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杂事 话鬼
“大哥,他今个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准备对付我们?”一旁小弟轻声问道,语气之中满是担忧。
“看看你那个怂样,知道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做,莫不是你们瞒着我做什么了?是不是透露了什么消息?”
“没有,我们哪敢啊!”
“没有就好,都给我记好了,别耍小聪明,王安大哥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韩顺厉声道。
韩顺在青河帮这么多年,别的本事不怎么样,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的本事却是一流。
现在眼见王安如此的了得,不能得罪,立即改变了态度。
毕竟只要人活着,钱就可以有办法赚,若是人死了,那可就是一了百了。
王安进了房间,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书。
遇到疑惑的问题,要么向人请教,要么向书本请教。
王安暂时没有人可以请教,所以他只能向书本请教,于是他起身推门而出,推开门就看到韩顺站在外面,舔着一张脸,谄媚的笑着。
“有事?”
“没,没事,大哥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出去一趟,这里交给你了。”
“好嘞。”韩顺立即应道。
王安迈步离开了赌坊,径直朝着那一处书铺而去。
还未到那书铺便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上次交的是这个月贡钱,这次是来收下个月的。”
“可是下个月还没到。”
“你哪那么多的废话,让你交你就交。”
王安进了书铺的门,正巧看到一个青河帮的两个弟子在收账,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刀拍桌子,样子很是嚣张。
见王安进来,两个人瞥了他一眼。
“你们干什么呢?”
“收例钱。”
“上次不是已经交了吗?”王安的语气有些冷。
“兄弟,你哪一伙的?”那拿着刀拍桌子的年轻人颇有些惊讶道。
“我来买书。”王安对那店家道。
“什么书?”
“我给你说话呢!”啪的一声,刀拍在桌子上,那要账的弟子拿眼瞪着店家,然后扭头望着王安。
“兄弟怎么称呼,上面管事的是哪位啊?”
“高平!”王安冷冷的说了两个字,那两个人脸色立时变了。
“高,高堂主!”
“滚!”
“哎,好,好!”
就这两个字,那两个人转身就要走。
“哎,不对,大胆,敢直呼高堂主的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刚说完,王安一耳光就抽了过去,直接抽的那人两脚离地,斜着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那人直接被抽懵了,旁边那个人也懵了。
“来,看这,这个字念什么?”王安直接从书架上取出来一本书,悬在两个人的面前。
“嗯,这,那。”
“字都不认,还来书铺要钱,下次我再见到你们,这字要再不认识,直接剁手!滚!”
那两个人急忙跑出了书铺。
“那厮是谁?”
“不认识。”
“记住刚才那个字了吗?”
“我,忘了。”
“废物!”
“你记住了?”
“废话,我要是记住了还能问你,回去跟大哥说,这厮算是同门自相残杀了吧?这是犯了帮规的!”
嘶,刚才那一巴掌太疼了,打得他仿佛看到了死去多年的爷爷。
“对,跟大哥说说,让大哥替我们做主,让他三刀六洞!”
书铺里只剩下了王安和那个店家。
“要看什么书?”
“鬼怪一类的。”王安道。
“志怪故事?”
“嗯,若有真人真事,像是人物传记类的那自是最好!”王安道。
那店家听后微微一怔,搜索了一番之后找出了一本书递给王安。
“这本你看看。”
王安结果扫了一眼,只见封面上写着《松斋志异》,他翻开书本看了粗略的看了一眼,被一个故事吸引住了。
这是一则短故事,讲一农夫夜归,路过一片树林,见一人身穿长袍,立于树下,呼之不应,及至跟前,所见之人忽的消失不见。
那农夫四下张望,寻之不见。
忽觉浑身阴寒,如坠冰窖,想跑却身体僵直,动弹不得,想喊却发不出半点声。
就在他绝望之际,胸前佛光一亮,阴寒立散,那农夫急忙跑回家家中,待回家一看,胸前所戴菩萨像已然裂开。
这个故事的名字就叫农夫遇鬼。
这书中的描述和自己那一夜遇到的情况简直是一模一样。
“鬼?”王安低声自语。
“这位客官,你莫不是遇到了鬼?”一旁的的店家轻声问道。
“店家,你开书铺,见识胜过常人,这世间是否有鬼?”
“有!”店家沉默了片刻之后肯定的点点头。
“如何如此确定?”
“因为我的一位长辈曾经遇到过,并且险些因此丧命。”
“哦,能否详细说说。”
那店家沉默了一会道出了他那位长辈的故事。
他的那位长辈是一个渔夫,靠着在青河边上捕鱼为生,一日下网,网子破沉重,他以为网到了大鱼,十分的欣喜。
没想到拉上来一看却是一具尸体,吓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将那尸体复又扔进了青河之中。
从那之后,每到夜里他都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溺死在了青河之中。
身体人间消瘦,夜不能寐。
先是找了村里的神婆,说他是被青河之中的水鬼缠上了,去青河边祭祀,没什么效果。
最后还是去了武安城外的松林寺,请里面的大师做法,方才保住了性命。
“武安城外的松林寺?”
“对,在武安城西的松山之上,据说那寺庙之中有得道的高僧。”
“店家可听闻这武安县城发生过什么怪异的事情吗?”
那店家听后低头沉思了一会。
“我听说在三十多年前城里曾经发生了一件怪事,接连死了好些个人,最后也是请松林寺的高僧出手方才解决。”
“什么怪事?”
“一个读书人,连考了十几年都不中,受尽了冷眼与嘲笑,最后疯魔而死,他死后曾经嘲笑他的那些人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死去。”
“你可知道那书生曾经住在什么地方?”
“我这也只是道听途说,毕竟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我那个时候不过十多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