛笔不久的右手，此刻双手都在摸蜜饯，而且刚才说要拿书而起身……
眼神中的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我这不是在招待你吗？事出有因，司主必然不会怪罪。”少女一本正经地说。
陈念枫没有说话，眸光微闪，看向了桌子上那张宣纸。
他在前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少女拿着毛笔其实就是在对付它，只是迟迟无法下笔而已。
她的两条小腿不时交叠互换，就是因为这个，陈念枫也因此将之贴上了“拖延症”的标签。
只是，鲁墨司的问题求助于谍探，未免是急病乱投医。
但未尝不可以试试，情报系统终究是个不讲道理的东西。
宣纸上，除了点滴墨汁外，只有少女圆润的笔触落下“风雪”二字。
除此之外，白板一片。
不似鲁墨司的发明，倒更像是书院的诗词主题。
“风雪？”陈念枫轻语。
他前世生活大爆炸的时代，古诗词在那个时候已不符合潮流。
虽然经常刷到此类文化瑰宝，可除却《梦游天姥吟留别》、《滕王阁序》之类见之不忘的诗篇。
能完整记住的，就只有义务教育阶段的必背古诗词72首。
满打满算，或许能背诵个一百篇的古诗文，而且觉醒的就是高中之前的记忆。
正如不用怀疑大学生的清澈愚昧，也不用怀疑高中生的机智聪慧。
这一百的篇目，倒是被他记得滚瓜烂熟。
而风雪这个意向也比较常见，脑海里正好有着几首篇目。
比如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就完美地匹配这个主题！
“如果我没有猜错，风雪两个字应该是题目，要么是作画，要么是写诗。
而作画在我们大震只是爱好，作诗却关乎到气运体系。
我认为你苦恼的是后者，虽然不知道你一个鲁墨司的人为何研究这个，但如果真是写诗，我可以试试。”
陈念枫想了想，一首不用给版权费的诗用来换取鲁墨司的友谊，自然非常划算。
“你还会写诗？”少女倒是小小的震惊了一把。
旋即却觉得不可能，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无法将两件事情兼顾得很好。
在她的印象中，谍探活着已经很累了，哪儿还有时间兼顾其他？
何况修炼体系不能兼修，谍探怎会在气运体系上面下功夫。
她提醒道：“打油诗可无法得到书院的认可，你最好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如果只有这两个字而没有其他要求，我可以写下我的作品让你一观，随后再行定夺。”陈念枫平静道。
“你……”淡雅的少女张了张嘴，但好像是害怕说重了话，选择了住嘴。
她最终笑笑，掠过这个话题，“你误会了，这张宣纸是我朋友带过来的，我正好留下做做样子。
再说了，我是鲁墨司的学徒，你说诗词我也不懂。”
果然，摸鱼是天性使然。
至于诗词，多半还是懂一点的，不然朋友怎会将这个题目送到她这里来？
“对了，我叫方梨，还没请问怎么称呼？”她忽然道。
“飞鸟。”
“不说真名，是不打算跟我做朋友咯？”
“你刚才说你的谍探朋友都没了。”
陈念枫冷不丁的一句话，倒是说得方梨脸色微红。
“说得好像他们是因为跟我做朋友才没了一样。”
她轻哼一声：“不管！现在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们谍探见多识广，跟我聊聊京城没有的东西。”
“物件？”陈念枫自语。
“嗯！而且是京城没有的东西，我的修炼陷入了瓶颈，需要一些思路触类旁通！”方梨点头道。
“触类旁通？”
陈念枫忽然想到了一些鲁墨司的传说。
这个体系跟其他体系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过多的打打杀杀。
鲁墨司的学徒，躲在家里闭门造车，只要能搞出发明，就可以提升修为。
那么……
陈念枫暗忖，蓝星的特产，是否符合鲁墨司的发明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