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魔咒边界
哈利看了看树上那只绿色甲虫，估量了一下，也就拇指一节那么大……这太强人所难了。他眼睛转了一圈，也就明白了。
“要不你先展示下如何做，我再找另外一只尝试。”哈利暗笑着，轻轻拍了拍迈克尔的后背，“用你的魔咒击中树上那只甲虫左翼的顶端。”
“我可以试着把那树段全部击飞。”迈克尔张了张嘴，泛起一抹苦笑，“赫敏，你可以做到不？”
罗恩暗暗推了推哈利，干得漂亮。
赫敏估量了一下，她对自身实力认知是非常清晰的，思虑后斟酌地说：
“我可以切下半边翅膀，但是不能保证能完全不伤到甲虫。”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舒了一口气，赫敏也做不到。
“如果给我练几次，我感觉应该能做到。”赫敏思虑着说，“这并不算太难，只是之前没练过而已。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在脑海中架构好切割画面，接着施咒，这就大概率一次就做到了。”
听到赫敏后续的话，两人不由翻了翻白眼。能做到，却因为没做过，才给自己留条后路。
赫敏的话也同样令迈克尔吃惊不已。
他提出的只是一个理论而已，实际上根本没考虑过如何达成。因为他的思虑就是针对赫敏这样的人物，如何在一个魔力有多少、魔咒威力有多大的世界里，发挥自己的优点。
看得书多，学的内容多，如何将学识与智慧转化为可使用的战斗力。
而这个设想，本身就是从另一个同样的幻想世界中想到的答案。
对于赫敏的表现，迈克尔热情地鼓起掌来，表达了他对她的钦佩。哈利和罗恩见状，也跟着热烈鼓掌，为他们的朋友感到骄傲。
在掌声微落后，迈克尔才尝试着提问：
“赫敏，你知道多少魔咒？”
“多少魔咒？”赫敏嘴角再次绽放出微笑。
罗恩准备说什么，却被哈利用右手一把捂住了嘴巴，左手在背后暗暗戳了他几下。罗恩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随后哈利才松开。
他摸了摸被戳痛的地方，心里却暗暗庆幸刚才没有说出那些话。
赫敏接着看着迈克尔，轻声询问道：
“你觉得我看了多少呢？”
“图书馆里的大部分？”迈克尔猜测着说，“毕竟已知的、能轻松查询到的魔咒本质上就那么多，剩下的其他魔咒书籍也不过是对前人智慧做注解而已。”
赫敏对这样的解释也能理解。自从第一天和迈克尔交流后，她就开始意识到，魔咒的本质是什么。
大部分魔咒，虽然看起来五花八门，但实际上是对本质的多次重复描述而已。
“那确实差不多。”赫敏点头说道，“图书馆里的大部分基础魔咒我都阅读过，并且能够尝试着去使用。但有些高级魔咒或者非常特殊的魔咒，我可能还需要更多的实践和研究。”
罗恩与哈利也不由为之咂舌。
虽然知道赫敏就算有多余的五分钟，都可以跑去图书馆里，但是这种学习速度，依旧令两人感到恐怖。
“真是惊人的学习能力和实践能力。”迈克尔也为之惊叹，“我的想法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那追上你几分呢？”赫敏微笑着回应，“你对魔咒的运用和想象，是我所不能比拟的，而愚昧就只能靠知识来填充不足了，这是贫者唯一的途径。”
“愚昧”两个字仿佛贴在了正在吃瓜的哈利和罗恩的额头上。
“我可不敢当。”迈克尔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被卷入了很多事情中，根本没时间去图书馆静静看书。
“不过是侥幸而已。在努力上，可没人能与你媲美，天赋上，同样如此。”
对于迈克尔所说的，赫敏不再相信半个词了。如果侥幸就可以获得那么丰富的知识，那谁不想要侥幸呢？
“你自己相信就好。”她轻声说道，“问我知道多少魔咒，我想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突发奇想吧？”
迈克尔总不能告诉赫敏自己的过去，于是只好回答道：
“优秀的操控力本身就是一种天赋。我不太清楚其他成年巫师是如何做的，我个人对这方面暂时了解不深。”
迈克尔转向正在装木头人的哈利，“还要感谢哈利，虽然他之前的给我的提议，我使用后进步不太大，但是确实给到我很多提示。”
“简单说就是，魔法界现在使用魔咒，非常的抽象。”迈克尔说，“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大概能理解。”赫敏略微点头说，“也就是，魔咒是一种定义，然后巫师使用魔咒，不断地去贴合于这个定义，接着就演变成了你那样，魔力越大，效果越大。”
听到赫敏的解释，迈克尔点着头接着说道：
“嗯，确实差不多是这样。先熟悉魔咒，然后正确使用魔咒，接着就是魔力越大，效果越强。”
他话头一转，“对你这样的智者来说，很不公平。这就是我之前说的‘暗藏着一定弊端’。”
“不勤者能突然考一百分，得天之幸。而对于能者而言，是因为只有一百分，拉不开足够的上限。”
“而现代魔咒的本质就是普世化，为了照顾一些学习较为困难的，只能降低难度，进而没法对你这样的天之骄子提供足够的挑战。你觉得很简单吧？”
迈克尔一边说着，一边想着这周上课的情况和本年所需要学习的内容。
除了草药学课内容多到上不完，剩下的课程？其内在内容少到十指可数，用一整年来学习这么少的内容？
“确实有这个问题。”赫敏点头承认道，“很多内容其实是重复复习的。不过这是没办法的，毕竟你不可能让每一位同学初次学习，就能够彻底理解魔力是什么，魔咒是什么，并且能够彻底运用吧。”
“没必要继续吹捧我了，”赫敏看向迈克尔，嘴角的弧度让人知道她心情很愉悦，“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我看看自己能不能配合你，给你当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