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袭血石岛
深夜。
血石岛上空。
一只青铜巨龙与一只血红巨龙突然破空而出，对停泊在港口的舰队洒下滚滚烈焰。
两道龙焰的光柱照亮夜空。
睡梦中惊醒的泰洛西人要么被龙焰吞没，要么就在惊慌失措中跳入波涛汹涌的大海。
龙焰对舰船的杀伤是致命的。
对于火焰，再强大的战舰也没有抵抗能力。
别说救火了，被恐惧攻占的海盗们连逃命都来不及。
伊戈紧抓着沃米索尔龙鞍上的把手，声声发布着命令。
“龙焰（瓦雷利亚语）！”
“龙焰，沃米索尔（瓦雷利亚语）！”
在远处肆意挥洒龙焰的科拉克休更是不断带着陌客洗劫泰洛西人的舰队。
很快，两条龙便把大部分船只点燃。
见目的已经达到，伊戈旋即命令沃米索尔停止攻击，先行撤退。
这次攻击全在伊戈的计划之中，他所攻击的舰船全是停靠在血石岛港口里雷查里诺·雷恩登的战舰。
石阶列岛是块硬骨头，直接上嘴啃，不是连血带肉崩掉两颗牙，就是被骨头噎死。
先前听了那个泰洛西人斯奎多的情报，伊戈脑中很早便酝酿起了一个计划。
……
血石岛。
临近沙滩的岩壁上，全是如蜂窝般开凿出来的洞穴，这些洞穴相互连接，错综复杂，直达地底深处。
一只矫健的花猫从错综复杂的洞穴里跑到了外面。
洞穴外火光滔天，嚎啕一片。
不少被烧得体无完肤的泰洛西人被用担架不断抬入洞穴，而那些没被抗走的，则都成了螃蟹的食物。
花猫走到一具被抛弃了的焦尸旁边，用爪牙赶走被血腥味吸引来的螃蟹，鸠占鹊巢地大快朵颐起来。
它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那些大猫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就更别提它了。
就在花猫一心享用着焦尸的时候，一支弓箭突然射出！
箭矢直接射穿了它的大腿，将它牢牢钉在了沙地中。
随后，一只大手伸来……
一个穿着夸张泰洛西长裙，头发染成紫色，满脸血污的男人狠狠掐着花猫的脖子。
他把被袭击的愤怒全都化成了力量，很快，花猫就没了气息，化作了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
猫就该死，男人心想，那个天杀的戴蒙·坦格利安也是！
随手扔掉花猫的尸体，男人低头钻进洞穴。
跟在他后面的，是不断从海里游上岸的泰洛西人。
洞穴深处的岩壁大厅里。
“头，”一个浑身都是肌肉的汉子向满脸血污的雷查里诺·雷恩登报告：
“我们至少损失了一半的船，人员还好，他们都聪明着，一听到有巨龙袭击就立马钻出船舱，跳进海里去了。”
“该死的戴蒙·坦格利安！！”雷查里诺愤怒的锤打着石壁。
他从未想过，那个维斯特洛杂种竟敢又一次踏足石阶列岛的土地。
“头，有人看到，这次跟在那只红龙身边的不是那只浅灰色的龙了，而是一只黄棕色的庞然大物。”
龙的杀伤力是和体型有很大关系的，雷查里诺明白，如果新的战争打响，局势将更加不利。
但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他靠的就是头脑和果敢。
“让他们快点修复战船，另外把所有投射机都给我拆了，全部换成蝎弩，地上也建造一些。
如果他们再敢来，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是！”
雷查里诺并不喜欢住在克拉哈斯在岛上开凿的螃蟹洞里。
相较于这些阴暗潮湿的破洞，出身于船长的他更喜欢他的船。
但很明显，在舰队修整完毕之前，他不可能再回到船上了。
为了抵御巨龙的突然袭击，以后的日子，他大多数时间都得在这个阴暗潮湿的螃蟹洞里度过了。
……
沃米索尔先行降落在暮临厅附近的山丘上，科拉克休稍晚一些才赶回来。
戴蒙·坦格利安甩开龙鞍上的保护措施，跳下巨龙。
伊戈和暮临厅的学士早就在此等待。
“雷妮拉殿下让你赶快回到龙石岛，你的孩子就要降生了。
她在信里说，如果三天内见不到你，就带着孩子去死后世界找你。”
“怀孕的女人都这样。”
戴蒙·坦格利安毫不在意，他好像完全忘记了先前与雷妮拉几个月就回去的约定。
“戴蒙，”伊戈叫住正要往城堡走去的父亲，开口道：
“我出身低贱，死也就死了，没人会为我哀悼。
但小杰、伊尼斯和雷妮拉殿下肚子里的孩子不一样，他们不能失去父亲。”
听闻这话，戴蒙竟然在原地发起了呆，许久才开口：
“我明天会任命你为舰队司令，并把佣兵团的契约交给你……
我忘了，这是出身低贱之人的战争，也是你的战争。
伊戈，你是沃米索尔的骑手，真正的战士。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说完，戴蒙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拔出坦格利安家族的古老瓦雷利亚钢剑“暗黑姐妹”，将其放置于伊戈肩头。
伊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后才单膝跪地。
“龙石岛的伊耿·维水，以战士之名，我要求你勇敢。”
暗黑姐妹游走于伊戈的左肩与右肩，每说过一句话，利剑便换一边肩膀。
“以天父之名，我要求你公正。”
“以圣母之名我要求你保护弱者和无辜之人。”
“以少女之名我要求你保护所有妇女……”
不久后，授封仪式结束。
戴蒙找来了暮临厅的修士为伊戈涂抹圣油，并让修士将他带到了暮临厅的圣堂里守夜。
战士的雕像前，放置的是一套盔甲与一把利剑。
利剑和盔甲，伊戈选择的都是先前七子审判时戴蒙为他量身打造的那些。
至于纹章，他则直接选择了之前为应对魏蒙德而编造的纹章，只是做了些许更改。
他决定以展翅的青铜巨龙代替原本的黑色三头龙，也就是红底上的展翅青铜巨龙。
虽然伊戈心里对授封骑士的激动仍未褪去，但孤身在圣堂里守夜还是相当无聊的。
还好，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在外面被以“爵士”相称，所有的无聊就都随着破船湾上的疾风挥散。
从明天开始，他就不再是那个狭海上的走私者伊戈·维水了，而是龙石岛的伊戈爵士。
烛火摇曳，伊戈听到了沃米索尔的吼声，似乎巨龙也在为他欢欣鼓舞。
只要明天结束守夜，他就是一名真正的骑士了。
虽然他这名骑士骑马潦潦草草，用剑的功夫也不到位。
但相较于这两者，他更擅长骑乘巨龙破空飞翔，斥令巨龙洒下炽热龙焰。
巨龙能轻松吞食马匹，龙焰则能令再锐利的钢剑，再精美的盔甲融化。
他相信，维斯特洛的所有骑士，都不敢随意小瞧一名龙背上的骑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