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策+1?
几人再次开拔。
有令支严纲带来的几位义士。一行人气氛好了不少。
公孙瓒更是对这位青史留名的白马义从统领很好奇。
三国初期,最强骑兵统领,就这么阴差阳错进入自己麾下。
即便眼下自己依旧无钱无兵无粮无地,心中野火又开始剧烈燃烧,一统三国的野望再次强烈起来。
就在公孙瓒和严纲聊得火热期间,脑海震动。
神秘统子现身,血色大字排队出现。
“特殊事件:兵锋!”
“白马统领归附,神策+1”
“当前神策:1”
“当前可用神策:1,是否使用?”
怎么又出来个神策?这就有些拿不准,统子到底还有什么东西藏着掖着?
紧接着画面再次变动。
自重生以来,一直没有变化的统子,终于华丽打脸,脑海当中,严纲稚气未脱的坚毅面容出现在脑海,接着瞬间亮起。
神策只能给归附自己的武将使用?不能给自己用?不然自己的帅脸也应该一起出现。
就在公孙瓒还在纠结要不要使用的时候,统子再次化作泡沫。
没了,他又没了。
好在这次,不是完全消失,只要闭上双眼,脑海中就会出现光点。
算了,先不用吧,眼下就令支这几个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虽然个单个实力确实挺强,但真要放到士卒人均丢百斤石块的军阵中,依旧双拳难敌四手。
等到时机成熟再说,统子这次没有直接消失,也不用担心想用的时候没法用。
柳城县距离辽西郡并不算太远。辎重车严重影响了整个队伍的速度。
公孙瓒不由蹙眉瞥了一眼身后的车队。
照这样的速度,只怕天黑之前,根本没办法到柳城县。
而且,自己眼下并不知道,乌桓人劫了候太守后,躲到了哪里。
走不动,摸不到敌人动向,这样子实在太被动了。
严纲眼尖,明显发现了公孙瓒异样,粗重的眉毛微微一挑,沉吟着打马挤到公孙瓒跟前并排走着。
“郎君,不若让四位兵曹押着车队,我们几人先去前方探探?”
“这倒是个好主意!就怕车队出事!”
“我观郎君人马合一,熊背蜂腰,定然实力不俗,郎君担心车队,大可押队,我们令支兄弟前去探路!”
“不妥,万一碰到乌桓大队骑兵,几位兄弟即便以以一当百,只怕也难走脱!”
公孙瓒摇了摇头,拒绝了严纲建议。
其实严纲说的有道理,眼下,最合适的办法就是分队,一拨人充当斥候,了解情况,车队只管前进。
分兵好处固然显而易见,但问题是,人太少了,这种情况下,再分开,简直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昨晚公孙瓒就想到了这种情况,但是在没有兵卒,只能布告招募,结果,这些望族愣是从中作梗,导致眼下就聚集了不到十人。
严纲归附的喜悦被眼前困境冲散。
就在公孙瓒苦思对策之计,严纲猛然叫停了车队,神色凝重,看了看公孙瓒,沉声说。
“有马,马蹄杂乱,只怕不下一百之数!”
公孙瓒立马屏息凝神,果然如严纲所说,车队后面轰隆隆响起一连串马蹄踩踏的声响。
“四位兵曹,守着后边,严纲,你跟令支兄弟随我去前面看看,车夫注意躲避!”
几人迅速行动,公孙瓒拽马掉头,快速赶到车队尾部,严纲一伙也跟了上来。
“不像是乌桓骑兵!”
严纲侧耳倾听,疑惑摇头,“乌桓骑兵每每冲阵,都会呼喝震慑!”
“扰乱军心?”
公孙瓒瞬间明白过来。
“不错,郎君见多识广!”严纲紧紧抓着硬弓,搭箭上弦,弓身发出牙酸沉闷的嘶吼,弓弦已然满月,蓄势待发!
公孙瓒扯下挂在马背上的亮银枪,单手握住,轻声笑骂,“这马屁拍的也太直白了!”
严纲咧着大嘴,呼吸间白雾升腾,露出一口大白牙,“直白的马屁才有效果!”
说话间,马蹄声由远到近,原本尚不清晰的轰鸣,此刻近在咫尺。
严纲瞬间悬立马上,紧紧盯住最先一人,高声爆喝,官道旁的雾凇震得嗦嗦落下,公孙瓒只觉耳膜生疼。
“来者何人?立马止步,否则休怪某箭下无情!”
马蹄溅起的雪沫和天空飘飘洒洒的雪花混为一体,看不真切,公孙瓒轻轻抚摸坐骑鬃毛,全身肌肉高度紧绷。
“大哥?是我大哥在前面吗?大哥?我啊,你弟弟,公孙越!”
公孙越?
记忆在脑海炸开,往事浮上心头。
小时候,公孙瓒饱受家族冷眼,亲生父亲更是十天揍九顿,每次都是大伯家的这位堂弟照顾自己。
银钱吃的穿的,基本上都是这位堂弟提供的。
家里唯一的老仆人福伯,也是公孙越搬到令支之前,留下来特意照顾自己的。
完全继承原身情感,一股来自灵魂的亲切,油然而生。
公孙瓒一把拽住严纲,大声说:“别慌,是我堂弟!”
接着拍马而出,身后一连串“郎君小心有诈!”划过耳边。
赶到近前,公孙瓒飞身下马,公孙越也跳将下来,两人在大雪中紧紧拥抱。
“大哥,我来帮你了!”
公孙越眼眶发红,“还好赶上了,若不是家中阻拦,我早早都在辽西郡城门下等着你。”
“对了,大哥,我带了好多人,花费银钱请的、我自己平日里的玩伴、还有家中的护院。”
“你不怕死,跑来凑热闹!”
公孙瓒轻轻一拳,砸在公孙越胸口。眼角湿润,看着养尊处优习惯了的堂弟,布满冰晶的脸,内心感动无以复加。
“怕,怕死了,我也怕你死了,你死了,我就没哥哥了!”
雪花顺着两人身体不断滑落,公孙越顶着毡帽,冲着身后挥了挥手。
两位身着护院服饰的壮汉,抬着一口箱子放到公孙瓒面前。
“大哥,从小你就想当将军,我给你打了铠甲,原本想着祭祖的时候带给你,没想到,提前派上了用场!”
“你瞎搞,这铠甲岂不是要心疼死大伯?挨揍了?”
公孙瓒望着箱子里散发着银光的铠甲,强忍着后脑升起的酥麻泪感,涩声调侃,“说吧,吃了多少鞭子?”
“不多,百十来下,一个月就好了!”
公孙越费力抱起胸铠,比划着往公孙瓒身上套。
“银色?这么显眼你怕我死的不够快?”
“威风!”
公孙越每次换手,都要撕下丝丝缕缕皮肉。口中认真说道:“我照着自己的样子打的,你肯定能穿上。”
严纲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过来了,眼看公孙越举不动背铠,连忙下马帮忙。
“小郎君,我来!”
“不用,让他来!”
公孙瓒轻轻打断了严纲,神色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堂弟,“弟弟,想不想帮大哥?”
“想!做梦都想!你做将军,我当副将,多威风!”
大雪纷纷扬扬。
公孙越仰着冻得青紫的脸,满目正色,使劲系上锁片,“我爹说了,兄弟同心,其利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