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开山辟海
“老夫经常劝师兄放弃棍法，修习其他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师兄不仅不同意，还和我大吵一架，铁了心要自创一门能一击致命的棍法。”
“擂台赛前一天，我们依旧没有任何进步，当时老夫以为我们会在擂台赛失败而亡，便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直到……赛前半夜，老夫正睡得深沉，却隐隐听到屋外林子里传来一阵响亮的轰隆声。老夫惊愕坐起，正要关窗时，便见到惊骇的一幕……”
“震山师兄用灵武隔空劈开了对面的整座山！老夫万万没想到，师兄竟然真的创造出一门极具杀伤力的棍法，就那一劈，任何刀剑都无法做到。”
“之后，震山师兄用他自创的这门棍法，在擂台赛上一战成名，拔得头筹，令其他宗殿刮目相看！”
听到此处，陈舟心生疑问：“震山前辈创造的此门棍法叫什么？”
“开山辟海。”孙开元回答道。
陈舟一听，满怀憧憬：“这门棍法现在还保留在玄武殿吗？”
孙开元一声不吭地摇头，眼中透着几分失落。
“难道被其他宗殿的弟子赢走了？”陈舟皱起眉头。
“并非如此。”
孙开元摇头解释道：“【开山辟海】运用的是全身经脉之力，对自身损耗极大。当年震山师兄使用【开山辟海】赢得头筹后，经脉和根基皆受损，再也无法使出【开山辟海】。”
陈舟狐疑道：“那他就没有留下【开山辟海】的功法秘籍吗？”
顾海洋一听，猜测陈舟会修习【开山辟海】，担忧地劝告：“陈舟师弟，最好不要修习【开山辟海】，若根基和经脉受损，以后便再也没有修炼的可能。”
鲁格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陈舟，咱们不一定要学【开山辟海】，师兄可以教你【天绝棍法】，虽然此棍法的威力远不如【开山辟海】，但若是学会了，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师兄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陈舟摇头微笑，坚定地看着孙老：“我意已绝，还请师父传授【开山辟海】。”
见陈舟此时的眼神，与当年的震山师兄如出一辙，孙开元便恍然想起当时师兄赢得头筹后，大量吐血、经脉寸断的惨烈场景，心里一抽一抽得泛疼。
他神情凝固，背手转身：“不行，你可以修习玄武殿任何一门武学，唯独【开山辟海】不行！”
陈舟怎会不知【开山辟海】的危险，只是仅有这门武学，才有在四殿擂台赛拔得头筹的可能。
但自己是金刚圣体，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他郑重思量一番，义无反顾地跪在孙老面前，双眸直视：“请师父传授【开山辟海】！”
“你这……”孙开元陡然觉得胸口闷得慌，下意识捂住胸口，浑身发颤，几乎站不住脚跟。
顾海洋和盛虚师兄赶紧扶住师父，倒吸一口冷气：“师父莫气！”
“师弟，你为何非要学【开山辟海】？你看看师父担心地，都快旧病复发了！”盛虚脸上挂着担忧之色，言语中透着一丝责备。
陈舟微微皱眉，捧起师父的右手说：“师父，您别担心！您忘了吗？弟子体质特殊，学了【开山辟海】之后，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能替玄武殿再创当年辉煌。”
孙开元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会后，松开顾海洋和盛虚的手，无奈道：“可就算你是金刚圣体，学了如此危险的【开山辟海】，也会有经脉受损的风险……”
陈舟眼中燃起熊熊火光：“师父，弟子明白您的意思。可当时震山前辈为了四殿擂台赛，那么坚持自创【开山辟海】，必然知道修习这种武技的后果，那他为何还要坚持使用呢？”
“不就是为了向所有人展示，我们玄武殿并非懦弱无能之辈！就是因为这份执着，玄武殿才能拔得头筹。”
“弟子相信，若再给震山前辈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想……他还是会选择同样的路。所以，师父，您可否给弟子这样的机会？”
此时，孙开元再次回想起震山师兄的种种过往，老泪纵横的脸上隐约扬起一抹笑容。
“难怪……灵武选择了你，就像当初选择师兄……”孙老长吁一气，眼中多了一些坚决，“罢了！那便赌一把！”
“要是经脉真的碎裂，老夫就算拼了命，也定会护好你！”他目光灼灼，挺直腰杆。
“师父这是……答应了！？”陈舟心中拂过一抹激动，嘴角略微上扬。
“那不然嘞？还不快谢谢师父？”鲁格噗嗤一笑，
陈舟笑了笑，激动地向师父拱手行礼：“多谢师父！”
“臭小子！师父都要被你气倒了！”顾海洋扬起拳头，捶了一下陈舟的肩头。
孙开元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为师不会【开山辟海】。”
“啊？！”陈舟愕然瞪大双眼，脖子伸得长长的。
他怔愣半晌后，才缓缓回神：“那……震山前辈是否健在？”
“老夫也不清楚，师兄当年一举夺魁后，因根基、经脉严重受损，曾经一度萎靡不振，闭关了很长一段时间。出关之后，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决定。”
“什么决定？”盛明师兄眼中泛起疑惑。
“师兄竟然请师祖将自己逐出清心寺！老夫曾多次询问原因，但他一句话也不说，很快离开了清心寺，之后向先帝自荐前往御妖关，决定此生不再返回京城，更不许任何人召他回来。”
说到此处，孙开元惋惜地叹了口气：“那御妖关离魔界很近，远在极北之地。如今百年已过，不知师兄是否还健在……”
陈舟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定还在的！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弟子也要找到震山前辈，向他请教【开山辟海】。”
说罢，陈舟准备返回玄武殿卧房，收拾行囊，即刻出发，前往御妖关。
然而他前脚刚走，孙老却突然拽住他：“等等！”
“怎么了？师父有何吩咐？”陈舟停住脚步，等候师父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