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何谓妖魔
县令屈伯风，王典史等人皆是退后一步，目光恐惧又是愤怒地看着章师爷。
屈伯风更是无法想象，平时笑容可掬的师爷，竟然是如此恶魔。
他拿手指头点着章师爷，连连说到。
“你你你....”
韩武一直冷眼旁观，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早已有了判断。
这章师爷串通妖魔，谋害无辜老百姓，罪该万死。
“章师爷，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韩武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章师爷见事情败露，倒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微笑道：“哎，本来想着在这个县里面可以成为妖的，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步啊。”
“大胆！”韩武怒喝一声，猛地一拍桌子，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爆发开来，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校尉韩武冷冷地扫视了章师爷一眼，随即拔出长剑，剑光闪烁，寒气逼人。
他的声音如同冰霜凝结，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你选择了与妖为伍，那么你也应当明白，其后果必然是严酷的。”
章师爷见事情败露，面容却反而显得出奇的淡然，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在他意料之中。
他的神态中透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但细细一看，他的身体表面却隐隐浮现出一些诡异的纹路，那些纹路在灯光下微微闪烁，显得极为妖异。
“来人，将这勾结妖魔的逆贼拿下！”韩武一声令下，身后的几名士兵立刻上前，将章师爷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陆争突然上前，拦住了韩武的去路，语气平静：“校尉大人，我有个问题想请教章师爷，问完之后再动手可否？”
韩武微微一怔，目光转向陆争，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意外。他没有想到在这场局势紧张的对峙中，陆争竟然还有心思提出问题。
韩武对陆争所展现的实力也有所了解，没想到这个来自小小县城的男子竟具有如此实力。他对陆争也是颇为欣赏，心中已然决定，待事情平息后，一定会将陆争纳入降魔监之中，以此来进一步发挥他的才能。
韩武沉思片刻，最后点了点头：“好，你问吧。”
陆争转头看向章师爷，目光深邃而凝重：“章师爷，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要与妖魔勾结？以你的地位来看，虽不至于大富大贵，却也是生活无忧，享受着安逸的生活。你为何还要铤而走险，与妖魔为伍去残害无辜百姓”
“妖魔？残害无辜百姓？”章师爷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们，也配称之为人？”
章师爷猛地站起身，指着周围的衙役，声音尖锐刺耳：“你们，还有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哪个不是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男盗女娼，欺压百姓？何谓妖魔，你们连妖魔都不如。”
几个差役被他说的也是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章师爷的目光。
“我原本只是一个穷苦书生，一心想要考取功名，为民请命。”章师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可是，我寒窗苦读十余载，却屡试不第，最后甚至连妻子都病重无钱医治，最终撒手人寰。”章师爷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更加激动，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走投无路，只能卖身为奴，却不想被那恶霸毒打致残，从此沦为废人，没有地方可以收留我，从此便是变为流民。”章师爷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众人闻言，也是一阵沉默。
“在我变为流民四处流浪之后，才发现这个世间饱受摧残的百姓何其之多，但是又有谁真的管过呢？既然顾不得别人，那顾好我自己便可。是妖，给了我力量，让我能够报仇雪恨，让我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章师爷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是一个妖魔，他给与了我它的鲜血，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是那脆弱的人类之躯，再也不用受到饥饿的摧残。我杀了那个不肯救治我妻子的医者，杀了那个摧残我的恶霸。”
韩武眉头紧锁，他看着状若疯癫的章师爷，心中五味杂陈。
他虽然痛恨章师爷的所作所为，但也不得不承认，章师爷的话，确实戳中了他的痛处。
这个世界，的确存在着太多的不公和黑暗。
陆争沉默不语，他看着章师爷，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章师爷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固然有他自己的原因，但也有这个世道的责任。
“章师爷，你错了。”韩武突然开口说道，“你所做的一切，并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让你自己越陷越深。”
“对与错，已经不再重要，至少我现在很满意这副躯体，不仅不再弱小，还能让我长生。”
就在这时，章师爷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病态的表情。
“不好，他要妖化了！”韩武见状，脸色大变，急忙提醒道。
只见章师爷的身体表面，那些诡异的纹路突然变得更加明亮起来，一股强大的妖气从他的体内爆发出来。
“啊！”章师爷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皮肤变成了青黑色，指甲变得尖锐无比，面目也变得狰狞可怖。
转眼之间，章师爷就变成了一个半人半妖的怪物。
“杀！”妖化的章师爷发出一声怒吼，朝着陆争等人扑了过去。
妖化的章师爷怒吼一声，朝着陆争等人扑了过去。
他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野兽般的猩红，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小心！”韩武大喝一声，挥动长剑，迎了上去。
武才和张能也纷纷拔出武器，准备战斗。
妖化的章师爷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冲到了韩武面前，挥起利爪，狠狠地抓向他的胸口。
韩武举剑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章师爷的利爪竟然直接将他的佩剑抓出了一道深深的爪痕。
巨大的力量震得韩武虎口发麻，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