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港口之王
等维利亚克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地牢里。
这个环境他可太熟悉了，因此他一点也不惊慌，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躺着休息。
“维利亚克·托马斯。”然而这时，牢房外的阴影里传来了赛里斯的声音，“我知道你。”
嗯？维利亚克眯起眼睛，看到了赛里斯，他冷笑道：“我也认识你，‘罪恶之手’赛里斯。”
“怎么，你把我抓起来，是想杀了我吗？”
赛里斯一怔，随即哑然失笑：“不，其实我想帮你，维利亚克。”
“现在你没有了神性，你就选择放弃自己吗？”
“你真的甘心？那个敢于直面鲜血之神化身的维利亚克到哪去了？”
维利亚克瞬间暴怒，他的喉咙里嗬嗬作响，一张丑脸更是扭曲地不像人形：“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过是一个卑劣的偷窃者。”
“传奇？你也配？”
维利亚克哈哈大笑，笑声里除了嘲讽，还有悲凉：“你这个传奇还能维持多久？一交手我就感觉出来了，你的领域已经接近崩解了吧。”
赛里斯不气也不恼，平静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你愿意帮我吗？”
“招揽我？”维利亚克嘲讽道。“我对你这种神明的奴仆毫无兴趣。”
神明的奴仆？
赛里斯惊讶至极，维利亚克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原主曾经投靠过哪位神明？但他继承的记忆里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或者，他知道原主窃取永暗君主暗影力量的内情？（见第28章）
当年，原主以不到传奇的实力，从永暗君主的手上窃取了暗影的力量。但他是如何做到的？这件事一直是一个谜。
赛里斯猜测原主得到了某位神明的帮助，但他一直找不到相关的证据。
赛里斯沉吟了一会，严肃地说道：“我的记忆出现了缺失，关于突破传奇的事情，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维利亚克笑声骤止，他死死地盯着赛里斯的脸看，仿佛想要从中看出谎言的痕迹。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平静了很多：“看来你也是个可怜人。”
“你都知道些什么？”赛里斯打开牢门，坐在了维利亚克对面，恳切地问道。
维利亚克开口道：“我只知道你投靠了一位神秘的神明，在祂的帮助下获得了突破传奇的力量。”
说到这里，维利亚克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哀：“神明的帮助不会无偿，我以为你选择成为了神明的奴仆，才能获得这样的帮助。”
“但现在看来，那位神明已经清除了你的记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问赛里斯。
赛里斯沉默了一会：“意味着，祂不需要我成为奴仆。”
“所以祂要么是一位真正无私的伟大神明；要么……祂想要更多！”
而究竟是哪种情况，已经无需多言。就凭赛里斯曾经的行事风格，他根本不可能得到正义神明的青睐。
维利亚克轻轻地点了点头。
“命运馈赠的一切，都已经在暗中标注好价格。”他低声念出了这句话，声音嘶哑低沉。
……
“那我就更需要你的帮助了，维利亚克。”赛里斯长舒一口气，认真地对维利亚克说道。
“你想做什么？”维利亚克疑惑地问。
“无非是和永暗君主教会先打一场，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回失去的记忆。”赛里斯说道。“至于领域的崩碎，我有解决的办法。”
“就你现在这个状态，根本不可能打赢那位永暗圣女。”维利亚克摇了摇头。
“总得试一试。”
“你想找死是你的事，别带上我。”维利亚克显然是不看好他，“而且，我连传奇都不是，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再说，我现在有嗜杀症和渴血症，一旦发作必须杀人才能缓解，到那时你又该怎么办？”
“如果我把港口区交给你管理呢？”赛里斯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应该也看到了，港口区是落叶城最混乱的地方，这里需要一个有手段有实力的人才能镇压住。”
“这里需要一个残暴的王。”
“而你，维利亚克，就是最好的人选。”
“这里的罪犯很多，也足够缓解你的病症。”
这倒有些出乎维利亚克的预料，赛里斯竟然这么信任自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狐疑地问道，“我们从不认识，也没有任何交情。”
赛里斯淡淡地笑了：“失忆之后我想了很多，如今的我再也不愿意对神明俯首称臣了。”
“你敢于直面鲜血之神，已经做到了我曾经没有做到的事情。”
“凡人面对神明，实在是太渺小了，根本毫无胜算。我们这些人唯有团结起来，才能摆脱诸神的掌控。”
“但我连传奇都不是，甚至永远无望传奇，又能做些什么呢？”维利亚克自嘲地笑笑。
“如果你只想要一个治安官，何必一定是我。”
赛里斯悠悠地说道：“谁说你已经永远无望传奇了呢？”
他迎着维利亚克突然锐利起来的目光，沉声说道：“你现在已经没有了神性，的确永远不可能晋升鲜血之神的专属职业‘鲜血大公’，除非你能杀死鲜血之神，取而代之。”
“但‘嗜血刀狂’的晋升路线并不只有鲜血大公一条。”
“怎么可能。”维利亚克嘴唇颤抖，“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另外的道路。”
“但我知道的确有别的办法。”赛里斯说道，“第二条晋升路线名叫‘猩红收割者’，同样是传奇职业，我有它的全部传承。”
“我应该怎么做？”维利亚克微微俯身，“如果确实如你所说，我愿意献上忠诚，成为你手中锋利的刀。”
“别急。”赛里斯解开了束缚维利亚克的锁链，“我现在就可以把晋升需要的材料和仪式告诉你，但你现在并不能满足所有要求。”
“你必须静待时机，等到天翻地覆的那一天，才能够得到你想要的。”
“那时，也会是你复仇之路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