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巨大变化
“我这是......又死了?”看着身边那熟悉的冰雪世界,飞羽也是无奈开口,可语气当中却丝毫听不出有何急切之意。
“冥神那老小子的地盘,照比我这极致寒狱可还差些意思。”熟悉的声音依旧好似贴耳轻语,飞羽也依旧是被吓了一跳。
“我说神龙大人呀,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直接把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呀?很吓人的。”飞羽挠着耳廓甚是无语。
“那好啊,那本座便以真音与你对话。”随着神龙开口,一时间此间冰雪世界狂风骤起,更是不断涌现万载玄冰,直教飞羽一边躲避寒冰砸打一边还要稳住身形不被那肆虐狂风裹挟上了天。
“您老人家还是直接贴耳与我言语吧。”飞羽挣扎许久才稳稳落地,看着眼前那单是鳞片厚度都抵得上自己身高的庞然大物,沉吟良久才喷吐出了这么一句。
“小不点事儿还真多。”说完那神龙就将龙首缓缓低下,远处看依稀可见其双眼盯着飞羽大量了下,可在飞羽视角当中,只那神龙的鼻子就依然占领了其全部视野。
“神龙前辈,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飞羽努力了良久却也无法看见这神龙的双眼,也就只好对着那比之飞羽城门还要大上数十倍的鼻孔喊了起来。
“这里是你的肚脐眼儿。”说完那神龙竟然还人性化十足地挑了挑将近千丈之长的浅蓝色睫毛,只是睫毛抖动所引起的涡流就险些将飞羽再次凌空抛起。
“您说笑了。”这匪夷所思的回答飞羽自然是不信的。
“好吧,骗不了你,在你肚脐眼儿下一寸。”这神龙本还声音威严,可后半句又是一阵调侃语气。
“前辈,您是不是觉得小爷我是那憨傻之徒?”飞羽也是来了气性,可这一句说完见到眼前的遮天巨物缓缓起身的一个小小动作就引得飞羽不得不再次找寻一个巨大冰块倚靠才得以稳住身形之后,也是赶忙十分流畅地双膝跪地,额头磕下。
“此间世界是为汝之气海雪山,不过也该是本座未来百十年间的老巢,无论你是否相信,这便是事实。”神龙的声音带着滔天威严,让那飞羽几次险些昏迷。
“气海雪山,那是啥?”飞羽这一句话明显让那神龙都呆愣了片刻。
“你......算了,本座与你也不熟,会有人教你的,至于现在,可以滚了。”神龙淡漠的声音响起,霎时让飞羽感受到一股极致的拉扯之力,身边的景色化作流光纷纷朝自己身后而去,不多时他便感受到自己好似陷入了泥潭,身体的各个方向都传来了拉扯感。
待这拉扯之感渐渐消失,飞羽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只见眼前有一楠木床,丈许的直径尽显奢华,蚕丝兽绒被褥甚至由金精银母之丝成线缝纫。
当然这些奢华之物对于飞羽来讲也比之枯草垃圾也强不到哪去,让其震惊的是那卧于床榻中央的人,竟然与自己一模一样,看了半晌飞羽也反应过来,合着自己的意识这是飘离体外了。
此时的飞羽见到自己父亲镇西侯走了进来,登时焦急大喊,可无论自己如何张口就是无法发出丁点声音,以至于那驻足于床边的镇西侯压根没朝飞羽之意识所在看上一眼。
“灵识离体?这是七品以上的高手才能做到的探察之法。”东一的声音自距离此屋半里之外响起,而笔直站立其身侧的,便是那青龙冕下。
“看来那位所说的法子确实奏效了,这下羽儿该得踏入灵武的世界了。”青龙冕下一手拍着另一手的手背,甚是惬意欢喜。
“这是个啥原理呢?不过被金阳赤炎轰了一下,气海雪山就打开了?”东一也是搞不清楚其中缘由,当其感受到身边青龙冕下那略带杀意的眼神之后也是连忙闭嘴不言。
