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家父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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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袁家

“袁空呢,袁空去哪了?”

孙壶这才注意到,营帐里根本没有了袁空的身影。

整个营帐里此刻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怕引火烧身,被孙壶责骂。

见无人出声,孙壶反而冷静下来,此刻他冷静的可怕,脑袋里一下子就猜到了什么。

“崔河,张腾,你们二人立刻去找,看看袁家的人都还在不在这里。”

“是。”

两大乡族的族长冲出营帐立刻派自己家族的人去寻找,很快就有了答案,整个清河兵营没有看到一个袁家的人。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袁家叛变了。

“妈的,袁空这个王八蛋。”

孙壶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懊悔的开口说道:“我早就应该知道袁空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曲江一定是他故意放跑的。”

此刻,孙壶除了愤恨更多的是担心,袁空的才能他非常清楚,带兵打仗更是不在话下,显然那个起义军背后的指挥的人就是袁空,不然这些草台班子一样的三千多起义军不可能正面击退县兵大军。

“大人,那袁空就算占领了县城也无妨,只要我们把他围困在里面,等大军一到,他必死无疑。”崔河开口说道。

孙壶点头赞同,“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郡尉大人,很快就会有大军赶到,这期间,你们最好能把叛军困在城里。”

“让所有的县兵,吏兵,劳役兵都上,数倍的优势兵力总能拖住他袁空。”

“是。”

清河县城。

与孙壶等人猜测的并无别样,起义军的背后之人就是袁空。

而这些起义军的农民都是他袁家的佃户,家奴,家丁等等,还有一些其他的忍受不了生活之苦,过不下去的穷苦百姓。

此起义一出,顿时一呼百应,整个县城里很多的人都参加了,短短时间起义军的人数就已经达到了七千。

“空弟,孙壶的人如你所料都分散在四个城门外,也没有攻城的打算。”袁空的大哥袁庄开口说道。

袁空点头,脸色阴沉。

这次起义是他引起的可却不是他自愿的,而是被迫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他暗中帮助曲江的事情藏不住了,他本以为他暗中帮助曲江并不会被人发现,可他没想到的是孙壶和张腾一直以来都在监视他,暗中派人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当初他所做的一些事情在孙壶看来没有什么问题,可在曲江的事情败露出去,他做的那些看似无关的事情此刻却能联系在一起,将他暗中帮助的事情暴露出去。

他相信,孙壶肯定已经查到他的身上,只是一直忌惮于袁家在清河县的影响力而没有动手。

可孙壶的背后是有人的,他肯定已经在行动了,所以他若是不先发动人的话,一定会被孙壶派人拿下,屠戮全族。

而且他也不是毫无希望的,因为席宁此刻在他的手上,从席宁的口中得知曲江背后的人竟然是公子扶苏,那是曲江亲口说的,并且扶苏时刻在注意这里。

只要他把事情闹大就有一线生机。

“不能等了,必须突围出去,不然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的。”袁空看着地图开口说道。

“我们能去哪?”袁庄开口问道,他虽然是大哥,可无论是见识还是才能都不如弟弟,而且他也甘愿给袁空打下手,不然袁家如何得来的在清河的辉煌。

“巨鹿郡。”

袁空指着地图上巨鹿的位置,巨鹿位于邯郸的东北部,相比较邯郸周围的太原,上党,河内三郡,那里兵力是最弱的,机会也是最大的。

“好,那就去巨鹿,空弟,父亲那里你还是要好好说一说。”

袁庄看着自己的兄弟,斟酌的开口说道。

“大哥,我明白,我会和父亲说清楚的。”

袁空此刻也是很无奈,他的父亲袁见并不能理解他此次挑动农民起义,造反叛乱的用意。

其实不能理解似乎才是正常的,毕竟如果他的心思没有那么多,没有帮曲江,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他袁家依旧安然存在,依旧是这清河的豪强大族。

可真的能如此吗?

天下大势所趋,没有人可以一劳永逸,没有人能够一直享受安然平静的生活,他袁家做不到的。

袁家的后院,袁空的父亲袁见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愣愣的看着供桌上的牌位。

牌位上写着一行字,袁见发妻丛茵之位。

袁见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没有什么装饰,两鬓斑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家老汉。

“父亲。”

袁空站在门口,注视着袁见的背影。

袁见闻声转身,看了一眼袁空,缓缓开口说道:“如何了?”

“还好,准备突围出去,去往巨鹿郡。”

“你不累吗?”

袁见声音平淡的问道,他不理解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的做法,但是他也做不到和他站在对立面。

“父亲,如果袁家还想存在,还想更进一步,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步,只要我们搭上公子这条大船,我们袁家的子孙后代都会得到福荫。”

袁见沉默了良久,无奈的点头,“走吧。”

他回到屋子里,看着熟悉的地方,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向一个上了锁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赫然是一套落满灰尘的甲胄。

看着自己的父亲终于打开了这个锁了十多年的箱子,取出里面的东西,袁空的心里顿时有些激昂起来。

他最为崇拜的人从来都是他的父亲,在他小的时候,一身甲胄,英武不凡的父亲就成为了他人生的榜样。

“父亲,您终于要披甲了吗?”

袁见苦笑着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空儿,你太年轻了,你不明白,安稳才是最重要的,功名利禄只会让人堕入深渊。”

“这就是父亲当年锁了甲胄,锁了自己的未来的原因吗?”

袁见沉默,陷入回忆中,眼眶湿润,“是,当年你母亲因我而死的时候我才明白这些,我只想将你和你大哥扶养长大成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有什么不好的。”

“父亲,从来没有永久的安稳,一个国家尚且做不到千秋万代,我们这一个家族又怎么能保证在一个又一个乱世中安然无恙,机会只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