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早知如此这钱说什么都不赚
毛骧手持荷包,神情凝重,目光扫过这些绣娘,她们都被吓的不敢抬头。
如今城内的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员都十分惧怕锦衣卫,他们出马定是出了大事了。
“是谁绣的?”
毛骧的声音不大,在场的人都吓出了冷汗。
掌管急急忙忙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见过大......大人。”
掌柜见毛骧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吓的说话都在哆嗦。
“看看这个,是你们这谁绣的。”
毛骧把荷包拿给了他。
“这......这是我们绣坊绣的,绣娘就在那边!”
掌柜连忙指了指角落那边的年轻的绣娘,生怕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毛骧给他使了个眼神他就谄媚的点了点头。
“小蝶,你过来一下。”
闻言,绣娘走上前来,看到毛骧手中的荷包,脸色骤然一变,这不就是她之前缝制的吗!
“这是你绣的?”
“小蝶,你要如实回答。”
绣娘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说道:“大人,这荷包确是我绣的。”
“你看仔细了,这真的是你绣的?”
毛骧让她再辨认一次,小蝶翻看了后点了点头,这是她最善长的图案,况且这个荷包的样式就是出自这里。
“这荷包是为谁绣的?你可还记得那人的模样?”
她哆哆嗦嗦道:“回大人,这荷包是几日前一个女子来找我绣的。”
“什么模样?”
“她身形娇小,看着约莫二十来岁,穿着素雅淡蓝色长裙,眉眼如画,眼神却透着一股凌厉和精明。皮肤很白,长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只玉簪,看起来不像寻常百姓的闺女,更像……更像是达官显贵家的婢女!”
绣娘回忆着女子的模样,如实告诉了毛骧。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不对之处。”
“当时其他姐姐在赶工,掌柜说那姑娘想绣一个特别的图案就叫我去招呼。那姑娘是自己带着图案来的,要我用最好的丝线。”
毛骧将目光看向掌柜。
“回大人,那姑娘出手阔绰,给了双倍的银钱。”
毛骧继续追问:“那女子可曾说过她是哪个府上的?”
掌柜的摇摇头。
“她没有说,只是叮嘱小人不要对外人提起。”
早知道这笔单会惹祸上身,给多少钱他都不会接的。
“大人,这是她那日给的银钱,都在这里了。
这点小小心意是给兄弟们喝茶的,大人可一定要收下啊。”
掌柜是个聪明人,毛骧满意的点了点头才离开。
走出绣坊,毛骧心中已有几分眉目。
“你们几个去问问宫门口的守卫前几日有什么人出去过,一定要问仔细了!”
“是,毛指挥!”
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便寻了边上的一家茶馆,里面飘出阵阵茶香。
茶馆内茶客盈门,桌椅整齐干净,茶客们低声交谈,品茗赏景,气氛颇为悠闲。
毛骧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见状,急忙迎上来,“官爷,喝点什么茶?”
“上好的龙井吧,再来些点心。”
毛骧随口道,拿出了刚才掌柜给他的银两。
小二点头哈腰地应道:“好嘞,您稍等。”
很快,小儿就端上来一壶龙井茶和几样精致的点心。
毛骧倒了一杯茶,慢慢啜饮,心中思索着下一步的打算。
这时,旁边桌上的几个茶客正聊得热火朝天,他也凑了过去询问。
那天卖身葬父的姑娘离这不远,这里的茶馆应该是有人知晓的。
“你们可知道前几日这有个卖身葬父的人?”
“什么人敢来打扰爷喝茶!”
一个富家子弟不耐烦的回头,看到毛骧身上的衣服,吓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大......大人。”
“起来回答!”
毛骧怔怔的盯着他,他心里直发毛。
“回大人的话,是有一个卖身葬父的姑娘,但是最后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买走了,大人若是有意,小人马上就派人去打听!”
“你跟我仔细都说说那日的情况。”
毛骧干脆坐了下来。
“那是三日前的事了,那女子年纪轻轻,模样倒也秀丽,却穿着一身破旧的孝服,跪在街头卖身葬父,她哭得梨花带雨,实在让人动容,只可惜那小孩带的侍卫多,我们这才走的,否则怎么会便宜他!”
提起朱雄英他们就来气,谁知道一个小孩出门还带这么多打手的。
这些茶客所言与朱雄英所述一致,基本可以断定朱雄英没有嫌疑。
“大人还有何要问的。”
富家子弟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问道。
“那女子住哪你们可知道?”
“这......这我们还真不知道,当时我们就都散了。”
看来没人知道那个女子的住处,毛骧随便喝了几口茶就起身离开了。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只有风穿过宫墙的声音时不时打破沉寂。
吕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朱雄英的身影,以及他可能翻身的情景。
她轻声唤道:“殿下,您睡了吗?”
朱标原本闭目养神,听到吕氏的声音,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吕氏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殿下,关于英儿的事情,妾身心中总是放不下,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他?”
朱标轻叹一声,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
“此事毛指挥使已经在查,英儿明后天就没事了。”
毛骧早就将今天查到的告诉了朱元璋。
吕氏听罢,脸色微变,急忙问道:“殿下此话何意?”
朱标缓缓说道:“那荷包,是那卖身葬父的女子故意陷害英儿的。她根本不是为了葬父,背后有人指使她这么做,那荷包也不是她自己绣的,花了大钱去应天府最好的绣坊买来的。”
吕氏一听,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一个穷人卖身葬父,怎么可能还有这个钱去买一个没有什么大用处的荷包?”
朱标点点头道:“一个穷困潦倒的女子,如何会有这许多银两,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吕氏暗自捏紧了手指,脸上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女子果真可恶,竟敢如此陷害英儿,真是罪不可赦。”
朱标笑了笑说道:“你不必担心,英儿不会有事的。”
他们本就知道朱雄英的秉性。
吕氏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殿下,若这背后真有人在操纵,那英儿以后岂不是还会被算计,妾身担心的是他将来的安危......”
朱标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有孤在,英儿不会有事。至于那幕后之人,迟早会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