小插曲很快过去,此时的飞羽死命地游动着自己的身躯,感受着距离自己的身体愈发接近,也是让其知晓此法奏效,又是半个时辰有余的时间,他猛然感受到一阵吸引力量作用己身,不多时一阵眩晕感来袭,而他也是再次彻底陷入了昏迷,而此时本还一脸严肃地驻足床边的镇西侯也是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
昏迷七日时间,这段时间里那迷糊丫头也是苏醒,不顾身体之虚弱和一众前辈的阻拦,拖着依旧毫无知觉的双腿硬生生爬到了飞羽的身边。
“我是少爷的通房丫鬟,没有我给少爷暖被窝,少爷哪里能睡得香甜?”这让不停劝说其回房休息的青龙冕下等人登时哑口无言的,便是这一句接连三个少爷还被这丫头唠叨个不停的言语。
“你这丫头,罢了,随你吧。”镇西侯一阵无奈摇头之后也只好依了她。
“再睡恐怕就醒不过来了,你这丫头,几时还敢将小腿搭在你家少爷肚子上了?”飞羽虚弱的声音登时引来了数道目光。
“呀!少爷,你终于醒了!”丫头光顾着高兴,一时间可还忘记了自己的手脚依旧没有知觉,撑起身子却又结结实实地砸在飞羽胸口。
“好不容易痊愈,这一下,你家少爷怕需再躺上半月咯。”飞羽一阵调侃,却没注意到自己只是抬起一只手就将那丫头轻松举起。
“嘶......”
这倒吸凉气的声音虽只一声,可却同时出自三张嘴巴当中,青龙冕下更是毫无形象地张大了嘴巴。
“羽儿先前怕是连拎起一壶酒都得个青筋暴起吧。”镇西侯率先打破了平静。
“那倒不至于,这小子见到酒恐怕比见到侯爷您还要高兴,不过那酸文人之手无缚鸡之力确实贴合。”东一一边拆塔一边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坐起身来将那迷糊丫头好似小猫一般抱在怀中的飞羽。
“他......刚刚是不是单手就把那丫头给举起来了?”青龙冕下此时怕要以为自己得了癔症,也是不断拍着身边镇西侯的肩膀问个不停。
“不仅如此,羽儿平时连他身上那轻若无物的蚕丝绒被都撑不得开,哎呦,你们看!”镇西侯话还没说完就又是一声惊呼。
三道目光齐聚飞羽,则又带来三脸目瞪口呆,只因此时的飞羽竟然将那丫头随手抛飞又轻松接下,直教那丫头乐得合不拢嘴,欢笑之音不绝于耳。
“爷爷,父亲,叔叔,你门这是怎么了?”此时飞羽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略微脸红之下也是将丫头好生放在床上,轻轻使力却将那被子直直仍在了远在一丈之远的三人脚下。
“我嘞个大豆泡菜缸!羽儿错了,羽儿不是故意的!”只顾着道歉的飞羽却依旧没注意到,他只是轻轻一跃就来到了三人面前,更加夸张的便是其跪地磕头这一下,双膝和额头竟然都将那价值不菲的琉璃地板直直撞击得碎成几片。
三个老头登时赶忙上前搀扶,飞羽按照先前的习惯,也是下意识地向后拉扯了一下,这一下又是让三人惊呆无语。
可轻松将那申屠鸿宇丢进湖中央的青龙冕下,可单指举起万斤青铜鼎的镇西侯,可轻松将人撕开两半的饮血老魔,此时三人一起竟然没将那依旧瘦弱的飞羽拉起身,最后还是镇西侯加了几分力气才将其扶起。
“哈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自青龙冕下口中传出,让飞羽吓了一大跳的同时亦是疑惑不已。
“爷爷为何笑得如此癫狂?”飞羽这不问还好,一问而出让那镇西侯和东一也是开口大小,笑得开怀,笑得癫狂,笑得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