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丰厚条件
潮头岛。
船壳镇。
经由科利斯伯爵同意，伊戈来到船壳镇招募造船工和制帆匠。
虽然海蛇已经警告过他——
“我为潮头岛所有的船工都开出了相当慷慨的薪水。
如果你想带走他们，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伊戈当然开不出和海蛇一样的薪水，他的资金有限。
上次韦赛里斯从国库批给戴蒙的金龙，除却招募佣兵和购买粮草之外，剩下的也被伊戈使用了大半，现在剩下的已经根本不够看了。
但他有海蛇完全开不出来的条件，这些条件让他有信心能招募到不少工匠。
伊戈带着埃尔顿和一些海员来到船壳镇的广场上。
他命令埃尔顿带着手下，把戴蒙亲王和血石岛男爵要招募造船工和制帆匠的消息带到大街小巷。
说实话，戴蒙办事伊戈是不怎么放心的，但他的名号却相当好用。
戴蒙在下层人中声望极高，这或许就是浪荡王子的魅力吧。
没用多久，不少工匠就朝伊戈所在的广场围了过来。
他们竞相讨论着伊戈本人和这次招募。
他们都听说过伊戈的名字。
许久之前的那场七子审判和龙石岛上骑着沃米索尔的亮相，让人们熟知他的姓名。
“我不信他能给出比海蛇还要丰厚的薪水。
瓦列利安家族世代经贸，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手里能有什么钱？”
一个老造船工说道，其余人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
“我就是来看个热闹，整个已知世界我都不相信有人能开出比科利斯伯爵还要慷慨的薪水！”
伊戈听着人群在背地里纷乱的讨论，并没有出言阻止。
他有信心，所以不怕任何人在背地里拆他的台。
就这样等着，直到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其中除了工匠以外，还有海员、码头力工和各种各样前来凑热闹的人。
人越多越好，伊戈心想，人越多，消息扩散的也就越快，越广。
直到广场上呜呜泱泱全是围观者时，伊戈才登上广场中央的高台，在人们面前露了面。
广场里吵杂一片，埃尔顿和下属在维持秩序。
“安静！”
“大人要讲话了，安静！！”
“……”
等吵杂的声响渐渐平息，伊戈才开口：
“大家上午好啊。”
“上午好，大人！”
人们积极回应着。
“上午好！快开始吧！”
“就是，快开始吧！”
伊戈一笑，清了清嗓子，这才打算开始正式讲话。
“我想你们很多人都听说过我。
那个没死在七子审判中的走私者，那个骑上‘青铜之怒’沃米索尔的私生子，以及新晋的血石岛男爵。”
伊戈的话又一次引发人群的讨论，直到埃尔顿再次出面维护秩序，才平息下来。
“你们都很清楚，科利斯伯爵的出手肯定是最慷慨的。
他的金库里堆满黄金，屋子里挂满丝绸，罐子里装满香料。
但我不一样，我只有几座光秃秃的石头岛，和一条巨龙。”
“那你能给我们什么，大人？”
“别废话了，男爵大人！”
人们的话并没有让伊戈气愤，他很清楚他们的心理和需求。
伊戈不怒反笑，伸手从腰间解下钱袋，握着钱袋的手悬在半空中，忽得放开。
钱袋子掉在了地上，金属碰撞的嘁哩哐啷声响起。
一个个闪着光的金龙从钱袋子里滚出，甚至有不少顺着高台的木板滚落下去，引得人群一阵争抢。
埃尔顿立刻想要拔剑阻止，但却被伊戈叫住。
他把埃尔顿叫到身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埃尔顿，让他们尽管抢去吧，也给他们看看我们的慷慨。”
“是，大人！”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埃尔顿虽然还不清楚伊戈是个怎么样的人。
但他唯一确定的是，他的大人伊戈·布拉德斯托绝对异于常人！
而他需要做的，只是听从命令！
果然，争抢完金龙的人们立刻安静了下来，活像等待投喂的鸡鸭。
他们个个眼冒金星，以十倍于前的专注盯着伊戈和他脚下装满金龙的钱袋子。
伊戈从地上捡起一枚金龙，人们的目光全都跟随着他的动作。
金龙从伊戈的右手飞到左手，再从左手扔回右手。
人们的目光也跟着伊戈的动作先到左边，又到右边。
看时机已经成熟，伊戈也趁时开口：
“愿意随我一起回到血石岛的，熟练的造船工一个月十枚银鹿！
制帆匠一个月五枚银鹿，身强体壮的船工学徒一枚银鹿！”
“这么点？！”
“还不如在这里薪水的一根毫毛！”
不少造船工大喊着，控诉伊戈的吝啬。
“安静！”埃尔顿适时前来镇压吵杂的声响。
但这毫无作用，直到很久之后，人群的吵闹才消减了几分。
他们讨论的，也不过就是伊戈整这么大的阵仗，却吝啬的很，以及一些咒骂的词语。
人群的吵闹吸引来了更多的人。
几乎大半个船壳镇人都听闻了这个消息，就连那些没来到广场的，都道听途说知道了伊戈吝啬的出价。
“但我承诺！”人们的行为正中伊戈下怀，等到吵闹声渐息，他微笑着开口道：
“我承诺每个在我的船厂工作满三年的造船工，都将获得一艘坚固的平底商船！
每个为我制帆工作满两年的制帆匠，都将获得一栋在石阶列岛上风雨不摧的房子！
每个船工学徒工作满一年后都将获得登上战舰，成为随船船工的机会！”
听到伊戈的话，人们瞬间炸开了锅！
要知道，变卖掉一家小型的私人造船厂也不过就是换来一艘平底商船。
而一家小型私人造船厂可是大多数造船工工作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
但现在，只要在船厂工作两年，就能换来一艘商船，成为驰骋海上的船长！
甚至，如果把商船变卖掉，换来的金龙也足够自己和儿女后半辈子无忧。
如果雇佣船长与船员，也能躺在家里躺着赚从天而降的金龙。
伊戈给出的条件也很快人传人，越传越广，直到整个潮头岛都在一天时间里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是真的吗？！”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大人？”
“我该怎么信任你，伊戈大人？！”
人们不敢相信，一人一嘴地竞相询问着。
这也得以看出伊戈给出的条件究竟有多么丰厚。
“我保证，我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伊戈只有扯着嗓子喊，才能盖过人们争前恐后地询问。
“我是雷妮拉·坦格利安公主亲自敕封的血石岛男爵，也是戴蒙·坦格利安亲王亲自册封的骑士！
我以我的荣誉起誓，我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
“我叫卡伦，我报名！！”
“我叫杰洛斯，我也报名，男爵大人！！”
“我是船壳镇最熟练的造船工，带我走吧，男爵大人！！！”
狂热的人们大喊着自己的姓名，争先恐后往前推挤着。
不少人甚至试图爬上高台，好为自己举荐。
就连那些前来看热闹的海员和码头力工都声称自己是造船工或制帆匠，试图蒙混过关。
埃尔顿从未见过如此狂热的人群，他慌忙地护送着伊戈离开。
而伊戈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也还不忘回应人群的呼声。
“不要争抢，所有人都有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