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选择道路
......
“奖励贡献点2点..”
衙门里面回荡着这么一句话，听到此话的人，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王澈的量人蛇是否售卖？”
“卖一半吧..”
没有贮藏的手段，这蛇肉放不了几天就会坏，不如直接换点银钱，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最主要的是，老爹也能尝一下更好的香了。
许主簿点了点头。
“正巧先人堂需要祀物，你这蛇肉，可以换得五两银钱也可换成贡献点三点。”
“小子，全部给我换成贡献点..”
老李头拍了拍王澈的肩头说道。
“好..”
王澈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老实照办，李叔是不会害自己的。
“今日五点，昨日一点，再加上你之前累计的贡献点，可以换取一门行道，这里是类目名单，你看过后选一门兑换。”
“急吗？”
“不急，但最好明日就给我答复。”
“主簿，近日可有什么变动吗？”
在场的都不是愣头青，都是在生活的苦难之中来回折腾的江湖中人，俗称老油条。
于是不动神色的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许主簿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开口解释道。
“过几天上面会有人过来视察，然后选拔一部分人上去，你看你们谁有这个想法，可以专心修炼一下你们选的路。”
许主簿面无表情的说道，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就为这个？！
有的人心里想的或许是能站的更高，看的风景更远，也有的人想的是爬的越高摔的越惨。
但更多的人，想的还是爬上去。
他们神色各异的看着彼此，眼中多了一丝防备。
至于王澈。
还没入门的人，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刘哥笑呵呵的拍了拍王澈的肩膀道：“王澈我推荐走人道，你气血充裕，很适合这条路。”
“人道？！”
王澈疑惑的嘀咕道。
同时他也看到了许主簿递给他的类目。
人，诡，神，这是三个大类，其下有若干分类。
当然，分是这么分的，实际上在外面，各个类的手段都要会一点，不然只能被诡给牵着鼻子走。
“我爹学的是哪个？”
“你爹？”
老李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他为人本分，不善言辞，而且胆小怕诡，所以..”
“所以？！”
“他选择了诡道..
“按照他的说辞，只有直面恐惧，才能成为恐惧！！”
老李头唏嘘道，这家伙也确实做到了他说的那样，成为了大部分人的恐惧。
至今还有人时不时把他拉出来骂一顿心情才舒畅。
王澈:“......”
在他的记忆里，老爹跟本分、不善言辞，完全是沾不着边的。
选择这条路，不出他这个儿子的意料。
不过...
藏在老爹灵堂下面的皮卷或许跟他老爹走的这条路有关？！
李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渣道：“确实适合你走的路，只有人道了。”
“神道，你小子没神性，学不了。”
“神性？！”
“这玩意可缺的紧了，方圆百里可能才有一个有神性的人出来。”
“确实，都是天之骄子，王澈你虽然聪明，但还差一点，不然你爹就直接把你留在那个地方了。”
“......”王澈。
听自己的几个长辈讲话，他忽然觉得原本应该看的挺干净的老爹的脸上，又蒙上了一层层迷雾。
他爹到底憋了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你回去好好想想...”
许主簿将记录贡献度的本子收回自己的兜里面，终止了这次闲谈。
只见他抬起手，对着地上的量人蛇轻轻一点。
仿佛又一种莫名的力量出现在他的身边。
王澈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莫名一寒。
仿佛又回到了那日被白衣诡的气息笼罩的时刻，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
但...
他扫了一眼周围的同僚，没有一个人如他这般。
各个都风轻云淡，那些压力如细雨，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影响。
“你好像也适合走诡道..”
许主簿看了王澈一眼冷淡道。
嘶...
本该死去的量人蛇脑袋，忽然吐出了信子。
似乎是感受到了头颅的召唤。
剩下的身子再度割裂一般，有尾巴的那边与头颅组合到一块，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形态复苏，盘曲在主簿的脚边。
“这就是诡道吗？”
“......”
王澈呆愣着看着许主簿离开。
“王澈，你一个人应该吃不下那么肉吧，卖哥一点吧..”
“滚滚滚...”
老李头抬起脑袋，阴翳的眼神扫荡着那些眼里闪过贪婪的人。
“别让我知道你们强买强卖...”
“王澈，等下你跟我回我那。”
不等王澈反驳，老李头直接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
“不就是年纪大一点吗？”
怀有一丝想法的年轻人，忿忿不平的嘀咕道。
他目光盯着王澈。
明明都是一样的年纪，怎么他就有那么多人照顾！！
许主簿刚刚那番做法，何尝不是让王澈看到另外一条路的力量。
想当初他们全靠自己的选择，哪怕那条路并不适合自己，也只能将牙齿打碎了往自己肚子里面咽。
一想到这里，他看向王澈的目光中，多了一点嫉妒。
王澈若有所感的向着自己身后望去。
“.....”
但是那目光掩藏在人心之中，怎么能一下子就看的到呢。
.....
夕阳西下，打更人敲响了入暮的第一声响。
街上的行人也急匆匆的赶回家中。
白天是生人的世界，而晚上就不一定了。
王澈跟着老李头回到了他的居所，在距离衙门一二百米的地方。
俨然是一个大户人家。
一个院子，都有王澈的家一半大小。
院中有一颗枣树，此刻正是枣挂枝头的时刻。
枣香迷人。
引得王澈不由得将目光放到了枣子上面。
“别看，别惹得它发疯。”
“枣树发疯？！”
老李头无奈的笑道：“这树得了枣疯病，有时候有人来了，它就疯，不过你来了，它居然没疯，奇了怪了。”
王澈好奇的打量着这枣树。
却见不知何时，这枣的一根枝丫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上面的枣子已经红透。
“呃...”
“接了吧，这养了几年的枣子，应该味道不错。”
李叔笑了笑。
王澈接过这枣子，红的透彻，一股特殊的香味涌入鼻腔，让人不由得食指大动，想要立刻将这个枣子吃进肚子里。
不过...
他还是安耐住了自己的冲动，同时眼角的余光扫过。
此刻..
枣树的枝丫已经收拢，亭亭玉立的好似一个闺中少女。
哪里疯了？！
他怎么没看出来...
“王澈，我让你来，就是让你过来看一下人道的力量。”
“我可不像你那个不能人道的爹..”
“？！！”
怎么感觉这话有点冒犯自己的老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