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高开低走的统子
“使用成功,剩余福泽:0”
脑海中天旋地转,猛然之间,五谷丰登、风调雨顺一串星辉闪耀的文字出现,祥光大放,片刻后不断缩小,最终变成城门牌匾,却无处可放,环绕一圈后,缓缓插在令支界碑旁。
公孙瓒恍然明悟,两点福泽就给了两个成语?
这就没了?
这不是亏死了?
来个宁折不弯也行啊……
嘟囔了半天,直到统子消失,也没有任何其他变化,尽兴而来,败兴而归,躺在床上,两只眼愣愣盯着房顶,就这么过了一夜。
次日一早,公孙瓒吃过清娘准备的早饭,匆忙赶往太守府。
昨日里虽然被点了县令,今日还需要去太守府走一圈,至少,面上要听听老上司的教诲。
到了地方,候太守早早在书房等着,应该早就猜到公孙瓒要过来,书房内一如往常,墨香浓郁。
“瓒哥儿,原本,吾上报军功,想的最好结果是你的武将路子能好走些,没想到陛下会借着令支一事,给你封了个县令!”
公孙瓒想了想,蹙眉道:“难不成,有什么问题在里面?”
“有,也没有!”
候太守起身,缓缓走到窗前,“本身,身挑两职算是好事,但我朝外戚、宦官、豪门士族错综复杂,若是长远考虑,对仕途而言,并非什么好事啊!”
原来是这,不怕,根本不怕,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明公,瓒做官,为民,只求问心无愧,身在其位谋其政,若有一日,离江湖庙堂远,自不会再考虑这些!”
候太守颇有些意外,神色讶然,接着哈哈大笑:“原本,吾还担心你未及弱冠,就少年得志,若以后遭受打击会一蹶不振,如今看来,倒是吾多虑了!”
“既是如此,吾也没什么特别要交代与你的,一县父母,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想必你师卢植早有教授,吾也就不再啰嗦了!”
“明公放心,瓒定不负明公,亦不负令支百姓!”
公孙瓒沉声拱手。
候太守眼见对方成竹在胸,也失了谈兴,摆了摆手,公孙瓒正要离开,“对了,婚事,你有何打算?”
???
“明公,下官尚未加冠,此时说这些还早!”
“也就一年不到了!”候太守笑呵呵的盯着公孙瓒,继而扶须,“也罢,静姝到底还是太淘气了些,等过两年也好!”
“明公,下官这就告辞了!您老平日里多保重!有空,下官会回辽西看望!”
候太守看着躬身认真行礼的公孙瓒,心中猛然生出几分凄凉,若是三十年前,自己只怕还不如眼前的小子吧?
如今,岁月已催人老,到了为身后人身后事铺路的年岁了。
“去吧去吧!”
公孙瓒弓着身子退出书房,静立片刻后,大步离去。
如今,告别了太守,就该启程了,一县父母,自然不能跟做都尉的时候相提并论。
早在洛阳来的太监宣旨时,官印、委任状也一并交给了自己,委任状跟现代的任命书十分类似,官印则是一方小小的铜印,方形,鼻纽,上书令支县令之印,雕刻精细。
昨天晚间时分,公孙瓒不信邪,又将官印放在小案几上,让严纲来拿,结果,一样的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搬不动。
至此,公孙瓒终于认清现实。
片刻后,朱红大门在望,公孙瓒长叹一声,早知道,就不浪费银钱了,这宅子买了也拢共没享受几日,又要搬家。
推开书房门,很意外,周仓、步骘兄妹、严纲、赵参一众人竟然都在。
显然是严纲将自己升任令支县令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郎君!”
严纲先起身,后面跟着一串都起身迎接。
步骘望向公孙瓒,带着笑意,身上如沐春风的感觉又开始弥漫,这徐州步氏兄妹,真的是男的韵味深沉,女的温如清风,“郎君是不能叫了,该叫明府了!”
赵参也异常高兴,跟步骘对视一眼,附和道:“子山兄言之有理,往日里称呼郎君,主要是亲近,如今,郎君未及弱冠,已是一县之尊,再这般不知大小喊着,平白失了威风!”
往日对什么事都古井无波不疾不徐的步小娘子,今日里破天荒也插进嘴来,声线绵长,温声细语,“奴奴也觉着在理,往后是该叫明府好些哩!”
公孙瓒当即大笑,“好,那就升堂,且让某瞧瞧,这一屋子阿谀奉承、逢迎拍马之辈,是何居心?”
步骘笑着拍了拍手,“明府高抬贵手,小生之罪!”
嬉笑间,公孙瓒入了上首,收起皮色,正声道:“如今,圣旨已收,最迟明日,就要去上任,走之前,还需商议一番!”
书房内一时落针可闻,全都看着上首丰神俊朗的公孙瓒。
环顾一周后,公孙瓒温声道:“思前想后,在座的要么是某家臣,要么是某结拜兄弟,子山兄虽认识时日不久,却一见如故,所以,到底是跟着某一起去令支,还是继续呆在辽西,全凭各位自愿!”
周仓先嚷嚷起来,“你是俺大哥,你去哪,俺肯定跟去哪!”
公孙瓒对上周仓络腮胡,微微颔首,步骘接过话茬,一脸严肃,“我与瓒哥儿一见如故,自是跟着去令支,左右辽西我也无甚亲友,倒不如去令支来的开心些!”
“我是家臣,自然主子去哪里,我就到哪里!”
赵参连忙认真表态,生怕公孙瓒将他留下。
严纲自是不必多说,就算他想留下,公孙瓒也不会同意,这小子挺机灵,里外事儿都能办的漂漂亮亮的,虽然有些时候情商低了些,但问题不大。
最后就剩下步婉了,公孙瓒目光落在窗边的白裙上,步婉缓缓抬头,公孙瓒趁机温声开口,“步小娘子……”
“若是明府不乐意奴奴跟着过去,奴奴自是不愿意碍眼的!”
周仓跟严纲对视一眼,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赵参挠了挠脑袋看向步骘,步骘挑了挑眉端起茶杯。
公孙瓒尴尬笑了笑,“步小娘子一身本领,说不得能帮某出谋划策,某怎会不乐意?”
说完,又感觉好像对步婉和其他人的态度不大一样,当即大手一挥,“算了,问你们也是白问,本官决定了,这宅子里所有活着的东西,就算是蚂蚁,都给某套上绳索,绑到令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