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谍探的含金量还在下降
在陈念枫的认知里，有着一位叫牛逼顿的人物。
相传，此子恐怖如斯，在乡下老家躲避瘟疫的时候，手搓了微积分等一系列学术成果。
鲁墨司在大震的定位，其实就类似于科学家跟发明家。
可以建造六层高楼的石质材料，穿起来不麻烦的衣服鞋子，甚至是碗筷之类的，都出自鲁墨司之手。
如果蓝星的科技真能提升鲁墨的境界……
陈念枫为之一震，问道：“你们鲁墨司，是不是要制造出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才能够提升境界？”
“差不多吧。”方梨想了想，“你也看到了一楼那三个雕像吧？”
木工三件套……陈念枫点头道：“非常古朴恢弘的物件。”
“你其实想说‘木工三件套’吧？”方梨笑笑。
陈念枫被拆穿，也不觉得尴尬，大方地点头，承认了。
“东西不在华丽，在于利用，在实践中总结理论，又以理论指导实践，这是鲁墨司的第一秩序。”方梨认真地说。
“至理名言。”陈念枫诚恳道。
方梨得意地点点头，颇有种让她装到了的感受，好为人师的兴头大发。
“其实，那三件东西，是我们鲁墨司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九境修士所驾驭的基础工具。”
“第一位，鲁拙前辈？”
“嗯，鲁拙老祖当年驾驭的工具，就是这三种！”
“什么意思？”
方梨想了想，解释道：
“虽然主流的五大体系都划分成了九个境界，但其实每个体系都有其中细微的差别。
我们鲁墨体系，内部更喜欢把境界划分成上中下三个层次。
下三境驭物，中三境制物，上三境造物。”
“三个境界都是驾驭工具么？”陈念枫自语，这是第一次主动接触这些消息。
“对，只有驾驭了工具，我们才能够制物，乃至于之后的造物。”
“制物跟造物应该有很大的区别，你被司主控住的任务，应该就与之相关吧？”
“你都说了，我说什么？”
方梨这次没装到，有种期待落空的不满，于是猛吃几颗蜜饯。
她心情又好了起来。
“驭物之后就能制造物品，仅仅制物的话，其实也能晋升到第六境；
但如果想要晋升到第九境的话，就必须造出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要无中生有！
否则以我的天资，早就晋级第六境了！”
如果不是陈念枫知道一些相关的历史，还真就分辨不出最后一句话是吹牛还是事实。
紧接着，他又在方梨这里得知了不少关于鲁墨的知识。
鲁墨脱胎于气运体系，想要提升境界，自然有着共同之处，且与民生相关。
简单来说，就是制或造出来的东西，被多少人使用，被使用多长时间。
鲁拙前辈之前，有先贤嫘祖发明衣服，一经推广，修为便一日千里，不久便直入第九境。
而发明床铺的卧祖，修为提升虽快，受众虽然与嫘祖相差不大，但时间却相差远了，所以晋升第九境就慢了很多。
曾经这个体系极端繁荣，但很快达到瓶颈，如今的修士数量与质量，已经全面落后其他体系。
“至于为什么鲁拙老祖是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鲁墨九境修士，就不用我说了吧？”
方梨呼出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简直累惨了。
于是捧起蜜饯就是一阵猛吃。
原初的认证……陈念枫微微点头，“你真聪明，可惜不是谍探，否则司长迟早是你的。”
一番交流之下，他也发现了这姑娘有些喜欢人前显圣，于是也没吝啬赞美的话语。
其实这种人非常单纯，给她们哄高兴了，办事其实很方便。
君不见，
古往今来一地妖，割据政权花果山的老大，就是被老天使三两句话哄开心了，然后直接招安。
随后就屁颠屁颠地当弼马温去了，还兢兢业业高兴得不得了！
“这还用你说？”
果不其然，方梨骄傲地扬起了小脑袋，用一种高傲的语气说道：
“不过我更钟意鲁墨司司长这个位置，至于谍探司那个位置，就让给你们去争吧。”
这番话说出来逼格很高，尤其是她那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语气，以及俯瞰众生的姿态。
如果去除掉不断吃着的蜜饯，效果就更好了……
“言归正传，为本……未来司主提供一个发明的方向，本未来司主以后罩着你！”。
陈念枫其实很不理解她为何能用这么拽的语气说出她自己办不到的事情，还说得那么自然。
不过，却也明悟了她的意思。
“你的发明方向呢？”他问道。
“我第一境驭尺，第二境驭针，第三境驭梭，发展方向跟服装相关。”方梨丝毫不避讳，少了些防人之心。
陈念枫微微点头，眸光微闪，陷入思索。
服装这个途径其实很简单，即便是变化无穷，可无尽岁月下来，这条道路也几乎走到了尽头。
蓝星时代的西装、旗袍或许可行，但受限于文化，难以推广。
嗨丝、渔网之类的新奇玩意儿，受限于文化环境的土壤，但跟方梨讨论这个，未免不太合适。
许久，陈念枫认为拉链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旋即说道：“以前我在边境的时候，见过一种束衣的结构……”
说着，他指了指阁楼的边缘，“形象点说，有点类似于榫卯结构代替衣服扣子，他们那个很粗糙，如果你能改进一下的话，应该是不错的发明。”
陈念枫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地描述，只能用方梨能理解的事物来类比。
但“专业人士”方梨确实听出了一些门道，露出思索之色，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忽然，轻物坠地的声音忽然传来。
啪！
定睛一看，原来是方梨手中的蜜饯被扔到了地上。
只见她拿起毛笔，开始在宣纸上绘制图案，又重新涂改再修改，十分认真。
陈念枫等了两分钟，可她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如此看来，拉链应该也是符合鲁墨体系的晋升规则的。
念及此处，陈念枫心底暗道一声“毁了”！
当年若是早觉醒几年宿慧，直接修炼鲁墨体系，不直接晋级第九境？
这么一对比，谍探的含金量显然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