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祭品
“祭品？”在场所有人听到这个词都呼吸一滞。
“那兰姐姐她被他们抓去了会不会有危险。”姜茉想到这里眼睛又开始发红。
“别慌，我们先听听是什么情况。我们一定会去救她的。”宋麟说道，他看向夏杰，“之后怎么样了？”
“栾江的大部分人都离开了，除了一小部分不愿离开或者无法离开的人。为此我们有一些志愿留下的同志来照顾他们。”夏杰不无感慨地说道。
“那关于那个穿着白袍的邪教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暮夜教派？”
“对，没错。”宋麟点点头，“我们有个朋友被他们抓走了。”
听到这里夏杰看起来十分气愤，语调陡然拔高，“这群疯子真当我们不存在了！他们完全把栾江市当成自己的家。”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宋麟问道。
“这个暮夜教派的头领是一个名叫朱江明的混混，在大雾降临的那几天，朱江明号称得到了神的启示，信奉他的人，将带领信徒去往神的国度。”
宋麟点点头，并不意外，这都是那些神棍一贯的说辞，都是些骗人的鬼话。
“这并不是一些骗人的鬼话，宋麟。”夏杰注意到了宋麟脸上明显不信的表情，严肃地说道，“那个叫朱江明的家伙绝对有问题，他们背后还有一个组织，但我们还查不到是谁。”
“什么？还有另外的组织？”宋麟这才发觉暮夜教派竟然这么棘手。
“没错，最开始暮夜教派还是在暗地里活动，直到栾江市出现问题的那一天，朱江明带人入侵了方纳教堂，杀了里面的人，占据了方纳教堂。”
“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发现他们的信徒已经多到一个令人恐怖的程度，从那以后，暮夜教派便开始到处滋生。有不少没能出去的人开始信奉暮夜教派。”
“我们的武装力量呢？为什么没能对栾江市进行保护？”宋麟还是感觉到不解。
“不需要保护。那道屏障不仅隔离里面的人，外面的人同样会被隔离，除了……”
“祭品。”宋麟说道，看了看身旁的王高阳和姜茉，当然还有他自己。
“我们也会被抓走吗？”从小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姜茉听到这么离奇的事件，一时间不知所措。
“不仅如此，大雾笼罩的范围之内，没有信号，任何信息都传不出去。甚至那些已经出去的人在大雾中拍摄的视频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栾江市像是陷入了另一个维度，与世隔绝。”
“现在除了通过那些出去的人的口口相传，没有任何人知道栾江市的大雾里发生了什么。我们甚至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我们就像被抛弃在这个大雾笼罩的阴暗城市中。”夏杰的脸上呈现出因为绝望而形成的死灰色。
“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宋麟看着夏杰说道，072特局不会坐由这件事肆意发展而不管，“眼下当务之急是去方纳教堂救我们的朋友。夏警官，我希望你能帮我们。”
“光靠我们几个赤手空拳可不行，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拿一些武器。”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没有什么重型武器，几人带着一些烟雾弹防爆盾之类的便出了门，唯一的热武器就是一把手枪和夏杰手里的霰弹枪。
对此夏杰表示没有办法。
几人装备好后，来到大门口。
“开我车吧。”站在门口的夏杰看到宋麟停在门口的那辆雪佛兰摇了摇头。
宋麟暗地里感到一阵汗颜。
坐在车里，宋麟透过大雾去观察那些路边的建筑，问开车的夏杰，“夏警官，你有没有感觉市里的建筑位置好像变了。我在想这不会是我的错觉吧。”
“没错，这不是你的错觉。”夏杰神色凝重，“市里的建筑在有规律的移动和变换位置。”
“这还有规律？”宋麟愣了一下。
“没错，这种规律很特殊。”夏杰回想道，“每当天空中的那只枯树手指出现的时候，建筑就会变动，经过我们一点一点的摸索，整个城市的建筑开始向一个类似祭坛的方向转变。人眼根本捕捉不到。”
“祭坛？”宋麟听到这个词，脑子里突兀的闪过他躺在祭坛上的场景，他面对的是什么，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真希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我会照常回家吃口热乎饭，陪孩子去踢会球。”夏杰想起大雾来临前的时候，依然心怀向往，“还好我把我的妻子和孩子送到了老家。要不然……”
“没关系的。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宋麟出声安慰道，虽然他也不能保证。
“这座城市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夏杰看向窗外，脸上掩盖不住深深的担忧。
就这样一路无话，车里飘荡着压抑的气氛一直到夏杰将车停在路边。
“我们到了。”夏杰招呼几人下车。
宋麟下车之后，看到了不远处的教堂，此时教堂顶部的树立着了一个奇怪诡异的弧形符号，整个教堂墙体斑驳发黑，数只乌鸦在教堂上空盘旋，嚎叫，透露着一股邪恶的气息，原本神圣的教堂已经被暮夜教派污染了。
“我们不能离的太近，教堂周边会有他们的信徒巡逻。我们从这里进去。”几人的目光跟着夏杰的指引，落在地面上的下水道篦网。
“我们之前通过这里进去搜查过，但没有成功，只能暂时退了回来。好在他们并没有发现这条路。”夏杰掀开篦网，一马当先，顺着梯子爬下去。
“走吧，为了救你的兰姐姐，忍一下。”宋麟看向姜茉，这种污秽的地方对姜茉来说可能会无法忍受。
但姜茉没有丝毫犹豫，不顾下水道的脏垢，也跟着爬了下去。
“不要太小看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可惜当年她没看上我。”王高阳自嘲一笑，大有深意地看了宋麟一眼后，也爬了下去。
宋麟挠挠头，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