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前往栾江
“宋麟？”姜茉嘴里回味着这个名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她再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宋麟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是不想再交流。姜茉只好作罢。
“太阳要下山了。前面有个湖畔房车露营基地。我们今天晚上在这歇息，明天天黑之前应该是能到达栾江了。”余兰说着，将车开进了一条岔路，通向路旁的一个露营基地。
天色已晚，众人搭建好帐篷，在帐篷围起的中间架起了火炉和一张长桌，拿出自带的食材开始烧烤。
宋麟坐在不远处，望着墨水般深蓝的天空和漫天繁星发呆。
“你一直话这么少么？”余兰拿着一些食物来到宋麟的身旁递给了他。
宋麟望了一眼余兰，伸手接过，点了点头说谢谢。
“还没问你是做什么的。徒步爱好者？作者？还是流浪诗人？姜茉那小丫头最喜欢这种人。”余兰不经意间看了后面一眼，姜茉总是偷偷地向这边打量。
这小丫头片子怕是思春了，余兰这样想着，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没有，我只是个……”宋麟在努力的回想，“考古工作者。”
“考古？”余兰有些惊讶，“那你是怎么自己一个人出现在柴达木盆地的？你们的组织呢？你不会是盗墓的吧？”余兰想到这里有些警惕的望向宋麟。
“并不是。我是栾江市文物研究所的。”宋麟皱着眉头说道，“至于我怎么到的柴达木盆地，我没有印象了，也许是进行考古作业的过程中遇到沙暴走散了。”
“沙暴？”余兰上下打量着宋麟，柴达木盆地一年到头想碰见个沙暴可不容易，更何况是能把人吹散的大沙暴，这宋麟越看越觉得可疑。
“也许是吧……”宋麟不知道该怎么跟余兰解释。
“算了，你不想明说我也不勉强你。”余兰无所谓地摆摆手说道，“随便你吧。”
“兰姐！兰姐！你来看这个！”不远处的曹宇盯着笔记本电脑大声呼唤余兰。
“走，一起过去看看，太不合群是没有朋友的。”余兰站起身来，对着宋麟招了招手。
宋麟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站起身跟着余兰向营地走去。
众人围在笔记本前，那是来自曹宇微信群发的一个视频。
曹宇指着那个视频说道，“这个视频是刚发的，我一个栾江市的朋友发来的，这个是在他们家楼下街道上。”说着，曹宇点开了视频。
浓重的大雾弥漫，加上漆黑的夜色，视线极为模糊，好在拍摄者的楼层不高，还能勉强看清街道上的场景。
不远处街道上，一排警车横在路中间，数个闪烁的警灯在大雾里平添了一种紧张的氛围。
视频中听到有个警察在拿着话筒喊话，“所有人立即退后，双手抱头，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他们在对谁说话？”王高阳纳闷地问道。
“你往下看。”曹宇说着，用手指向视频的另一端，“看这里。”
还没看见什么，只先听到视频中传来无数人一起默念的声音，“万物归一，时止终焉。混沌初生，无名无始……”那语调就像是教堂中的颂歌。
很快，发出声音的人群突破了重重迷雾显现身影，他们手挽着手，站成一排又一排。
“我再重复一遍！立刻停止，双手抱头蹲下！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 警方再次喊话。
但人群非但没有停下的意图甚至脚步的速度越来越快！
人群穿过了迷雾，一个接一个迅猛地扑向了另一端闪烁着光芒的警灯，随着一声声闷响和叫喊声传来，警灯的光芒在瞬间熄灭。
视频中，拍摄者躲在窗台下，还能够听到他因为恐惧传出来的吸气声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最后视频结束。
看完视频，几人面面相觑。
“那，兰姐。我们……还去栾江市吗？”曹宇看着余兰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余兰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道，“去，为什么不去。别忘了我们拍摄电影的主题，这样的场景正好能给我们的毕业设计提供相当不错的氛围。”
“可是……”曹宇还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
“宋麟，你是叫宋麟对吧。”余兰扭头看向宋麟问道，“你在栾江市呆了这么久，知道这些穿白衣服的是什么人吗？”
宋麟沉默地摇摇头，但心里却有一种本能的警觉，“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劝你们别去栾江市。现在那里……有些不安全。”
“你看兰姐，他都这么说了。”曹宇突然感觉这小子也没那么讨厌了。
余兰摸着鼻尖想了半天，最后说道，“这样吧，我们去了就在大雾边缘拍一些素材，不要往市中心去，拍完之后我们立马就走。大家有没有意见。”
“我没有。”王高阳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反正在哪都是拍。”姜茉也跟着摇摇头。
见几人都表了态，曹宇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点点头同意。
“大家早点歇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尽量天黑之前我们到目的地，拍摄完就走。”余兰作了最后的总结，拍了拍手表示散会。
几人散去后，余兰转过身对宋麟说道，“你也早点休息，到了栾江市以后我们没准还得指望你尽尽地主之谊呢。”
“我没有对你开玩笑。那个地方现在真的很危险。”宋麟没有理会余兰打趣地玩笑话，反而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说的危险指的就是视频里那群人吗？”余兰闻言反而来了兴趣，继续追问道。
“并不止，我没法给你更准确的答案，但那里肯定隐藏着某种极度危险的存在。”
“极度危险的存在？你指的是单独的个体？他是什么人？”余兰显然并没有将宋麟的话当真。
“或许并不是人。”宋麟说完，自顾自地走向自己的帐篷，没有继续说下去。
“并不是人？有意思。”余兰饶有深意地看了眼宋麟离开的背影，“我倒要看你在装神弄鬼些什么。”随后也一转身进了自己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