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百年武馆
回来的路上,凌天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行动了。
既然武学贩子身上没有,他就直接去找那个松柏武馆。
那里总会有剩下的武学功法在。
即使没有,他也能让师傅打一遍拳,展示一番自己的武艺,然后自己就能无师自通,自动习得新的武学功法,还不用花费一分钱。
只是,那间松柏武馆看起来十分奇怪。
一间武馆靠的是教人习武为生,武学功法就是他们武馆的立足根本,更别说里面还可能有什么独门秘籍,就更为重要了。
可这个武馆居然愿意拿出这么多武学功法来?
凌天着实有点不相信。
要么这些武学功法是假的,武馆表面上可能没有任何损失,但一旦被人察觉到,无疑是在自毁招牌。
要么这些武学功法是真的,那松柏武馆一定不是自愿交出的,而是被那个帮派老大逼迫的。
凌天皱起了眉头,他隐约感到这家武馆不太平。
明天去那里,为了预防不测,他必须要带上防身的武器。
可他目前伤病未愈,连未名剑都举不起来,就更别说跟别人真刀真枪地打一场了。
要说武器,他身上似乎就只剩下了一把手枪可用。
可是一颗子弹也没有的手枪能干什么呢?
也许,只能拿来吓唬吓唬人吧。凌天心想。
而且贸然拿出手枪,万一被人盯上了怎么办?
凌天越想越觉得这把手枪真是鸡肋,用也不能用,拿出来吓唬人,还要担心被人察觉到。
可不带这把手枪,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凌天在纠结之中,回到了赵二狗家,准备明天中午前往松柏武馆一探究竟。
黑夜褪去,朝日升起,新的一天到来。
凌天依旧是修炼了一晚上的《长春功》,寿命又增加了五年。
寿命:28年。
保险起见,凌天还是带上了手枪,他把枪塞到裤腰带里,再穿了一件宽松的衬衫,别人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
凌天沿街打听松柏武馆的地点。他本以为现在武道式微,没有什么人习武,松柏武馆的知名度应该不高。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松柏武馆居然是百年武馆!
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娘都知道,有些人还真的去松柏武馆学过武。
凌天听他们说,五十年前,龙陵县还不像现在这样一个武馆都看不到。
那个时候,龙陵县穷,土匪盗贼横行,很多穷人家为了自保,都送孩子来武馆习武,练一身防身的本事。
龙陵县的武学氛围因此十分浓厚,整个龙陵县大大小小有二十多个武馆,松柏武馆也是当时最火热的武馆,有门徒数千人,遍布龙陵县的村落。
可现在就只剩下这个松柏武馆了,至于五十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武道在龙陵县一落千丈,这帮大叔大娘也搞不懂。
他们总觉得武馆衰落,好像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凌天在一个小孩的指引下,来到了这家百年武馆。
一扇破破烂烂的木门,上面的门板都少了一片,另一半门板像是脱臼的骨头那样,挂在门框上,好像随时都会掉落。
透过门板,凌天看到武馆里破破烂烂,一地狼藉。
青石板的地面上到处都是碎玻璃渣,练习用的木桩倒在地上,上面缺胳膊少腿,一看就是被人粗暴地拆开了。
墙上的玻璃窗户只剩下一个空洞的框,上面残留着锋利的玻璃尖刺。
凌天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可他抬头一看。
一块黑色大门匾上写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松柏武馆。
“没有错,那这里是被谁踢馆了吗?”凌天喃喃自语。
凌天走进武馆里,脚底下感觉到地面的凹凸不平,空气中漂浮着浮尘,暗示着这里长年没有打扫,似乎已经荒废了。
一张桌子四脚朝天,似乎被人粗暴地掀翻,墙边靠着的书架上,空无一物,地上满是碎纸屑,好像是被人撕了又撕,撕得粉碎。
地上还有一些瓷器碎片,已经枯萎的花朵,被踩得粉碎的松柏武馆招牌。
这里好似一个经过了龙卷风肆虐的地方,所有看得见的东西都被撕裂得粉碎,找不到一个完好的物件,完全没有一个武馆该有的样子。
凌天掀开地上一块盖着的木板碎片,上面刻着松柏武馆教学的拳法——《元武拳》。
可惜,原本的木板似乎被人一刀刀切开,这块碎片只是其中之一,余下的内容可能就散落在地上各处。
“请问有人吗?”凌天朝屋里喊了一声。
他看到通往里屋的走廊,还算干净,似乎被人打扫过一遍。
“我是来习武的!”凌天又喊了一声。
“有人在吗?我是来习武的!”
“别吵了!”从里屋传来一声怒吼。
紧接着,凌天就听到了地板咚咚得响起来,一个拄着拐杖,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你在叫什么?臭小子!”这个男人走得很急,拐杖在青石地面上咚咚响。
“你告诉我,你在叫什么!”男人大声嚷嚷,还试图用拐杖戳凌天。
“你们这里不是松柏武馆吗?我是来这里习武的。”凌天丝毫不畏,用手指着地上破碎的招牌,“我要学元武拳。”
“学个屁啊!老子不教了!”男人像疯狗一样,拿起拐杖去戳地上早就粉碎的招牌,嘴里一直骂道,“丢人现眼的武学,老子才不教了!老子这辈子就是被你这没用的东西给害了!”
这时,一个容貌甚美的少妇赶紧跑了出来,她抱住男人,嘴里满是哭腔,“王哥,陈大夫都说了生气伤身!你全身的伤还没好呢!你这样要是出了事,我这个当妻子该咋办啊!”
男人被自己的妻子死死抱住,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两行泪水哗哗地流下,“小妹,我对不起你啊,更对不起死去的阿叔!百年经营的武馆到了我手里……”
说着,男人跪在了地上,他的妻子抱着他的背,声音嘶哑地说,“王哥,这不是你的错,都怪那帮人太狡猾了!要是我能挣到更多的钱,你就不会去借了……”
凌天看着这夫妻俩哭成一片,心里对这间松柏武馆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大概能推测出来了。
女子安抚好了自己的丈夫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小声地跟凌天说,“不好意思啊,我们武馆已经卖掉了,你快走吧,等他们来了……”
“我说了,我来习武的,我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