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楚阳的身份
神明在上，请为您的信徒指引方向吧……
血噬母虫卑微地呼唤着心中的神明。
它太自大了，神明大人接二连三的帮助让它误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和哀嚎虫巢的一战之力，以至于让将近一半的钢齿虫折损在哀嚎虫母手下。
还好，它的位置没有暴露。
噬金虫们留下的金属森林就是天然的保护屏障，将哀嚎山内围和外围完美分隔。
而且裂齿虫们不擅长挖洞，相信对方一时半会儿不会想到它们躲在地下。
神明大人，您的信徒已经学会了谦卑，请您原谅它之前的莽撞，为它赐下指引吧……
……
看着血噬母虫头顶浮现的一串串小字，楚阳意识到这就是聆听术的功劳。
看来这血噬母虫对自己的信仰已经达到了某种疯魔的程度。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不大胆点呢？
一个可以称之为疯狂的想法在楚阳心中浮现。
“既然整个血噬虫巢所信仰的神明是我，那我凭什么不可以成为真的神呢？”
一个神所必要的条件是什么？
信徒、神职、神格？
这些东西，只要他的信徒足够忠诚、足够狂热，那么楚阳就可以拥有。
“首先是我的称号，一定要大，大到包罗万象。”
信仰造神，信徒的信仰凝聚神明的职能。
在很多观点中，神明，诞生于信徒的需要、诞生于人们的想象。
斟酌好措辞后，楚阳开始在新出现的语言框中输入文字：
【吾忠诚的信徒，万物之主、秩序之神听到了你的呼唤。】
……
于此同时的血噬虫巢中，血噬母虫先是被这声音惊得浑身一阵，接着更加谦卑地伏下身去：
伟大的万物之中、秩序之神，哀嚎虫巢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您的信徒们的安危，求您为您的信徒降下神罚诛杀哀嚎虫巢！
【吾之所以没有直接对哀嚎虫巢降下神罚，是因为这是命运对你的考验，只有冲破命运束缚的种族才配成为吾万千信仰族群中之一。】
血噬母虫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瞬间“咯噔”一声。
原来它们真的不是神明大人唯一的信徒。
想来也是，如此慷慨仁慈的神明确实世间少有，没有哪个信徒会不需要这样的神明吧？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弱小卑微的它会不会有一天被神明大人遗忘在角落里呢？
如果真的会那样的话，血噬母虫简直不敢相信。
【你虽然在吾万千信徒中显得格外渺小愚钝，但你对命运的不甘前所未有，所以吾决定为你破例，从现在开始为你降下指引。】
神赐光芒落下，一颗上面附着火红色鳞甲的血脉晶核缓缓出现在血噬母虫面前。
火系灵力几乎扑面而来。
当初的血噬母虫也吞噬过火系异兽的尸体，但那点微乎其微的血食根本不足以让它产下拥有火系灵力的后代。
或许吞下其中的异化晶核还有可能，但血噬母虫一点也不后悔将那枚晶核献祭给神明大人。
只要能让神明大人感受到它的忠诚一切都是值得的。
感受着面前致命的吸引力，血噬母虫取丝毫不敢将那血脉晶核吞食入腹，生怕冒犯了神明。
【从现在开始，养精蓄锐，不可轻举妄动。】
……
通过聆听术，楚阳总算知道了血噬母虫那边的情况。
哀嚎虫巢那边和血噬虫巢很是不同。
首先就是习性，整个哀嚎虫巢上下都习惯夜间活动，强光和火焰都会带给它们不小的影响。
但相对于此，血噬虫巢这边明显要好很多，更喜欢日间活动。
其次就是哀嚎虫巢那边普遍都很不擅长挖洞，血噬母虫这边的虫巢都是犀角巨力虫砸出来的、钢齿虫们挖出来的。
但哀嚎虫巢那边却是用猎物尸骨以及虫们的分泌物粘合搭建的巨型虫巢。
最让楚阳惊讶的是，源阳市曾经遭遇的裂齿虫危机，居然真的出自哀嚎虫巢！
而那条与原阳市相通的裂缝，就恰好在哀嚎虫巢上方！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血噬虫巢的虫兵们，也可以通过这条裂缝来到现实世界？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挖一条可以通往哀嚎虫巢的隧道，一定要足够隐蔽。】
【为吾献祭火系晶核。】
