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虐杀
“哎，俺说，你都不怕被砍死？这时候走神？”
周仓帮公孙瓒挡了一刀，接着一脸无语，“俺看你神勇无敌，还以为是个英雄，咋滴没马就吓破胆了？”
要不是你大名如雷贯耳，我生死之间还能走神？
公孙瓒立马回神，举枪跟周仓厮杀，一脸晦气。
听到厮杀围上来的骑兵，早已经认出浑身浴血的公孙瓒，奈何乌桓骑兵的包围圈十分狭小，根本无法冲锋，即便公孙瓒遇险，也只能出声提醒。一直在外围骚扰。倒也砍死了几个倒霉鬼。
直到周仓撕开了阵形，骑兵们看到机会，立即用锥状发起冲锋。
一枪扫出，沉闷的西瓜碎裂声传来，一名乌桓骑兵，整个脑袋直接变成了红白相间的秽物，身子随着马身继续冲了好几步，脖颈热血飞溅。
公孙瓒眼疾手快，借势一脚踹飞对方无头尸体，翻身上马。
马儿身子猛然变轻，主人气味也变了，立马上蹿下跳闹腾。
“噗……”
公孙瓒也不惯着这畜生，枪尖没入马臀一寸，扯着马缰，转头直奔乌桓头领。
周仓眼看公孙瓒一声不吭抢了马就跑，鼻子都气歪了。连挡几次猛劈后，扯着嗓子冲着公孙瓒背影气急败坏大喊：“那小子，你他娘的，人模狗样，狼心狗肺，丢下我就跑？”
公孙瓒嘴角抽搐，也不顾周仓，追着乌桓首领就砍杀过去。
三十余乌桓骑兵，逐渐被闻讯赶来的汉骑缠住，两方多有死伤，这乌桓头领眼看势头不对，立马呼喝过来四五个亲卫，转身就要逃走。
“蛮子休走，且吃你爷爷公孙瓒一枪！”
眼看即将追不上，公孙瓒发了狠，双脚用力，站在奔跑的马背上，身躯后仰，形如弓身，手中银枪脱手激射。
周仓刚杀出包围，就看到公孙瓒以身为弓枪作箭，一杆亮银枪，刺穿空气，携带剧烈的呼啸和狂风，直指五十多步之外的乌桓头领。
乌桓头领亡魂大冒，一刀砍在马臀加速，尤不放心，照准空中银芒丢出手中弯刀。
“呛！”
弯刀被撞成两截，长枪威势不减，匆忙拦截的亲卫，被悉数洞穿，势头将尽时，同时刺入对方腹部。
周仓目瞪口呆，一击之下，隔着五十多步，击断同样带着巨力的弯刀，还能将五人穿成葫芦，这没有四百多斤的臂力，根本无法做到。
这还是人吗？
刚才挡了乌桓首领一刀，大戟上传出的力道，异常恐怖，若不是占了兵器长的优势，只怕自己都没法接住，这小娃娃，看着年纪轻轻，哪来的这么强力道？
对了，公孙瓒？
他就是辽西公孙瓒？那位单骑报恩、八骑破三百的公孙瓒？人称血将军公孙瓒？
周仓眼中的震惊，逐渐化成狂喜。
这几日，不论走到哪，都能听到血将军的事迹，早已心生崇敬，此刻随意救下一人，不成想，竟是心心念念的对象？
公孙瓒并不知道周仓的想法，一击建功，公孙瓒大喜过望，抽出马背上乌桓骑兵的备刀，策马来到对方面前。
乌桓头领忍着剧痛和豆大的汗珠，在挣扎着拔枪，眼见公孙瓒举起弯刀，眼中惊惧恐慌，竟然用力将枪尖硬从腹部抽了出来。
痛苦的哀嚎中，捂着被带出来的肠子，连连求饶。
“化外蛮夷，也知道怕？”
眼中全是冷笑。放下手中弯刀，饶有兴致的盯着对方因为怕死和痛苦而扭曲的脸，轻声说：“你向棋乡的这些手无寸铁的汉家子，举起屠刀的时候，他们可曾求饶？”
“有，有，好汉，放过我，我有很多财宝，女人，在我的帐篷，有很多女人！”
乌桓头领眼见公孙瓒神情开始平和，求生的本能立刻发作，额头冷汗蹭蹭滑落，粘着肉丝的恶心牙床开合，“我都给你！”
公孙瓒脸上毫无波澜，继续轻声问：“那你有没有放过他们？”
乌桓首领狰狞的脸上，讨好的笑容僵住，他不傻，知道公孙瓒不会放过自己，当即发了狠。
痛苦的哀嚎中，一只手抓着被枪尖带出，沾满粪便粘液的肠子往肚里塞，另一只手抽出备刀就要拼命。
公孙瓒伸手按住枪身另一头，用力猛推。
“噗嗤！”
“让我死！啊——，给我个痛快，汉家杂种，给爷爷个痛快！”
枪尖再次顺着原来的位置，扎穿对方手臂，连胳膊钉在肚子中。
血水混着粘液和粪便不断从对方腹腔冲出，溅的到处都是。
腔体失压后，心脏跳动瞬间变慢，窒息、痛楚、煎熬、还有死亡的阴影不断摧残着对方神经。
撕心裂肺的痛呼，让依旧被缠住的乌桓骑兵们心胆俱裂，开始边打边退，汉家骑兵眼见对方要逃，嗷嗷冲上去再次缠斗在一起。
公孙瓒慢慢转动着枪柄，不带丝毫烟火的看着对方临死前的哀嚎，温和的说：“你也配享受痛快？”
眼看着乌桓头领眼神中的光彩即将退散。
公孙瓒眼中压抑着的怒火，终于实际意义中喷发。
“想死？你问过棋乡的这些尸体了吗？”
双臂用力，直接举起枪身，连同上面的乌桓头领五人，扛在肩上，大步往最近同胞尸体走去。
五人鲜血顺着枪身，淋上公孙瓒，从肩头往下浇灌，地上从无到有，开始出现一连串的血色脚印。
“呛！”
枪身入土。
公孙瓒毫不在意身上血污，轻轻扶正这位枉死的老者尸体。
转身来到乌桓骑兵肉身做成的血色糖葫芦面前，瞥了一眼跟过来的周仓，一拳又一拳开始从上往下砸。
“周仓，你说，咱们汉家儿郎是不是太心软？”
公孙瓒神情专注，说话的功夫，最上层的乌桓头领已血肉模糊，只剩下模糊的人形！
周仓丝毫不害怕眼前的场面，挠了挠脸上的毛发，疑惑的看着公孙瓒，不知所云。
“没杀到他们胆寒！”
公孙瓒擦了擦拳头上的碎肉，看着几乎变成一张纸的五人尸体，叠在一起，仅剩五个头颅，神情惊恐，看着前方的老者尸体，仿佛在行五体投地大礼。
周仓反应过来，笑呵呵的拍了拍自己的大戟，中气十足的瞅着公孙瓒说：“俺不管，反正碰到了蛮子砍了就是，他们也吃不住俺的大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