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今天吃银耳红枣粥

虽然昨晚睡得很晚，但程襄作为研究人员的生物钟仍然及时地把她从凌晨叫醒，圈圈的睡眠状态也随着程襄起床自动关闭，它滚动着滑轮，在厨房里准备了两份简简单单的早餐，程襄洗漱之后刚落座餐桌旁，圈圈就照例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推到了她右手侧不远处。

程襄抿了口才转移目光看向沙发上还在睡梦里的人。

他整个人都藏在被窝里，只露出卷发下的半张脸，眼眸轻阖，睡得似乎极为安稳。

程襄也明白自己起床比一般人更早，如果自己把昨晚经历了那些事的褚禾叫醒然后催他离开，光想到就觉得实在有失风度。

她很快用完餐，换了身衣服后就准备离开。

离开前她随手摸了摸圈圈光溜溜的脑袋，淡声道：

“等他醒来后重新准备一份早餐，如果他要离开，不用拦。”

“砰”的一声后，门被关紧。

整个房子都恢复了安静。

圈圈按照自己的每日计划开始打扫公寓，它先进入了程襄的房间，骨碌碌的声音很快在耳边远去，刚才还在睡梦里的男人慢慢睁开了眼，他装作才醒的模样，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扑腾出来，迷茫地环顾周围后，褚禾以为自己起得还很早，公寓主人尚在梦中，于是他不便打扰，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阳台的门。

微起的风在耳边漾开。

站在阳台上时，能听到清晨里浮上来的喧闹声，鸟叫，交谈，还有偶尔的叮铃声，褚禾曾经就生活在这样的氛围里，自然认得出，那些叮铃声来自已经被时代淘汰的旧时代产物——自行车。

他唇角轻扬，露出的笑容虽然很淡，不同于之前的柔软可欺，却比昨晚的真实。

这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家。

褚禾的目光落在开得繁荣的蔷薇花上，晚上光线模糊，他看得并不真切，等到现在能靠近时，才发觉它们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美，晨曦里，每一片柔软的花瓣仿佛都描着金边，在微风里招摇，妩媚地笑。

哪怕是为了能看到一丛丛的蔷薇花。他也要努力留下来。

思及，褚禾的眉眼忍不住一弯。

对，就当是为了蔷薇。

骨碌碌的滑动声从远处慢慢靠近自己，褚禾不用回头都猜的出来，是那个叫“圈圈”的机器人，他垂眸浅笑，没想到这么冷淡的一个人会给自己的机器人管家起这么有喜感的名字。

他攥住蔷薇花瓣，轻轻拉扯。

程襄，我不需要从你的口中或者其他人那里了解你，我会探索出来的，我会一点点将你剖析，然后将你攥紧，无法摆脱掉我。

圈圈围着表面上真正赏花褚禾走了一圈，然后使用硬邦邦的电子音建议说：“您好，现在是星球通用时间六点十五分，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早餐，是出炉共计十分钟的面包与新鲜牛奶，洗漱完毕后即可食用。”

褚禾装作吓了一跳，紧接着受宠若惊地指了指自己：“我吗？也为我准备了早餐？”

“是的，您是客人。”

圈圈往回撤，然后端来了放回厨房不久的早餐，它做完这些，又开始打扫起整个公寓。