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神会带我往生极乐
白茉君这边已经对全校学生完成身份检验,将可疑人员进行绝对关押。
学校广播站:“近期我校流行易感染病毒,将对我校进行封锁,同学们放心,我们绝对会保证各位同学的人身安全,请各位同学配合工作,三天内不要外出学校”。
白茉君抽了最后一口女士香烟,踩灭,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入后面的临时关押室。
一位六队成员拿着可疑人员的身份信息表,跟在步伐利落快速的白茉君身后。
“队长,一共有一百二十九名可疑人员,据目前观察,一百二十九人隐藏得当,没有寄生现象”,六队的队员简略汇报着。
“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耗下去”,白茉君皱眉,有些烦躁地推开关押室的门,干净明亮的大型关押室中,围坐着或恐惧、或愤怒、或担忧的学生们。
白茉君拿出别在腰间的枪,顿时,全场学生惊恐又愤怒地躁动了起来。
一个同学大喊:“这都什么时代了,你们搞这种惨无人道的屠杀,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白茉君眼神淡漠地看了一眼这个学生,抬手一挥,后面的两名队员走向那名学生,将这个学生拖了出去。
一瞬间,全场寂静,随即,抽泣声与低低的咒骂声,哀求声和虔诚的求神声。
寂静了一会儿,关押室的门再次打开,两名队员又强制拖出去一名学生。
白茉君在学生们之间来回踱步,犀利的凤眸映出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
就在白茉君巡视一圈结束后,她的身后一阵嘶吼,随后,一双手死死抓住白茉君的肩膀,尖长的牙齿带着无尽的仇怨,咬了下去。
白茉君长剑反刺,一团团水流从狂躁的学生身后飞来,针雨落下。
白茉君蹲下身,用脚踢了踢被灵体寄生的学生的人体,然后用长剑挑起学生尸体,在吓得乱飞的正常学生间转圈。
“同学们,这就是感染疾病后的病发状况”,白茉君微笑。
“你杀了人!”。
“疯子,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找我妈,我妈呐,呜呜呜”。
……
一位六队队员挠挠头,觉得队长做的有点过了。
白茉君推门出去,旁边的小房间里躺着五个刚刚被处理的学生,她蹲下身,看着四个昏迷的学生,抬了抬手,六队两名队员将学生们拖了出去。
剩余一名学生,他的眉心有一处明显的血洞。
白茉君叹气:“非得挨枪子儿吗,你们一起上不好吗?”。
就在她刚说完这句话,白茉君耳麦传来队员声音:“它们出来了”。
白茉君刚准备打开关押室的门,不过,一股更强劲的力道冲破了关押室的门,形态变异的一群学生冲了出来,白茉君撑起水幕,学生们狂暴地死命地冲撞水幕。
赶来的队员撤离没有异常的学生,水幕冲天,又化成尖锐的针刺,如同暴雨,嘶吼声响彻整座大楼,关押室内霎时间血流如注,天色阴沉,开始泼下瓢泼大雨。
白茉君留了一个没有杀死,她拖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变异学生,走进了关押室,“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如果你能说出宋峰的位置,我可以不杀你”,白茉君的长剑抵在变异学生的脖间。
变异学生脸上带着痴迷的神情,轻蔑一笑:“神会带我往生极乐”,随即,长剑抹脖,黑气蒸腾,附着在死亡学生身体上的灵体如同蒸汽一般消散。
白茉君皱眉低语重复:“神会带我往生极乐”。
“天、瞳”,白茉君微微眯眼,若有所思地说出了两个字,,联想着远在西北的头号通缉组织。
“垃圾邪教”,白茉君踢开变异学生尸体,打开关押室的门,说道:“摞到一块儿,烧了”。
所有正常学生被强制呆在宿舍不准随意进出,学生们内部已经炸成一锅粥,学生群内疯传着所谓病毒阴谋论。
幸好六队成员里也有一位精神系催眠者,精神戏催眠者每天定期给所有学生洗脑,暂时压制住了消息的扩展。
白茉君几人准备去宋峰当年所在的宿舍进行搜查,她拨打了顾柯善的电话。
电话几乎在白茉君快要挂断时接通了,对面传来顾柯善有些疲惫沙哑的声音:“怎么了?”。
白茉君说:“今天我们排查学生们时,我听见变异学生说了一句神会带我往生极乐,你觉得这句话中的神是宋峰,还是天瞳的神”。
顾柯善放下手中的文件,他说:“或许和天瞳有关,因为它们的目标名称叫招兵买马,你知道我的意思”。
这次换白茉君成为那个总是沉默的人了,这个招兵买马,绝对不止是本省一个市一个学校发生的事情,这个计划现在的规模有多大了,已经蔓延到什么地带了……
白茉君不敢继续去想,她阻止自己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她强装镇定地说:“裴局知道吗?”。
顾柯善说:“没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我们杞人忧天,也可能是我们信息差太大,总之,完成官方派发的任务,不愧对自己的使命,就够了”。
白茉君闭了闭眼,舒出一口气,眉宇间染上了不可察觉的悲哀与苦涩,她说:“当然,先挂了,我们准备去宋峰宿舍探查探查”。
顾柯善回应了一声,电话那边就传来电话的嘟嘟声。
阮盈盈说:“队长,到了”。
顾柯善看向掩藏在市区不起眼处的老破小,石砖外墙近乎全部脱落,绿油油的爬山虎附着在石壁上,与泛黄发黑的楼体形成诡异的色差和谐。
走进老破小中,昏黄的光需要人扯着嗓子喊一声才能亮起,遍布脏污的石阶,黑如墨汁。
顾柯善敲了敲二楼的房门,阮盈盈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公文包。
房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半张苍老麻木的脸露了出来,这是一张瘦小佝偻的白发横生的老太太的脸,她的脸如同风干的牛肉干,褶皱遍布、干干巴巴。
“二位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