下达这两个命令后，楚阳收起了手机。
“睡觉！”
“咿呦～”
影子轻轻贴住楚阳的手心。
“咿呦～”有人类，死了……
影子传达的信息让楚阳心中一颤。
“你确定吗影子？”
“咿呦～”梦里，杀人。
“咿呦～”一只兔子在杀人。
怎么越听越像恐怖片了？
影子可以看到别人的梦境内容，或许它会混淆梦境与真正的现实也不一定。
楚阳揉了揉影子果冻手感的脑袋：“影子，有些不关己身的东西咱们能避则避。”
风，将窗口吹开一角。
不知为何，楚阳莫名紧张。
或许只是想多了吧？
楚阳走上前去，伸手想要关上窗户。
恰好一阵微风吹过，窗帘飘起的瞬间楚阳正好与一张兔子面具对视。
“卧槽！”
被火焰弹加速的火焰弹飞出，带着破裂的玻璃一起冲向窗外的白影。
转眼之间，火球和白影一起消失不见。
“有点慢了，而且在居民区玩火很危险哦。”声音从身后传来。
转头看时，影子不知何时已经被对方捏在手里。
“你是……面具！”
“哦？你怎么知道的？”兔子对楚阳明显很感兴趣。
“鲛人展会过后，周围人对你们的讨论度很高……白色衣服加面具，怕是你们的企业文化吧？”
“不是，”兔子悠哉悠哉，好像是来楚阳家里做客一般，“我穿白衣是为了警告自己杀人时不要沾血，至于白羽只是单纯地喜欢耍帅。”
“所以呢？你来这里的目的什么？”楚阳的身后就是刚刚被他打碎的玻璃，风灌进来，楚阳的衣服呼呼作响。
“杀人，顺便和你借点东西。”兔子音调一变，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楚阳冲来。
楚阳只觉得白芒闪过，随后额头一凉。
此时此刻，兔子的手中是一柄尾巴嵌着中空透明宝石的匕首，透明宝石中的几滴血液正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多谢阁下贡献的业绩，我要回去和雇主交差了，一会儿执法者来了可不要忘记和他们诉苦哦。”兔子收了匕首，退到破碎的窗口。
“对了，你的小宠物还你！”影子被兔子抛到楚阳怀里，十分欠揍地留下一句，“后会有期！”
“你……”楚阳摸着受伤的额头，甚至都想不到究竟是谁会为了他的血液大费周章。
是因为他失踪的父母，还是那天意外遇到的精神病老者？
除此之外，楚阳再也想不到其它人。
血液，能做的事可太多了……
……
“二哥？”原本还满眼惺忪的李晴虎打开门，看到对方藏在鸭舌帽的眼睛后瞬间惊喜万分。
“咳咳咳……”李魁星进门后立刻褪下了面部的遮挡，露出和楚阳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二哥，你怎么来了？”李晴虎欣喜的同时也掩不住担忧，“你的身体……”
李魁星每次咳嗽，脸上总有暗红色的鳞片花纹若隐若现。
“我苏醒后看了你给我的所有留言，所以就想来看看你，看得出来，阿青对你很上心。”
李晴虎脸上一红，嘴上却少不了对李魁星的担忧责怪：“那你也不能乱跑啊！你……”
“放心，我托人帮我去找那小子了，”李魁星手中是一个装有血液的迷你小瓶，“朝他借了点血。”
“他天赋不好，我命短，这是我们母亲生我们时必须要做的抉择。
我是哥哥，有责任让自己的弟弟长命百岁、一生平安，但现在我还不能死，至少在一些事情没有完成前决不能死。”
李晴虎听完震惊不已：“也就是说楚阳他真的……姑姑她……”
“小妹，你答应我，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你我之外的第二个李家人知道，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还有青，他虽然可以信任，但他身边的人不行！”
“他不会！”李晴虎急忙道，“他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哥相信你，早点休息。”李魁星拍了拍李晴虎的肩膀。
李魁星离开良久，李晴虎才拿出了保存在空间戒指里的头发和血液。
如果真相二哥所说的那样，楚阳也在出生时融合了那东西的一部分的话，李家人不会通过这些东西判断楚阳是否与李家有关。
但是……
为了断绝最后一丝可能，李晴虎还是催动火焰将手上的东西燃烧殆尽。
楚阳，你会是李家最后的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