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琼月宫疑案11
众人好奇的看着沈行焱,见他将绳子的一端递给了顾凌云。
顾凌云则是默契的回过身去,将那绳子系在了其中一个小门栓上。
只见那绳索有活扣的一头搭在房梁上垂在半空中,另一端则是从大厅中央的房梁上斜刺里连在了门栓上。虽然索套中没有尸体,但不难想见礼世成被挂在那里的样子,绳索的长度和悬空的高度都刚刚合适。
“原来是这样!”薛宇薇上前看了看那系在门栓断裂处的绳索,恍然大悟道:“只要外面的人破门而入,系着绳索的门栓被破坏,这悬挂在房梁上的尸体就自然的跌落下来。”
如此一般,就可以说明悬挂的尸体跌落下来并不是人为导致的,算是佐证了琼月宫弟子们关于密室中没有其他人的论调。
众人见状,皆是默默颔首,但解开这个小小的谜团对于整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帮助,礼世成的死依然是迷雾重重。
南宫锦玉不免流露出失望的神情,跟着问道:“沈大侠可有什么定论?”
沈行焱依旧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得将询问的目光的投向了顾凌云。
顾凌云和沈行焱之间,早就有了良好的默契,丝毫没有迟疑的跟着说道:“现下可以确定的事情有三件,一是礼世成的死因是被勒死的,二是礼世成确实是死在了这个闭关密室中,三是发现礼世成尸体的时候密室中并没有其他的人。”
韩天霸略显焦躁,不耐烦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自然都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静……!”赵玄彤冷声道。
韩天霸向来蛮横,被赵玄彤这么一说,立时怒目圆睁的看向她,却见她一副睥睨众生的眼神,神情并没有任何波澜,韩天霸的怒火竟然莫名被赵玄彤的气势压了下去,只得冷哼一声别过眼神,不再与赵玄彤四目相对。
顾凌云倒是不以为意,略略停顿,便继续温声说道:“现在不能确认的事情也有三件,一是礼世成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二是礼世成被杀或者自杀的原因是什么,三是那字条到底是谁所为,写字条的人是不是凶手。”
南宫锦玉闻言,柔声说道:“这些我们也都知道,可这些问题该如何解答呢?”
说话间,南宫锦玉看向了沈行焱,显然她始终认为沈行焱才有能力解开所有的疑团。
沈行焱则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继续看向顾凌云的方向。
顾凌云继续说道:“以我看,现场和尸体上能够获取的信息已经无法帮助我们解开事件的真相。”
“那我们该怎么办!”薛宇薇跟着说道:“我看公案话本中经常有鬼神亡魂托梦的桥段,是不是可以找个会做法的道士来尝试卜卦问灵?”
“……”
顾凌云继续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从动机入手,因为不管是他杀还是自杀,总该是礼世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被杀,原因无外乎金钱或法宝、感情以及仇恨!要是能搞清楚其中的动机,或许就能查到可能的嫌犯,至于现下无法破解的杀人手法,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众人听了顾凌云的解释,都觉得有理,整个思路也清晰了不少。原本愤愤不悦的韩天霸也不禁默默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南宫锦玉问道:“那顾少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
顾凌云没有急着回答南宫锦玉,而是看向沈行焱。
沈行焱则是默契十足的接过话茬,徐徐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分别向琼月宫的弟子进行问询,不知南宫宫主意下如何?”
南宫锦玉闻言,思索了片刻,跟着说道:“为了查案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不知沈大侠都想询问哪些人?”
“牵扯此案,以及平日里与礼世成有交集的人都要询问。”沈行焱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好吧……!”南宫锦玉沉声道:“只是希望沈大侠不要将此事拖的太久。”
“那是自然!”沈行焱点头应道,接着又看向韩天霸以请教的口气说道:“韩大哥,你看如此安排是否可以?”
韩天霸始终觉得两起杀人事件,应该都是那个朝廷要犯黎飞龙所为,他来到此处的目的,与其说是搞清楚案件的真相,还不如说是想要捉拿黎飞龙。所以被沈行焱这么一问,也是倏然一愣,旋即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应道:“自然是可以的!”
沈行焱闻言,微微颔首,又看向薛宇薇和赵玄彤道:“惊鸿女侠以为如何?”
“可以……!”薛宇薇双手环于胸前,随口应道,心中却一直在惦念着如何能够好好嘲笑那个南宫锦玉一番,以报刚刚被蔑视之仇。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行返回琼月宫吧!”沈行焱轻笑着说道:“用过午膳,我们便继续调查。”
一众琼月宫弟子皆是不置可否,既然南宫锦玉已经答应了,他们自然没有什么话说。只是不免觉得这个所谓的侠探实在是有些言过其实,在这密室折腾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任何进展,逐渐失去了信任,也开始觉得这案件到底能调查到什么情况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于是,南宫锦玉和一众弟子率先沿着来路下山,薛宇薇等人则是缓步跟在他们身后。
临离开密室前,顾凌云将一小块楔形的木头递到沈行焱近前,轻声说道:“沈兄,我在恢复门栓的时候,发现现场有这么一小块木头,并不来自那三个破损的门栓。”
沈行焱接过那木块,仔细端详,见那木块的茬口和表面都很新,没有门栓常年使用的包浆。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于是随口应道:“这是其他地方破损后掉落的木块吧?”
“我也看了周遭的情况,并没有发现类似的破损。”顾凌云说道。
“凌云兄觉得这是何物?”沈行焱问道。
顾凌云摇了摇头,又端详了一番手中的小木块,无奈道:“尚没有想到此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