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宁静前夜
翌日清晨。
戴蒙·坦格利安带着四五个人鱼贯进入圣堂。
“这是绿石堡的埃尔顿·伊斯蒙，他是狂笑者号的船长，也是位出色的船长和航海家。
今后就由他来辅佐你掌控舰队吧。”
“伊戈·维水，”伊戈谦逊地上前打招呼，“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先前你代理舰队总司令的时候我们就见过，伊耿爵士。
如今你成为了真正的舰队司令，而我也在戴蒙殿下的提拔下成为了你的副手，还望以后多多指点。”
“也希望你能好好发挥才能，助我一臂之力。
先前我与博洛斯爵士约定，要将多恩在石阶列岛的土地册封给作战勇猛的战士和战舰指挥官。
我希望战争结束后你能成为烈阳岛或是灰岩礁的领主！”
“感谢您，伊耿爵士！”埃尔顿欣喜，恭敬行礼。
紧接着，戴蒙又介绍起了两位佣兵团团长。
伊戈与他们早就熟识，自然不必多说。
这次，次子团出动了四百五十人马，玫瑰团则倾巢出动，全部六百人马都来到了塔斯岛。
随后戴蒙介绍起一个年轻的维斯特洛人，他看起来好像只比伊戈年长一两岁。
“这是来自鸦栖堡奥斯威尔·维水。
他是那些家族次子、私生子、雇佣剑士和自由骑士的副统领，你们认识一下吧。”
“奥斯威尔·维水。”年轻的鸦栖堡私生子道：
“我早就听说过你，伊耿爵士，在你骑上沃米索尔的时候。”
“叫我伊戈就好，征服者的名字后面跟着私生子的姓氏，总觉得很怪。”
“如你所愿，伊戈爵士。”奥斯威尔·维水道。
“奥斯威尔，我们都是卑劣的私生子。
但人们不也常说，私生子比其他孩子成长的更快，血液里流淌着坚韧与倔犟。
我相信，这也正是我们站在这里的原因，奥斯威尔爵士。”
“我很赞同你的看法，爵士，”奥斯威尔点点头，“但你说错了一点，我不是骑士。”
“你马上就是了。”伊戈笑道。
……
一艘高挂着三女儿王国旗帜的中型帆船慢慢靠近血石岛。
帆船上没有一个船员，在距离血石岛不远处，它上面的船员就都划着小船离开了。
至于剩下的路程，则都靠风帆完成。
这艘没有船员的帆船缓缓靠岸。
满心欢喜地泰洛西海盗们登上船，却发现船舱里满载烂掉的洋葱和腐坏的腌鱼。
前些时候，血石岛被巨龙袭击损伤惨重，雷查里诺不得不向三女儿王国求援。
至高议会口口声声说会给血石岛送去物资和人手。
可如今，除了这船象征性的援助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援助到来。
“至高议会里的都是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
得知这个消息的雷查里诺暴怒。
“几年前，如果没有咱们的帮忙，损伤惨重的三婊子舰队怎么可能再次反扑石阶列岛，赶走那该死的维斯特洛人！”
血石岛物资持续紧缺，情况已经相当危急，雷查里诺不顾阻拦，亲自前往码头。
血石岛上空阴云蔽日，潮湿的风刮到人身上，连骨头缝都是湿的。
雷查里诺·雷恩登找来在前些时候夜袭中活下来的亲信，秘密命令这些船长在晚上悄悄前往泰洛西求援。
“如果至高议会依然不松口，那么你们就不必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船长们一阵诧异。
“你们调转航向，前往灰绞架群岛，三婊子在那储存了不少粮食和淡水。
你们放开手脚，好好掠夺一番，为兄弟们带回物资。”
雷查里诺并不是泰洛西人，不管是对泰洛西还是三城同盟的密尔和里斯都没感情。
他曾经在泰洛西当海盗的时候，不管是维斯特洛人、里斯人还是密尔人的船他都不挑。
一旦口袋里缺金子，嘴里缺吃的，他甚至会带领船员们劫掠那些对他们不设防的泰洛西商船。
这就是大海的道理，只有力量才能让人在残酷的大海上活下去。
雷查里诺抿了抿嘴唇，心里想着。
战火不断洗礼血石岛，将这块狭海里的大石头烧得愈发贫瘠。
雷查里诺根本不可能从血石岛及附近弄到足够的物资，这里就连鱼都少之又少。
那些小渔船空荡荡地出海，带回来的鱼还不够他们自己吃的。
饥荒正以比战火更快地速度横扫血石岛。
……
傍晚，劳累了一天的太阳渐渐把头埋入了海平面。
塔斯岛西北边的造船厂里，不少造船工和制帆匠借着最后一缕阳光不知疲倦地工作着。
待太阳彻底落下，他们才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在大批佣兵的看守下，造船工与制帆匠列队前往船厂后方的木屋里休息。
一会儿也不必出门，晚饭会被直接送到他们的住处。
造船工与制帆匠的生活起居全程都有佣兵看守。
佣兵们的看守十分严密，佣兵团的女团长也不时亲自前来督查。
这是一份绝密的战船改造工作。
当造船工和制帆匠在造船厂里工作时，佣兵都不得入内。
佣兵只能在外围巡逻，以确保没有一个人会逃脱他们的监视。
“他到底想干什么？”
附近的山头上，“渡鸦”斯奎多·佛花遥望着漆黑一片的造船厂和亮着灯的工匠木屋。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喝下一口，脑中不禁思索起来。
作为这次战船改造的负责人，斯奎多被伊戈委以重担。
他不仅要负责协调好工匠们的分工，尽可能快得将战船改造完毕。
还要管好那些大老粗佣兵，让他们尽可能提起警惕。
也要防止让他们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除了这些以外，最重要的还是——他要负责对战船改造的设计。
他不是造船工，也不是制帆匠，更没见过别人造船制帆，但他曾跟随过雷查里诺·雷恩登。
在雷查里诺·雷恩登与三女儿王国闹翻之前，两方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
也是因此，斯奎多在那时接触了不少三女儿王国的战舰。
他知道那些战舰的运作规律和外貌特征。
在他把这些和伊戈说过之后，伊戈却说这正是他想要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斯奎多想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