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圣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拂过斯特兰奇精致的脸庞，将他从梦中唤醒。
不同于普通人悠闲的早晨，斯特兰奇的清晨是从一杯黑咖啡和快速浏览国际医学期刊开始的。
早餐匆匆解决后，斯特兰奇驱车前往位于曼哈顿中心的世界级医院。
医院内，忙碌而有序的氛围让他感到熟悉而安心。换上白大褂，戴上手术帽和口罩，他瞬间化身为那个在生死线上游走的“生命守护者”。
在他精湛的技术下，没有什么手术能够难得倒他。
他的那些同僚跟他比起来简直跟弱智没什么区别，永远也不会出现能够与他相媲美的医生。
这双手为他赚到了普通人一生都难以想象的财富，如果后续没有大肆花销的话，足够他过一生了。
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如同往常一般，斯特兰奇开着自己的豪车奔驰在山间的道路上兜风。
不出意外的话，这又是一次愉快的体验。
但不出意外是不可能的，提前好几年的车祸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当场就让这位著名的医生人仰马翻，连车带人一并摔入悬崖中。
而这一幕，一直被一伙人静静地注视着。
“卡西利亚斯阁下，这样做，是不是对圣子不太好？”
“埃文斯，这是我主的旨意，要让圣子遭受一些磨难，才能让他真正得到成长，你难道想要违抗我主的旨意吗？”
名为埃文斯的黑袍法师微微颤抖，立刻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解。
宗主虽说要让圣子遭受考验，可这样的考验不会把圣子给直接送走吧？
那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如此伟大而又慷慨的宗主，岂不是会直接暴怒？
“圣子不会死的，神会注视他的。”
脸上画满了各色花纹的卡西利亚斯如此说道。
话不过三秒，火花闪过，一道传送门被打开，古一施施然从里头走出。
眼见至尊法师出场，卡西利亚斯这些叛徒显得有些慌乱。
“不要慌，就算是至尊法师又怎么样？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哪怕是至尊法师，也不可能在法力耗尽之前将我们全都给杀了！”
卡西利亚斯的声音虽带有一丝颤抖，却努力保持着镇定，试图鼓舞起周围同样心怀恐惧的手下。
虽然他无比忌惮古一法师的实力，但底气还是有的。
只要古一法师没有找到新的宗主，那她的法力就是有限的，注定不可能为了收拾他们几个消耗太多的法力。
只是，她的身上，怎么有一股让自己厌恶的气息？
“卡西利亚斯法师，你的野心与愚昧，已经让你走上了歧途。”
古一法师的声音平静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卡西利亚斯的心头。
“古一，不要给我装腔作势，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一直都在吸取着黑暗维度的力量。
要不是宗主的指引，我还真就被你伪善的外表给骗过去了，哦，对了，现在黑暗维度已经联系不上了，你还有法力来对付我吗？”
卡西利亚斯颇为不善地嘲讽着至尊法师，在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中，古一的面色仍然没变，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这模样，让卡西利亚斯有着一阵恍惚。
曾几何时，他也是至尊法师的崇拜者，他曾经是如此敬仰着古一。
可自从神明们消失之后，他联系上了一个新宗主后，一切就都变了。
古一现在的这副模样反而让卡西利亚斯更加恼火，这让他想起了以前被欺骗的岁月。
卡西利亚斯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越烧越旺，但他的愤怒与不甘中却也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感，那是对过往纯真信仰的怀念与对现实残酷真相的愤怒交织。
古一没有辩驳，挥手便让空间旋转，空间在古一法师的挥手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扭曲，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卡西利亚斯及其手下们团团围住。
“卡西利亚斯法师，你已经被自己的欲望和野心所吞噬，忘记了作为法师的初心与责任。”古一法师的声音在漩涡中回荡，带着一丝悲悯与决绝，“今日，我将让你面对自己的内心，看清你真正追求的是什么。”
随着古一法师的话语落下，漩涡中的力量骤然增强，卡西利亚斯和他的手下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整个宇宙的重量都压在了他们的肩上。
他们的法术在这股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仿佛烛火之于狂风，随时可能熄灭。
卡西利亚斯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调集体内法力，试图打破这个束缚他们的漩涡。
然而，他的努力只是徒劳，漩涡的力量反而更加紧密地将他们缠绕起来。
“卡西利亚斯，放弃吧！”古一法师的声音穿透漩涡，清晰而坚定，“你逃不掉的，除非你愿意面对自己的内心，找到真正的救赎。”
卡西利亚斯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但他也清楚，继续硬抗下去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就在这时，他的一个手下，一个年轻而机敏的黑袍法师，突然发现了漩涡中的一个微妙破绽。他迅速向卡西利亚斯传递了信息，两人几乎同时发动攻击，利用这个破绽撕开了一道裂缝。
“快走！”卡西利亚斯低喝一声，与几个忠诚的手下趁机冲出漩涡，逃离了古一法师的禁锢。
古一法师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卡西利亚斯等人逃走的背影，没有追击，也没有愤怒。
她的脸上只有淡淡的忧伤与无奈，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
古一看向悬崖处，斯特兰奇的车祸现场，皱了皱眉，但在确认了这位医生没死之后，也没有多管。
她一挥手，火花闪现，随即离开了这儿。
“滴呜滴呜。”
随着救护车声音的响起，这位大名鼎鼎的斯特兰奇医生被放入车内，送去医院给他那些不太高明的医生进行急救。
未来他的双手保不住，现在，他的双手同样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